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隊長滿頭問號,但他看了看萬穗,她的眼神那么的真誠,沒有一絲一毫的惡意,讓他心中生出了幾分愧疚。
這么好的姑娘,他怎么能懷疑她呢。
咦?
他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難道她對他施了什么會動搖心智的法術(shù)?
他突然想到,萬小姐等人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呢?他們真的是萬穗和沈俊嗎?
會不會是妖怪變的?
很多妖怪都會變形術(shù),如果他們是妖怪假扮的,這一瓶酒下去,豈不是會害了武大隊長的性命?
他在這里患得患失,沈俊皺起眉頭:“怎么,你不相信我們?”
“我……”他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卻見周隊長將酒一把奪了過去,“我可以先為武大隊長試酒!
說著打開瓶蓋喝了一口。
看他那大義凜然的模樣,齊隊長和其他探員都一臉的感動,但萬穗總覺得他就是想要喝一口。
他喝得并不多,只喝了一小口,奇怪,看包裝明明只是普通的二鍋頭,為什么喝在嘴里這么的醇厚,比起那些一瓶幾十萬的多年份名酒,也不遑多讓啊。
雖然只有一小口,但酒下肚之后整個人都熱了起來,小腹之處似乎也有一團火焰在跳動,大腿上的傷口癢癢的。
“周隊長,你的腿……”有個女探員發(fā)現(xiàn)了,驚恐地指著他的傷口。
他低頭看去,只見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竟然開始慢慢地愈合,很快都開始封口了,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結(jié)痂,他的疼痛也大大減輕。
眾人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這二鍋頭竟然比他們最先進的治療藥劑效果更好?
“還愣著干什么?”沈俊催促道,“快給武大隊長喝啊!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將剩下的二鍋頭給武大隊長灌下去。
武大隊長昏迷不醒,牙關(guān)緊咬,眾人只能想辦法先撬開他的牙齒,再一點點慢慢地灌下去。
隨著酒液順著他的喉嚨慢慢流下,他的那顆心臟竟然跳動得越來越有力,他的臉色也慢慢恢復(fù)了紅潤。
“有效果!真的有效果!”眾人激動得幾乎要哭了。
“快給他把傷口包扎好!比f穗說,“你們讓他心臟就這樣敞開著,是怕他好得太快嗎?”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急忙拿出紗布和縫線開始縫合和包扎。
萬穗之所以讓他們趕緊包扎,是怕傷口好得太快,把他們給嚇著,但給他縫傷口的探員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手下的血肉在蠕動,自己往中間合攏。
她突然覺得,即便她不縫合,這些血肉也會自己長好。
但她還是很盡忠職守地快速將傷口縫好,再撒上一些療傷的藥粉,用紗布包好。
就在紗布的結(jié)剛剛打好之時,武大隊長睜開了眼睛。
他看起來還很虛弱,但比剛才那面如死灰的樣子好多了。
“我……我沒死?”
“說什么呢?”周隊長噙著淚說,“大隊長,你死不了,萬小姐用神酒救了你!
“神酒?”武大隊長還有些懵,“什么神酒?”
“這個!饼R隊長揮了揮手中的酒瓶。
武大隊長更懵了。
“就這個?二鍋頭?”
“只是看著像二鍋頭而已。”齊隊長說,“萬小姐肯定是用二鍋頭的瓶子裝了神酒。”
萬穗:“……”
不,你們理解錯了,這就是二鍋頭,只不過注入了獵殺邪祟時的靈氣而已,那只邪祟的實力還很強。
但她沒有解釋,反正無論她怎么解釋,對方都不會相信的。
只是……她有些心虛,她又不是一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就顯露在了臉上。
眾人見到她這個表情,頓時就明白自己猜對了。
萬小姐心虛了,說明這肯定是神酒,是仙酒,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寶物。
武大隊長用力支撐著想要站起來行禮致謝,但被萬穗按住了:“你的身體現(xiàn)在還很虛弱,千萬不要勉強!
又對其他人說:“將他搬到那邊的席子上躺好,讓他好好回血!
回血……
這個說法雖然很游戲,卻很貼切。
他們七手八腳地攙扶起武大隊長,退到了大殿之中,選了一張保存得尚算完好的席子,讓他躺了上去。
王楚明扭扭捏捏地走了過來,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朝萬穗拱了拱手,說:“萬小姐,請問我家老祖和其他人在何處?”
“不知道。”萬穗搖頭。
幾家的子弟都急了,想要上來說些什么,被他攔住,他依然很客氣地說:“萬小姐,我們也是擔心自己的親人,萬望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