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猖神連忙跪了下來,十分謙卑地說:“我們本也是益州的妖怪,只是受了那個涼州人的挑唆,才會反抗巴郡太守,如今我們知道錯了,求府君給我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jī)會。”
他又道:“只要姑娘幫我引薦,讓我見到府君,我一定有重謝!
萬穗沒有接這個話,而是問:“那個涼州人是什么來頭?”
“我們對他的來歷不甚了解……”說到這里,他見萬穗皺起眉頭,連忙說,“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只是我悄悄地派人去打聽了一下,他在人間沒有戶籍,但手頭卻有好幾個身份證!
嗯?
萬穗心想怎么這么耳熟?
“繼續(xù)說!彼。
猴猖神道:“他是為涼州的那位來當(dāng)說客的,讓我們五兄弟作為內(nèi)應(yīng)!
“涼州那位?”萬穗似乎想到了什么,“繼續(xù)說,你們是不是還有大動作?”
但猴猖神卻不肯再說下去了。
“姑娘,接下來的話事關(guān)重大,我想親自對府君說!焙锊衽阒δ,開玩笑,這么大的秘密,當(dāng)然是親口對府君說才行,否則被這個女人搶了功勞怎么辦?
“不過姑娘放心,我這個消息絕對很重要,作為將我引薦給府君的中間人,你也一定會得到府君的嘉獎!
萬穗沉吟了片刻:“既然如此,那我就……”
話還沒說完,破甲錘便狠狠地打在了猴猖神的腦袋上,猴猖神頓時腦漿崩裂,臉上還掛著不敢置信的神情。
“府君說了,你們幾個罪孽深重,只殺不渡!
“至于你所說的涼州那人,府君也自有定奪,不勞你費心了!
猴猖神滿臉的不甘,最終還是只能化為一道道黑霧,消散于天地之間。
就在這時,四周忽然一陣震蕩,萬穗心中一驚,不好,這座盲區(qū)要毀滅了,馬猖神已經(jīng)成功逃離。
她眼神一冷。
有太守府在,怎么能讓罪人逃走?
她立刻從猴猖神的身體里取走那一枚銀元寶,又將那些死去的五猖兵所掉落的紙銅錢收起來,然后飛速往戰(zhàn)場的方向跑。
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郡兵們正在打掃戰(zhàn)場,將剩下的五猖兵斬首,搜集掉落的紙銅錢。
萬穗一邊跑一邊喊:“趕緊搜集戰(zhàn)利品和油紙傘!還沒死的五猖兵不要追了,這座盲區(qū)要消失了!”
眾將士聞言,急忙開始撿拾地上的冥錢,而油紙傘顧籬慕早已經(jīng)叫人撿拾起來,全都放到她的乾坤袋里了,至于五猖兵留下的那些兵器,和他們手中的一比簡直就像是燒火棍一樣,他們看都不會看一眼。
他們還會撿起那些散落的旗幟,斬將奪旗,奪旗也是一份功勞,拿回去都可以算清楚的。
萬穗也急忙將大黃撿來的冥錢全都收起,恍惚之間,眼前似乎光景變換,等到他們清醒過來,看到的就是一棵大槐樹。
萬穗讓士卒們都回太守府里修整,計算損失和戰(zhàn)利品,大黃則回鎮(zhèn)上等著,她和顧籬慕則站在那棵大槐樹下,看著樹后面的那座殘破五猖廟。
這個地方的確非常偏僻,很不好找,但之前她們也找過好幾次,都沒有看到樹和廟宇,想來是被五猖神的力量給遮擋了。
依稀可以看見那廟宇之中的五猖神像已經(jīng)倒塌了,只有站在最中間的馬猖神神像還很完整,整座廟宇都陰森森的,仿佛有鬼神潛藏。
“他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比f穗道,“小顧,除惡務(wù)盡,不能讓馬猖神逃走!
顧籬慕拼殺了一番,身上也受了些傷,不過都用頭發(fā)絲給修復(fù)好了。
她正覺得意猶未盡,還想再戰(zhàn)一場,聽了這話十分激動:“好啊,萬姐姐,我看那馬猖神很不順眼,咱們今天就讓他們五兄弟整整齊齊!
她頓了頓,又道:“他既與涼州人有勾結(jié),肯定是往北方去了,萬姐姐,我們往北面追。”
話音未落,就聽一個急促的聲音傳來:“兩位姑娘,且慢!”
兩人聽著這聲音很耳熟,齊齊回過頭,見一個穿著白襯衣、西裝褲,還戴著眼鏡的男人飛速跑來。
“你不是……”
“對,我是孫興陽!”
聽到這個名字兩人都愣了一下,這不就是當(dāng)時在宴會上寫詩贊美萬穗的那只愛讀書的老鼠精嗎?
原來他叫孫興陽啊。
兩人互望一眼,當(dāng)時老鼠精是作了自我介紹的,但當(dāng)時來的賓客實在是太多了,她們都沒記住人家的名字。
“孫先生!比f穗尷尬而不失客氣地問,“你所為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