馬面滿臉憤怒,那雙馬眼睛里噴出燃燒的怒火:“老牛,這幾人實在可惡,今天決不能饒了他們。”
“兄弟放心,今天哥哥我一定給你出氣,必要將他們碎尸萬段!”
他正好看到第五磊露出了一個破綻,便雙手掐訣,朝著他一指,一股帶著血腥味的風(fēng)席卷而去,所過之處,連石頭都被碾碎。
第五磊察覺到了危險,他也可以躲開,但他身前有十幾個生靈,如果他躲開了,這十幾人就暴露在了腥風(fēng)之下,無一能生還。
他咬緊牙關(guān),決定自己扛下來。
“咻!”
破空之聲響起,第五磊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擦著自己的耳朵飛了過去,射中了那道腥風(fēng)。
腥風(fēng)被箭矢擊了個粉碎。
“那、那是什么?”
“快、快跑!”
第五磊抬起了頭,驚疑地看向前方,眼睛頓時睜大了。
他看到了什么?
一支大軍!
遠(yuǎn)處有一支身穿玄甲的軍隊列隊而來,空中旌旗飛揚,既有步兵也有騎兵,他們手中拿著長矛,金屬矛頭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
剛才那一箭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將領(lǐng)所射,第五磊一眼就看到了他,他戴著山文甲面具,只能看到一雙眼睛。
牛頭馬面都驚了。
“那、那是哪里來的軍隊?”
“難道是人間的官府派來的?”
“不對啊,人間的軍隊不是穿這身行頭!
“他們不是活人,快走!”
牛頭馬面連自己所帶的那些陰差都不管不顧了,轉(zhuǎn)身就往那棵大樹飛奔而去。
那大樹的樹干上蕩漾起了一層漣漪,出現(xiàn)了一條通道,通道之中一片血紅,隱隱間有凄慘的哭聲傳來。
他們朝著那通道里面沖了進去,但又是“咻咻”兩聲,兩人只跑了兩步,就被箭矢射中的后心窩。
兩人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但還是艱難地朝著通道里面爬,拼著最后的一點力氣,想要鉆進去。
只要能夠回到陰曹地府,關(guān)閉這扇門,他們就有機會養(yǎng)好傷。
但第五磊的反應(yīng)很快。
他絕對不能讓這兩個禍害活著。
他沖了上去,舉槍就射。
兩槍胸口一槍頭,神仙來了都搖頭。
看著被爆了頭的牛頭馬面,第五磊一口氣終于順了,他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兩步,坐在了地上。
那些青面獠牙的陰差們見將領(lǐng)被殺,頓時慌了手腳,被探員們找到了破綻,一個大招殺了十幾個。
剩下的都崩潰了,四處逃散,探員們并未見好就收,而是努力追擊。
要是讓他們跑掉了,不知道又要禍害多少附近的百姓。
牛頭馬面的身體慢慢化為了黑霧消散,留下了五六枚紙銅錢。
而那支軍隊也近了。
這個時候第五磊才感覺到了壓迫感。
他們身上甲片摩擦的聲音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懼意,那不端升騰而起的殺意讓人渾身發(fā)冷,頭皮發(fā)麻。
有修為稍微低一些的探員,都不敢與他們對視。
“不用擔(dān)心!钡谖謇谥钢切┱姓沟撵浩,“你們看,那是荊州牧的軍隊!
飛揚的軍旗之上,赫然寫著“枝江鄉(xiāng)侯、征東將/軍、荊州牧”。
只不過并沒有寫上主將的姓氏,而是一個巨大的“荊”字。
“萬女士是荊州牧的大弟子,是她搬來的救兵。”
“荊州牧竟然親自來了。”阿昉激動地說,“這么說來,我們今天能夠見到荊州牧本尊了?”
有探員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手機,被第五磊給打掉了。
“你虎呢,這是能隨便拍的嗎?”他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這要是觸怒了荊州牧可怎么收場?
雖然以荊州牧以往的所作所為,他肯定是不會殺他們的,但是讓他對豫州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生出了不滿,也是一件大事。
怎么能夠隨便樹敵呢?
那探員委委屈屈地將手機收了起來。
軍隊已經(jīng)近在咫尺,大樹上的通道沒有消失,但太小了,只容兩人同時通過,要過大軍實在是勉強。
這時,馬蹄聲傳來,前軍自動讓開了一條路,一名穿著紅色戰(zhàn)甲的將/軍疾馳而來。
那將/軍也戴著山文甲的面具,和他的盔甲是一套,只留下一雙眼睛,還被頭盔給遮住了,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的腰間配有漢劍,從隊伍中疾馳而出,連看都沒有看第五磊一眼,從他面前而過,來到那入口之前,然后猛地拔出漢劍,朝著入口一劈。
第五磊被那股強悍的力量給震飛了出去,還是阿昉拉住了他,但兩人還是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沾了不少的枯草樹葉,十分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