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一定能拍到最后那件壓軸的拍品!蹦叽笙壬D難地說。
他見了這么多各地的世家豪強,發(fā)現(xiàn)他們無論財力還是實力都很強。
這還是大廳里的,那些包房里的呢?
他就算再井底之蛙,也該知道京洛的大家族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就算只拼財力,他們也不一定能拼過他們。
既然如此,還不如保險一點,買下這個鍋,把倪家年輕一輩的子侄們都托舉上來,讓家族后繼有人,才是最重要的。
“繼續(xù)加價!”他咬著牙,將這幾個字從牙縫里吐了出來。
倪成舉起了牌子,手都在發(fā)抖。
“一千六百枚紙銅錢!”
沈俊正打算再加價,卻忽然聽九號包房外面的led屏亮了。
“兩千枚紙銅錢!”
大廳里的眾人都瞪大了眼睛。
九號包房居然肯出兩千!
豪橫啊!
這是不想買后面的拍品了,還是這兩千對人家來說只是九牛一毛?
“大伯……還加價嗎?”
“加!”
倪成只能再加,這次加到了二千五。
眾人都用驚駭?shù)哪抗饪聪蛩麄儭?br>倪家也已經(jīng)豪橫到這個地步了嗎?
既然如此他們怎么沒能進包房呢?
“三千。”
這次連萬穗都瞪大了眼睛。
一個電飯鍋就夠給她的三千將士一人一枚紙銅錢!
要是來錢都這么容易,她何必那么辛辛苦苦去打仗啊!
這些世家豪強也太有錢了吧?
沈俊的嘴角抽了抽,到底你們是紙錢匠人還是我是紙錢匠人?怎么感覺我疊紙錢都沒你們掙錢快啊!
兩人都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三觀受到了震撼。
倪成身上的襯衫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了,他看向了倪大先生,倪大先生露出了絕望之色。
“大伯,我們……”
倪成的眼睛微微發(fā)紅,他手中的紙銅錢已經(jīng)不多了,但若是錯過了這個,之后的拍品他也不一定能拼得過別人,就算拼得過,也不一定有這件拍品適合他們倪家。
他已經(jīng)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困境之中。
他狠了狠心,決定賭一把。
“四千紙銅錢!”
倪成驚呆了,拉住他:“大伯,您冷靜一點啊,如果爺爺知道您花了這么多錢,卻只買了一口電飯鍋回去,一定會發(fā)怒的!”
“你爺爺會理解我的苦心。”他陰沉著臉推開了倪成。
“五千紙銅錢!本盘柊吭俅纬鰞r。
萬穗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快要不認識紙銅錢這三個字了。
她覺得自己像是穿越到了平行世界,這里冥幣不值錢,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大把來交易。
連沈俊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他算是明白為什么以前的有錢人認為一億元只是個小目標了。
在那些人的眼中,錢只是數(shù)字。
倪成聽到五千的時候死死抓住了倪大先生的胳膊,用乞求的目光看著他。
大伯,我求你了,別出價了!
倪大先生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陰沉如水,卻沒有再出價。
主持人敲下了成交錘,倪成才松了口氣。
倪大先生一言不發(fā),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外地來的頂級世家豪強是吧?
有錢豪橫是吧?
這里是荊州!是江夏郡!
我們倪家的地盤!
我們才是這里的主人!
我要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
在這里,你們是虎都得給我趴著,是龍都得給我盤著!
他已經(jīng)開始在心底盤算著如何殺人奪寶了。
而萬穗?yún)s已經(jīng)被五千紙銅錢的高價給震驚了,幸福來得如此突然,讓她措手不及。
這收入,抵得上一場大戰(zhàn)的戰(zhàn)利品了。
怪不得東漢末年各地諸侯都要看世家的臉色呢。
這就是世家的底蘊啊。
這一場激烈的角逐終于落下了帷幕,眾人雖然沒有搶到拍品,但看了一場好戲,都覺得十分滿足。
還有人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倪家兩人,就像在看兩個小丑。
倪成感覺臊得慌,心中對九號包房里的人生出了刻骨的恨意。
“沒有拍到這口電飯鍋的客人不必傷心!敝鞒秩苏Z氣和善,但聽在倪家兩人的耳中,卻像是諷刺,“我們接下來還有更稀有更珍貴的寶物!
說著,他掀開了下一件拍品。
是一把刀。
一把造型古樸的刀,刀柄是木頭制作而成,卻不知道是什么木,上面還纏著一圈一圈的麻繩,這麻繩也不知道用的什么麻,這么多年了竟然一點都沒有爛。
刀身看著好像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嶄新,沒有一個豁口,就像是剛剛制作出來,還沒有開始使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