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萬穗說,“那個……要不你先回去休息,這里我來吧。”
小柚跟她推讓了一番,還是萬穗說她全身都被油水濕透了,還在往地下滴水,讓先回去換衣服,她才答應(yīng)。
小柚怎么會突然這么倒霉?
她細(xì)細(xì)回想,好像是從她碰到她的手開始。
難道……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又看向了那朵發(fā)財花。
它似乎陷入了沉睡,不再如之前那般生機勃勃。
萬穗急忙拿著它敲開了林西辰的門,林西辰一臉疑惑:“怎么了?慌慌張張的?”
“這盆多肉開花了!
林西辰皺起眉頭:“開花了又如何?”
萬穗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給他細(xì)細(xì)地講了一遍,林西辰的眉頭越皺越緊,講到最后,萬穗道:“我懷疑發(fā)財花所開的這朵花,給了我一種新的能力。”
“什么能力?”
“摸誰誰倒霉!
林西辰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信我摸你一下?”萬穗試著伸出手。
她本來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林西辰竟然主動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溫?zé)幔割^上還有長期繪畫所留下的老繭。
萬穗嚇得連忙將手縮了回來,然后上下打量他:“你沒事吧!
“沒事!绷治鞒娇戳丝醋约,不確定地說,“應(yīng)該沒事吧,要不先等一個晚上看看?”
萬穗走后,天色也不早了,林西辰正準(zhǔn)備去洗漱,推開浴室的門時,咔擦一聲,門上的活頁斷了,那扇玻璃門直直地朝著他壓了下來。
好在他反應(yīng)快,一個箭步閃身躲開,卻碰到了身后柜子上的一只花瓶。
他又反身去接住了花瓶,剛要松一口氣,卻聽見咔咔咔的輕響,側(cè)過頭一看,那只擺放著藝術(shù)品的柜子竟然朝他倒了下來。
他迅速躲開,雖然沒有被柜子給壓到,但那些好不容易搜集來的藝術(shù)品全都碎了,飛濺的碎片還在他那張俊美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他沉默地摸了摸臉上的血珠,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萬穗敲開他的門,屋子里干干凈凈,而他站在窗臺邊,正眺望遠(yuǎn)方。
萬穗問:“林先生,昨晚你沒事吧?咦?怎么覺得你這客廳里少了點什么?”
林西辰轉(zhuǎn)過身,他臉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沒有留疤。
“大師姐,你猜得沒錯,我真的倒霉了!
萬穗問:“你怎么倒霉的?”
林西辰咳了兩聲:“那不重要。我也沒想到,發(fā)財花本來是能讓人幸運的靈植,不知為何突然就長出這種能讓人倒霉的花,為了以防意外,還是將它扔了的好!
萬穗有些舍不得,她知道發(fā)財花是有靈智的,若是扔了它一定很傷心。
“要不這樣吧!彼f,“我先戴上手套,等過段時日看看碰誰誰倒霉的能力會不會消散,再做打算!
林西辰沉吟片刻道:“也好!
兩人定了中午的機票,出門之時萬穗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想起來了,你客廳里不是有個柜子嗎?里面裝滿了奇形怪狀的工藝品。”
林西辰黑著臉說:“……那是歐羅巴洲知名現(xiàn)代藝術(shù)家斐羅的作品……算了,不重要!
萬穗和林西辰走出厭次城飛機場的大門,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太陽很好,天氣已經(jīng)開始有些熱了,春天還沒有過去,街上的綠化帶里還開著不知名的花朵,為這座城市染上了一層絢麗的色彩。
林西辰回來的事情,事先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因此也沒人來接,萬穗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等上了車,他才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是我!
“少爺?少爺是你嗎?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最近你都沒有聯(lián)系我,我好擔(dān)心你。你有什么需要?我馬上就去給你辦,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對面的聲音聽著很年輕,但又激動又跳脫。
萬穗心想:這人真有活力啊。
“我媽的那座別墅還在時時打掃嗎?”
對面靜默了一會兒:“您要把那棟別墅借給什么人住嗎?”
“不是,我自己要住!
“什么?”對面的音量拔高了八度,“您、您回厭次城了?”
“對。”
對面再次沉默了一陣,還有些不敢相信:“您、您真的回來了?”
“對!
對面深吸了一口氣:“有有有,那棟別墅我一直安排了人打掃,還和您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我現(xiàn)在就來接您,您在哪兒?”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快到了,你到別墅見我吧!
“這件事要告訴先生嗎?”對面小心翼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