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童不屑地道:“他們衣冠不整,所以我們不接待。”
“那還讓他們在這里杵著干什么?還不快把他們趕走!真是礙眼。”倪大先生滿臉的厭煩和不耐,就像在驅(qū)趕什么臟東西。
那門童立刻叫來了幾個安保人員,兇神惡煞地將萬穗和沈俊團團圍住。
沈俊的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難道這就是拍賣會保留節(jié)目裝叉打臉嗎?
等到萬穗將SVIP卡拿出來,亮瞎他們的狗眼,倪大先生滿臉震驚,門童嚇得屁滾尿流,周圍一圈的名流全都膽戰(zhàn)心驚。
想想都覺得爽!
萬穗嘆了口氣,她實在是不想做這種裝叉打臉的事情,光想一想就腳趾頭摳地了,但如今這個局面,又不得不出這個風(fēng)頭。
她只能將手伸進口袋里,將黑卡拿了出來。
“住手!你們在干什么?”一聲厲喝傳來,嚇了眾人一跳,萬穗也嚇得差點把卡給掉地上。
誰這么一驚一乍的?
來的是一個身材瘦削的男人,也西裝革履,一身的氣度,此時他卻一臉慌張,跑得飛快,幾步就沖了過來。
門童連忙陪上了笑臉,恭敬地說:“鄭經(jīng)理,您怎么來了?”
鄭經(jīng)理憤恨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之中飽含殺意,讓門童一個激靈。
怎么回事?
鄭經(jīng)理怎么這么恨我?難道他突然發(fā)現(xiàn)我?guī)纵吳暗淖嫦仁撬业臍⒏赋鹑耍?br>不然他怎么能用這種殺父之仇的眼神看著自己?
鄭經(jīng)理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給拍死。
幸好這是在夏國,幸好這是在法治社會。
他對著那幾個圍上來的安保人員罵道:“干什么?知道這位是誰嗎?你們找死?”
安保人員也全都愣住,這位是什么來頭,能讓京洛來的鄭經(jīng)理這么激動?
難不成是京洛某個大家族的嫡系子弟?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散開!”鄭經(jīng)理恨鐵不成鋼,這些人怎么這么沒有眼力見!
安保人員們連忙退到一邊,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他。
他來到萬穗的面前,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萬小姐,這位是沈先生吧?貴客,貴客啊!我這門童不懂事,得罪了兩位,我這就讓他走人!
說罷,他冷眼看了那門童一眼:“還站在這里干什么?你被炒了!
門童愣了一下,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驚恐地說:“鄭經(jīng)理,我、我冤枉啊,我這是秉公辦事啊!”
“什么秉公辦事?你作為門童,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不知道變通,得罪了貴客,還敢來跟我頂嘴?”鄭經(jīng)理很不耐煩,“還不走,是想讓我叫人把你給扔出去嗎?”
門童知道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臉色發(fā)青,只能神情呆滯地轉(zhuǎn)過身,正要走,就聽鄭經(jīng)理冷聲說:“等等!
門童心中又升起了一絲絲的希望。
鄭經(jīng)理冷酷地道:“不許再進拍賣行,把衣服脫了,現(xiàn)在就走!
門童的臉上毫無血色,他只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將制服給脫下,灰溜溜地走了。
倪大先生一行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門童要趕萬穗二人走,是為了討好他,但鄭經(jīng)理卻當(dāng)場將門童解雇,這分明是在打他的臉啊。
“鄭經(jīng)理!彼麎褐宰娱_口,但語氣里還是透出幾分不滿,“你這是什么意思?”
鄭經(jīng)理也煩死了這個倪大先生,你一個地方豪強,就算有煉魂境的高手又怎么樣?家族的根基太淺,族中的強者太少,就光靠那一個人撐著,算得了什么?
這樣的家族,他們家主人不知道摧毀多少個了,根本不足為慮。
反而是這位萬小姐,她可是青州刺史的親傳弟子,連林西辰都稱呼她為大師姐,還能從徐秦川的手中安全而歸,連一點傷都沒有。
這才是真正的隱世高人!
“倪大先生,您只是今晚來參加拍賣會的客人,不是我們云瀚珍奇閣的主人,這里還輪不到你來做主。”鄭經(jīng)理毫不客氣地說,“你指揮我們云瀚珍奇閣的人驅(qū)趕我們的貴客,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那門童是你們倪家安插在我們閣里的商業(yè)間諜?”
此言一出,周圍人的目光都齊齊朝著倪大先生看了過來,眼神中有著幾分警惕和懷疑。
往云瀚珍奇閣里安插商業(yè)間諜,自然是為了能拿到今晚拍品的消息,從而能在激烈的競價之中勝出。
這就損害了他們的利益。
很多人的眼神都變得不太友好了起來。
倪大先生臉上的肌肉跳了跳,鄭經(jīng)理說出這種話來,那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