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慘叫。
那艘船上只剩下三四個人了,他們?nèi)俭@恐嚎叫,對著那個方向的水中射擊,但一梭子子彈打下去之后,很快就有一具尸體緩緩地漂浮了上來,正是那個被拖下水的人,他的身上滿是子彈孔。
那船上有個兩人精神崩潰了,猛地跳進(jìn)了水中,瘋了一樣朝著岸上游,但他們游著游著,忽然就慘叫了一聲,像是被水下的什么東西給拖住了雙腳,掙扎了兩下就沉了下去。
船上只剩下了兩個人了,那兩人抱著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水面上磕頭,想要求鬼神放自己一條生路,許諾只要讓他們活著回去,他們一定殺豬宰牛祭祀鬼神,以后也不會再做這種事情了。
但回應(yīng)他們的是死亡。
其中一個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慘叫一聲便被拖入了水中,落水時手中的槍還打出了一梭子子彈,正好打在另外一個同伙的身上,那同伙不敢置信地倒了下來,靠在放文物的箱子上,雙眼死死地盯著天空,滿臉不甘。
而那艘船則晃晃悠悠地朝著對岸而去,最終停在了夏國的這一邊不動了。
現(xiàn)在河面上就只剩下田老三這一艘船了,船上的眾人都被恐懼攫取了心神。
四周安靜得可怕,如果不是漂浮著幾具尸體,眾人還要以為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
忽然有人指著田老七,激動地道:“都是因為他!是他逼死了老婆,那女人回來復(fù)仇了!咱們只要將他扔下去,那女人殺了他,就會放過我們!”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田老七的身上,田老七悚然一驚,立刻端起了手中槍,對準(zhǔn)了眾人,眾人也不甘示弱,將槍口也對準(zhǔn)了他,雙方劍拔弩張,眼看著就要自相殘殺。
“三哥,我也不想的!碧锢掀呒拥卣f,“這不關(guān)我的事啊,我們村子里不是祖祖輩輩都從外面買媳婦兒嗎?誰家不打老婆?為什么偏偏那個女人受不了要跳河呢?這不是我的錯!我不該死!”
“田老七,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要買就買個暹羅或者驃國的女人,不要買夏國的女人,夏國的女人烈性,你偏不信,還非要買個大學(xué)生!你這是要害死我們所有人!”
“三哥,我們不想死啊!币粋同伙道,“那女邪祟只想要他的命,我們沒必要給他陪葬!
“三哥,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想想你才剛出生不久的兒子!”
這些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他們自然沒什么義氣,都只看重自己的性命。
三哥一聽說自己的兒子,眼神也變了。
兒子是他的軟肋,為了兒子,他可以做任何事。
田老七急了:“三哥,咱們是同宗……”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槍爆了頭。
田老七滿臉不可置信,往后一倒,緩緩地墜入了河水之中。
剩下的人都暗暗松了口氣。
這樣應(yīng)該夠了吧?
那女邪祟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能夠放過他們了吧?
“繼續(xù)劃!碧锢先f,“趕緊上岸!”
眾人如夢初醒,立刻拼了命地往岸邊劃,沒有槳,就用手劃,求生的欲望占據(jù)了每一個人的心靈。
忽然一只手從水下伸了出來,抓住了其中一個人的手,那人驚恐大叫,一下子就應(yīng)激了,拿起槍便對著水下一陣掃射。
詭異的是,子彈打在那只手上,卻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直接穿了過去,隱沒在水中。
“邪祟……真的是邪祟……”他渾身冷得發(fā)抖,驚恐地看向自己的同伴,船上的同伙們誰都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雙慘白的手爬上了他的肩膀,從后面將他抱住,然后一頭栽倒在了水里。
“啊啊啊。 北娙艘簿褚脖罎⒘,不停地朝著水下射擊,就在這時,眾人忽然感覺到腳下猛地震動了一下,一個同伙沒站穩(wěn),直接從船上栽倒在水中。
沒有人在乎那個倒霉蛋,他們看向岸邊,發(fā)現(xiàn)船不知道什么時候靠岸了。
他們什么都顧不上了,瘋了一樣朝著岸上跑,生怕跑慢了一步,他們就要被那紅衣女人給拖下去。
田老三自然跑得最快,他們都是山民,在崎嶇的山林中如履平地,但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不對。
他們竟然又跑回了河邊!
那艘船就好好地停在那里,仿佛在嘲笑他們的無能為力。
“鬼打墻!”
“那女邪祟不會放過我們的,她認(rèn)為我們?nèi)际翘锢掀叩膸蛢!她會把我們(nèi)細(xì)⒘!?/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