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家人互相傳遞了一下眼色,雖然他們很看不上潘家,卻不得不承認潘岳說的對。
那可是多如星辰的靈石!
如果能夠帶回去一大批靈石,他們家族肯定又能堆出幾個煉魂境強者。
貪婪就像瘟疫,一旦感染上,就會在體內(nèi)瘋狂的繁殖,很快就會占據(jù)人的大腦,讓人陷入瘋狂之中。
“放心,不會有別的勢力進來的!睘貘f夫人笑吟吟地說,雖然她依然溫文爾雅,如同一位傳統(tǒng)的大家閨秀一般,但所有人都能感知到她眼中的貪念。
所有人的眼中都涌動著貪婪的光。
“我們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防范。”白骨夫人的聲音也變得激動和尖利,“除非來的是武大隊長和荀老,但他們被妖怪給包圍了,且不說他們會不會戰(zhàn)死,就算他們能夠從妖怪的包圍圈中突圍出來,肯定也會受重傷,不足為慮!
“這座滿是寶物的血肉地獄,全是我們的了!
“這滿殿的東西,都是我們的了?”萬穗走進大殿之后,發(fā)現(xiàn)先他們一步進來的世家大族的人全都消失了,整座廳堂空空蕩蕩,只有斷壁殘垣和一些傾倒破爛的裝飾品散落在地。
沈俊無語了一下:“這也沒什么東西了吧?咱們又不是收破爛的。”
萬穗撿起一支連枝宮燈,雖然燈油什么的都沒有了,但金屬燈體保存得很好:“怎么說都算是古董,何況還是陰間的東西,說不定有用呢?就算只是一件普通擺件,帶回去擺在家里,也是極闊氣的!
沈俊更無語了:“咱們是租的公寓,哪里放得下這么多裝飾品!
更無語的是潘云逸,她小心翼翼地問:“咱們是不是該找找之前進來的那些人?”
“那就要問你啦!比f穗說。
“問我?”
“你和這座并州牧府衙肯定有某種聯(lián)系!比f穗道,“你且四處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或者回想起什么來?”
潘云逸覺得很不真實。
她真的是那位并州牧的前世戀人嗎?
聽著像古早言情小說的劇情,但她腦海中那些時不時浮現(xiàn)的記憶碎片似乎又能夠佐證這些猜想。
她只能走上前去四下看,看了一圈,腦海之中似乎真的有一幅幅畫面顯現(xiàn)。
在那些畫面之中,這座府衙人聲鼎沸,有無數(shù)身穿官服的人來來去去,房梁上雕龍畫鳳,華麗而光輝,異常奪目。
她曾在《阿房宮賦》和《西都賦》里看到的那些華麗的辭藻和描述,仿佛都在那些畫面中一一顯現(xiàn)。
忽然,她在州牧座席的位置上停了下來。
“怎么了?”萬穗連忙問,“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潘云逸指了指座席旁:“這里……好像有一座燭臺!
“燭臺?”萬穗心中一動。
潘云逸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使勁回憶:“我記得曾經(jīng)有個人……一個男人,他拿著一尊青銅燭臺,放在了這個位置!
“他說……”
“說什么?”
潘云逸的記憶片段中,那個男人的面容是模糊的,但卻讓他感覺非常親切,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們曾在一起很多很多年,關(guān)系也很親密。
只要一想到他,她的嘴角都會不由自主地勾起。
他似乎在對她說什么,嘴唇一扇一扇的,但她就是聽不到他在說什么?
她感覺自己像是在被過去和現(xiàn)在兩股力量撕扯著,那美好而遙遠的過去在召喚著她,讓她心中彌漫起了一股濃烈的悲傷和痛苦。
就在這時,一只手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心安,仿佛有一股力量將她從那血淵之中拯救了出來。
她抬起頭,是萬穗。
萬穗臉上是溫和的笑容,眼神也很真誠,手中則拿著那只和她長得很像的青銅燭臺:“是不是這個?”
潘云逸的目光又落在了那燭臺上面。
面前的這件藝術(shù)品和記憶中的那支燭臺重合了。
她握住了那燭臺,細細地看著那張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記憶中似乎有些歡聲笑語在回蕩,但卻像是蒙上了一層紗,層層疊疊,看不清晰。
她轉(zhuǎn)過了身,想要將那支燭臺放在記憶中的位置上。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她的手一抖,那燭臺從座席上滾落了下去。
外面?zhèn)鱽砹舜蚨仿,接著便有一群人沖了進來。
那些人都渾身浴血,身上帶著傷,有的甚至都成了一個血人。
萬穗認出了其中幾人,驚訝道:“你們是荊州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