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現(xiàn)在做打火機的商家總是喜歡整活兒,還有做成槍的,還有做成吹風(fēng)機的,一個比一個真。
她都懷疑生產(chǎn)打火機的和生產(chǎn)十萬流明手電筒的是不是一家。
顧籬慕和老鼠精都瞇著眼睛看她,仿佛在說“你看我們信不信”。
小顧甚至還回過頭去跟老鼠精使了個眼色,老鼠精立刻就會意了:“府君太謙虛了,不驕不躁,我們都要向府君學(xué)習(xí)!
萬穗更尷尬了,腳趾頭都開始抽筋。
她立刻岔開了話題,看著地上已經(jīng)被燒成一堆黑灰的紙人:“其實這也不是老板的鬼魂,而是紙人邪祟,它在殺死老板之后,變成了老板的模樣!
“那它之前一直在演戲?”顧籬慕驚訝地問,“這些紙人的演技這么好嗎?”
顧家旗下有一家演藝公司,要不把這些紙人全抓去演戲吧,比那些長得丑還沒演技的流量明星們可好用多了,還不用休息,可以沒日沒夜地拍戲。
萬穗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罵一句“無良資本家,連鬼都壓榨”。
“不,不是演戲,或許連它自己都深信自己是老板!比f穗摸了摸下巴,“這才是做戲做全套,但誰也說不準(zhǔn)它們什么時候會覺醒自己的意識,或許是在被拆穿的時候,或許只是聽到什么關(guān)鍵詞,看到什么景象,它們就會再次變成邪祟,殺死身邊最親近之人!
老鼠精和顧籬慕都皺起了眉頭。
這種邪祟只有一個兩個倒無妨,若是有很多個,而且全都混進龍水鎮(zhèn)里了,那就麻煩了。
萬穗的眉頭皺得比他們還要深:“我總有不好的預(yù)感,龍水鎮(zhèn)發(fā)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樓上傳來一聲巨響,接著便是打斗的聲音。
顧籬慕和老鼠精都用驚奇的目光看向她,然后又露出釋然之色。
這可是巴郡太守,她向來都鐵口直斷,這不算什么。
萬穗:“……”
我是不是又烏鴉嘴了?
三人急匆匆地回到了旅館的前廳,萬穗還不忘將那支手電筒打火機給撿起來,說不定后面還有用。
就在他們踏出樓梯的剎那,一個人影飛了過來,撞在了墻上,骨頭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那人也吐出了一口血。
接著他又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抓著喉嚨,順著墻壁往上滑,被吊在半空中,雙腳不停地亂蹬。
那人萬穗三人都不認(rèn)識,但能看出來是個江湖人,有幾分本事,而襲擊他的赫然是一個紙人。
那紙人和之前的紙人長得特別的像,像是同一個人扎出來的,只是在一些細節(jié)的地方稍稍有些區(qū)別。
它的臉上始終帶著那詭異而陰森的笑容,宛如冬日北方清晨的寒風(fēng),迎著風(fēng)看一眼,就能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顧籬慕率先出手,長發(fā)猛然飛長,纏住了那紙人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擰,咔嚓一聲,是篾片斷裂的聲音,紙人的腦袋被硬生生地撕扯了下來。
但紙人并沒有死,它竟然還能繼續(xù)攻擊顧籬慕,抓住她的頭發(fā)用力一扯,竟然將那束黑發(fā)給硬生生地扯掉了,還對著她機械地揮舞起了手臂。
一股力量撕扯著顧籬慕的四肢和咽喉,仿佛要將她大卸八塊,顧籬慕大怒,體內(nèi)的力量爆發(fā)出來,將那些力量全部沖散,然后幾步就沖了上去,從乾坤袋里拔出一把彎刀,朝著它一陣亂砍,將它完全砍散了架,才有一縷黑氣從紙人內(nèi)部散了出來,殘破的紙片散落在地,徹底不動了。
“這些紙人竟然還有幾分本事!鳖櫥h慕面色嚴(yán)肅,“若是數(shù)量多了,還真不好對付!
那個江湖人疼得齜牙咧嘴,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瓶子,將里面黑乎乎的液體給喝光,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多謝三位的救命之恩。”他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臉上血呼啦咋的,看著挺可怖。
“閣下是?”萬穗問。
那江湖人道:“我叫張家亮,本來是和兩個朋友一起過來獵殺邪祟,賺點小錢,沒想到卻遇到了這樣的災(zāi)厄,我那個朋友只怕也……”
他痛心疾首,眼中滿是哀痛。
“這龍水鎮(zhèn)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萬穗皺眉問,“我不過才走了五天,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顧籬慕懷疑地問:“你們?yōu)槭裁床悔s緊離開?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張家亮很是驚訝:“你們不知道嗎?龍水鎮(zhèn)已經(jīng)被封鎮(zhèn)了,鎮(zhèn)上的人根本出不去!
萬穗三人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