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之前林西辰曾問過,要不要留活口,萬穗說那白囂喜吃小兒心,這數(shù)百年來不知吃過多少小孩,他還深諳人類的投名狀之道,想要投效他的,哪怕只是個丫鬟,也要吃一個人才會收下,免得將人類的奸細(xì)放進(jìn)來。
因此這些沒有一個妖怪邪祟值得被饒恕。
沒過多久,林西辰就帶著軍隊回來了,將幾顆頭顱放在了萬穗的面前。
萬穗看了看那幾顆頭,剛開始的時候還是人形,但很快就發(fā)生了變化,慢慢地變成了動物的腦袋。
“這些都是白囂的得力干將!绷治鞒降溃斑有兩個邪祟,不過沒有留下頭顱,都已經(jīng)化為黑霧了!
“辛苦了!比f穗親自將他攙扶了起來,此時的林西辰,雖然眉目之間仍舊還有幾分陰霾,但面上的陰沉已經(jīng)褪去了大半,又恢復(fù)了曾經(jīng)的神采飛揚(yáng)。
曾凡和張榮則笑道:“使君,請使君往那妖怪的老巢走上一趟,檢閱戰(zhàn)利品!
“不必了,你們?nèi)及峄貋砭褪!?br>“遵命!
萬穗看著士卒們搬回來的那些東西,眼睛都睜大了。
上次她打赤嶺老怪吃了虧,打三佛齊國的佤蒙大將也沒有占到多少便宜,雖然都是大勝仗,但進(jìn)賬實(shí)在是太少了。
但這次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發(fā)了。
那一車一車的箱子,不間斷地往刺使府里拉,林西辰還在一旁介紹:“這些是金銀珠寶,下面的文吏們清點(diǎn)過了,珠寶首飾一共是十箱,大黃魚十箱,銀錠是二十箱,銅錢二十箱,銀元三十箱……”
“停!”萬穗連忙阻止,“咱們把黃金和珠寶拿走就行了,剩下那些沒什么用,留給當(dāng)?shù)氐奶厥馐录{(diào)查大隊吧!
林西辰點(diǎn)頭道:“好,我這就去安排。還有一些名人字畫、古董器皿……”
“都拿走一半,剩下的還是留給當(dāng)?shù)。?br>這些妖怪沒少禍害當(dāng)?shù)厝,這些東西留在當(dāng)?shù),也算是為?dāng)?shù)氐陌傩罩\一點(diǎn)福祉。
“還有一屋子的法器、符箓之類的物件。”
萬穗的眼睛一亮,你要是聊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給當(dāng)?shù)氐奶厥馐录{(diào)查大隊留十件,其余的全部拿走。”
很快這些戰(zhàn)利品都進(jìn)了府庫,林西辰讓黃師爺領(lǐng)著文吏們登記造冊,忙得不亦樂乎。
還要算每個士兵的犒賞,一個個都喜氣洋洋。
萬穗拿出手機(jī),正打算變一下聲音,給當(dāng)?shù)氐奶厥馐录{(diào)查大隊打一個電話,讓他們來洗地,不是,收拾殘局,卻聽張榮道:“使君,您這是想通知當(dāng)?shù)氐墓俑畣??br>“是啊。”
張榮立刻上前來,拱手說:“使君,這種小事怎么能讓您親自做呢?讓我們這些底下人做就行了!
“不用了吧……”
張榮義正辭嚴(yán)道:“使君,您身份貴重,怎么能親自做這些事情?若是傳揚(yáng)出去,豈不是叫人看輕您嗎?”
萬穗撓了撓頭,是這樣嗎?
張榮繼續(xù)道:“當(dāng)?shù)氐奶厥馐录{(diào)查大隊是什么身份?您乃一方大諸侯,即便要和他們說話,也是和他們的總隊長說,和他們這些隊長、什長說,豈不是抬舉了他們!
萬穗很想告訴他,咱們現(xiàn)在人人平等了,不在乎這個,但曾凡也在一旁道:“使君,人人平等是人格上的平等,您可以禮賢下士,善待卒伍和百姓,但該有的架子還是要有的,總不能大事小事都由您親力親為!
張榮也勸道:“子言說得沒錯。您若是對下太寬,他們反而得寸進(jìn)尺,看輕于您,您拿起該拿的架子,顯得神秘莫測,他們反而對您更加畏懼!
“說得也有道理!比f穗暗暗看了看這兩人,發(fā)現(xiàn)他們無論言行舉止,還是待人處事,都更像個活人了。
但喪門吊客二人,雖然也給他們封了校尉一職,當(dāng)然這個校尉只是虛銜,并不帶兵,不過他們也有了銅印和那一束金光,實(shí)力大進(jìn),只是兩人依舊像兩具神識不全的傀儡,并無多少自我意識。
她將那只匿名的手機(jī)遞給了張榮,張榮撥通了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的電話。
漢陽郡的隊長正在一座陰森的爛尾樓里,那棟大樓剛剛封頂老板就破產(chǎn)跑路了,只留下了什么都沒有的腔子,也沒有人敢來接盤。
很多老百姓用畢生的積蓄買了房子,本來是想要高高興興搬進(jìn)新居的,沒想到屋子沒了,錢也沒了,還得繼續(xù)還房貸。
絕望的他們只能搬進(jìn)了這座沒有水電的房子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