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沉入湖水之中,許久都沒有浮上來,湖面一片安寧,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
時間越久,眾人就越不安,那個叫曾凡的,不會就這樣死在湖底了吧?
連一個水花都沒有掀起,死得悄無聲息。
玩家死亡不是什么大事,曾凡對他們來說,也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他們自然不會為一個陌生人傷心。
但是,曾凡沒有完成任務就死了,望遠鏡怎么辦?
沒有望遠鏡,他們也無法完成任務。
“要不……咱們還是去工具房里找找看有沒有漁網(wǎng)吧?”梅芳芳提議道,“實在不行,咱們?nèi)淞掷镎恍┨俾约壕幰粋?”
就在這時,李芹忽然指著湖中道:“你們看,那是什么?”
眾人舉頭望去,只見水面冒起了一串氣泡,似乎有人要出來了。
“是曾凡嗎?他沒死?”董進很驚訝,他原本以為他必死無疑。
“他找到望遠鏡了?”
眾人都滿懷期盼,但漸漸地,他們發(fā)現(xiàn)不對。
那人體積是不是有點太龐大了?和曾凡的身形不符啊,大得都有些離譜了,像個200斤的大胖子。
“那不是曾凡!”萬穗喊了一聲,“小心!”
嘩啦。
一聲水響,那渾身泡脹的水鬼猛地探出上半身,朝離他最近的梅芳芳扔出了船錨。
梅芳芳驚恐大叫,離她最近的張爽急忙拿出了生存卡,想要沖上去幫她。
就在這時,又一個人影從水鬼的身后冒了出來,用一根水草纏住了它的脖子,然后把它往水中一按。
水中邪祟的船錨無力地掉落在了水中,又被迅速拖了回去。
它拼命掙扎,摸到船錨就像摸到了自己全部的勇氣,朝自己肩膀后面打去。
曾凡反應很快,側(cè)身閃過,放開了水草,一把抓住那船錨,朝著它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西瓜破裂的聲音響起,那水中邪祟竟然被砸碎了腦袋,黃的白的流得到處都是,曾凡將他往湖中一踢,它便緩緩地沉了下去。
而曾凡自己,則拿著船錨和一個濕噠噠的東西,走上了岸。
眾人驚呆了。
李芹等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萬小姐!彼麑⒛菨駠}噠的望遠鏡舉到了她的面前,“找到了!
眾人如夢初醒。
梅芳芳驚問:“那、那水中的邪祟死了?”
“死了,但又沒死!痹舱f。
“什、什么意思?”眾人不明白。
曾凡說:“我敲碎了它的腦袋,按理說,它就算是邪祟也該死了,但我能感覺到,湖底的怨氣沒有消散,它還存在!
萬穗拿著望遠鏡,若有所思。
李芹等人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們已經(jīng)徹底麻了。
從來沒見過有人將邪祟給打成那樣!
邪祟是不可傷的。
難道游戲的法則變了?
“對了,還有這個!痹灿謱⑹滞笊系臇|西給取了下來,扔給了梅芳芳。
梅芳芳接住一看,張大了嘴,那竟然是一把鑰匙。
鑰匙長時間泡在水中,卻并沒有生銹。
“這、這是哪兒來的?”她顫抖著問。
“從那只水中邪祟的脖子上取下來的。”曾凡說,“我用水草纏住他脖子時發(fā)現(xiàn)他戴了這個!
梅芳芳無語了,這么簡單的嗎?
萬穗將望遠鏡放到了眼睛前,緩緩地轉(zhuǎn)動身體,看向四周。
就在她轉(zhuǎn)到小木屋方向的時候,赫然看見閣樓的三角形窗戶里站著一個人影。
她將望遠鏡拿開,那人影消失了,再用望遠鏡看,那人影又出現(xiàn)了。
“在那兒!”萬穗指向閣樓,“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那里!”
眾人又走進了閣樓,董進說:“我們之前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搜遍了,這屋子里什么都沒有!
張榮道:“但有一只神出鬼沒的邪祟!
梅芳芳也畏懼地點頭:“對,我當時看見那人影站在窗戶外盯著我,但一轉(zhuǎn)頭那人影就不見了。”
“等等!比f穗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你是說,你在屋子里看到那邪祟在外面,面朝屋內(nèi)?”
“對啊!泵贩挤键c頭。
“但我剛才在外面看的時候,那邪祟是在屋內(nèi),面朝屋外!比f穗道。
“這是什么意思?”梅芳芳不明白。
李芹卻像是明白了什么:“是倒影!”
“什么?”
“梅芳芳看到的邪祟是倒影!那邪祟一直都在屋內(nèi)!”
梅芳芳和董進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后脊背冒起了一陣涼意。
“也就是說……當時它在我們身邊,只是我們看不見它而已?”董進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