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曾凡因為不太適應(yīng)西裝,束手束腳,被魔山抓住了一只腳,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明明聽到了骨頭折斷的聲音,但他還是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然后飛身就是一拳。
魔山被打懵了,也有些疑惑。
難道他聽錯了?
萬穗有些著急,忍不住沖口而出:“子言你在干什么啊,趕緊把衣服脫了揍他!要是不穿著這身西裝,你早就把他給打死了!”
里奧六世側(cè)過頭來看她一眼,露出了厭惡之色。
萬穗根本就沒搭理他,繼續(xù)喊道:“切他中路!你背后有破綻!對,就是這樣!打得好!”
里奧六世很想讓人來將她的嘴巴堵住。
“子言你留手干什么?照著他臉上招呼!扣他眼睛!別講什么江湖道義了,他們根本就沒有什么道義!踹他下面,讓他雞飛蛋打!”
里奧六世捏碎了手里的玻璃酒杯,萬穗被聲音吸引了,側(cè)過頭看他一眼:“你這么緊張嗎?不用擔(dān)心,那點銀元寶你這么大一個伯爵還是不缺的吧?話說子言的賠率是多少?你能拿得出來吧?”
里奧六世不再理她,而是緊盯著下面的擂臺,曾凡忽然一個蝎子甩尾,腿如同鐵鞭一樣狠狠地砸在了魔山的腿上,魔山的腿發(fā)出了清脆的骨頭碎裂聲。
他痛哼一聲,差點摔倒。
但他抓住了擂臺的柱子,穩(wěn)住了身形,然后一把抓住了曾凡再次提過來的腳,曾凡順勢爬上了他的肩膀,用自己的雙腿絞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用力地捶打他的腦袋。
他的拳頭沙缽大,一錘下去就能要一個普通人的命,但是這個魔山卻十分耐打,被他足足打了六拳,還有余力將他給甩下來,然后一拳打向曾凡的肚子。
還在曾凡躲閃及時,這一拳擦著他的衣服過去了,將擂臺都打裂了一條縫。
萬穗側(cè)過頭來:“伯爵,你不是說魔山是普通人嗎?他明明是個煉體境的修士,他的身體經(jīng)過錘煉強化,不然剛才就已經(jīng)被子言開瓢了。”
里奧六世淡淡一笑:“我什么時候說過他是普通人?”
萬穗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你出老千啊!”
“我說過,魔山是這里最厲害的拳手,他有多強,觀眾都心知肚明,這就不算出老千!彼淖旖枪雌,露出了一抹略帶得意的微笑,“這只是一點調(diào)兵遣將的小計謀罷了!
萬穗忽然笑了。
“不,你根本不懂什么叫調(diào)兵遣將!彼f,“也不懂什么是計謀。你不過是在玩弄小聰明罷了!
里奧六世嘲諷道:“知道自己要輸了,故意說這些話來氣我?這只會讓人覺得你很無能!
“這就是所謂的無能狂怒吧!
“是嗎?”萬穗朝著玻璃外點了點下巴,“你以為魔山贏定了?再看看呢?”
里奧六世嗤笑著看過去,笑容卻忽然僵住了,因為曾凡一拳打在了魔山的胳膊上,他的整條胳膊便抬不起來了,曾凡又一個翻身,從他背上翻到了另一邊,又往他的腋下打了一拳,廢掉了他另一條胳膊。
魔山痛苦嘶吼,滿臉扭曲,將整個黑拳場里的客人們都鎮(zhèn)住了,全都停止了喊叫,不敢置信地看著正在纏斗的二人。
曾凡最終站在了魔山的對面,對著他的胸膛狠狠地砸了下去。
這一下,就像是戳破了氣球,將魔山那一身的氣都給放了,他強化過的身軀如同破布一般軟了下來,癱倒在地,暈死了過去。
靜。
死一般的寂靜。
曾凡喘著粗氣,看了一眼魔山,又抬頭看向四周,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著他,見證了舊傳奇的結(jié)束和新傳奇的誕生。
嘩!
觀眾們?nèi)細g呼了起來,他們都高聲叫著“無名”,原來里奧六世只當(dāng)他是個小嘍啰,認為他轉(zhuǎn)眼就會被魔山打死,連個綽號都沒有替他想,下注的時候也只稱呼他為“無名”。
正好成就了無名。
萬穗問里奧六世:“我贏了,記得把冥錢給我!
里奧六世滿臉的不敢置信,再次捏碎了玻璃酒杯。
萬穗嘆息一聲,裝模作樣地說:“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就這一會兒你都捏碎兩只酒杯了,要是真打起仗來,你家不得被你給砸個干凈?真正的統(tǒng)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
“住口!”里奧六世忍無可忍,“來人,把她的嘴給我堵上!”
萬穗撇了撇嘴:“真是輸不起,還貴族氣度呢,我看你連三歲小孩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