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她懟得無話可說,但人群中卻有一人走了出來,朝著洞穴深處而去。
“大師姐,等我一起啊!鄙蚩〗辛艘宦暎B忙跟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女人這么莽的嗎?
不如咱們也跟上去,就跟在他們后面,反正有他們倆當(dāng)擋箭牌,一旦發(fā)現(xiàn)不對,咱們就立刻撤退。
這些心思不純的江湖人還在猶豫,武大隊長已經(jīng)招呼著探員們跟了上去。
見有了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的人在前面頂著,其他的江湖人心定了定,也急忙跟上,生怕慢了一步,里面的寶貝就被人給全撬走了。
盧俊看了陸艷艷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其他幾個世家的子弟也走了,唯有陸家,沒有白骨夫人發(fā)話,誰都不敢離開。
“老祖,我們要不要也一起去?”陸艷艷小聲地問。
白骨夫人卻搖了搖頭:“這血肉地獄實在是厲害,即便是我,沒有你們幫忙也不一定能夠活著出去,那并州牧官印更是兇險。老盧就是死在它的手上。”
眾人聞言大驚失色:“什么?刺王者老盧竟然死了?”
“那官印竟然還能夠殺人?”
“我算是看出來了,那官印只怕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夠碰的!卑坠欠蛉苏f,“咱們已經(jīng)拿到了足夠的靈石和冥幣,而且已經(jīng)損失了這么多人,沒有必要將咱們家族的力量全都折損在這里!
她見陸艷艷還有一些不舍,一把抓住了陸艷艷的手:“還記得你小的時候我教過你什么嗎?一場戰(zhàn)爭,誰輸誰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誰手中殘留的勢力最大。”
“只要咱們陸家能夠保存足夠的有生力量,而他們其他幾家全都折損在這里,我們就能夠超過他們?nèi)齻家族,成為夏國的頂流。”
因為太瘦的緣故,她那雙眼睛顯得特別的大,在這充滿了紅色幽光的血肉地獄之中,顯得極為詭譎與陰森。
那瞳孔中所跳躍的是無窮無盡的貪欲。
她的貪欲從對并州牧的官印上轉(zhuǎn)移到了家族的權(quán)勢之中。
陸家的其他人似乎被她的欲念感染了,也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好,老祖我們都聽你的!标懫G艷激動地說,“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做?”
“先逃出去!卑坠欠蛉说,“活下來!活下來就是勝利!
萬穗側(cè)過頭看到跟上來的沈俊和武大隊長,他們都與她并肩而行。
“要不你們還是退到我身后吧?”她說。
沈俊立刻反駁:“那怎么行,大師姐,我是要用生命來保護你的!
武大隊長也說:“既然咱們并肩戰(zhàn)斗,就是隊友,我們怎么能夠躲到戰(zhàn)友的身后,讓戰(zhàn)友幫我們阻擋危險呢?”
萬穗無語了,在心中默默的想:你們別阻擋我進食就好。
身后的江湖中人和世家子弟都默默的聽,著有的露出了羞愧之色,有的卻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仿佛他們就應(yīng)該當(dāng)他們的擋箭牌。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那座極為寬闊的洞穴之前,當(dāng)他們看到里面的情景時,都不由得露出了極度震驚的神色。
在那洞壁的最高處懸浮著一團金色的光。
那團光就像一個小太陽,將整個洞穴都照亮了,而那團光亮之中能夠清晰地看到那是一枚銅制的官印。
眾人的眼中露出了驚喜和貪婪交織的神色,恨不得立刻就沖上去將他抓在手中,但他們的目光很快就被那官印旁邊的景象給震懾住了。
那是各大世家的子弟,他們?nèi)急昏偳哆M了血肉組成的洞壁之中,只露出了一部分在外面,似乎并沒有完全死去,有的已經(jīng)昏迷了,有的卻還在不停地掙扎。
“武大隊長!”有個鑲嵌在墻里的人驚恐地喊,“救我!救救我們啊!”
“發(fā)生了什么事?”武大隊長皺著眉頭問。
“官印!是那枚官印!”他又驚又懼,“它放出了一道強光,把我們?nèi)枷骑w了,我們的身體一撞到洞壁上,就被這些血肉給吸了進去!
“我們家老祖呢?”盧俊急切的上前兩步,高聲問道。
那鑲嵌在血肉墻壁里的人目光轉(zhuǎn)動了一下,看向了下面的強酸池子,眾人也隨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那里漂浮著一具潔白的尸骨,上面的血肉全都被腐蝕的干干凈凈。
那尸體的腦袋上蓋著一頂禮帽。
“老祖?”盧俊眼睛一下子睜大了,他那張已經(jīng)老朽的臉不停的顫抖,語氣里透著一股絕望,“那是、那是我們家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