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殿后是不可能殿后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他才不會為了別人去死,大不了五猖神散伙。
他們不過是結義兄弟而已,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想讓我替你去死,門兒都沒有。
他看了看四周的五猖兵,只有四五十個了,這些五猖兵全都是蛇頭人身,對他忠心耿耿。
“跟我走!”他一揮手,帶著這些人發(fā)足狂奔,打算先馬猖神一步逃離這座盲區(qū)。
“不好!比f穗看到那三個五猖神朝著三個方向而去,就知道他們要跑了。
可千萬不能讓它們跑了!
這可是美食……
算了,就別想吃他們的事情了,不知道有多少眼線盯著,她的秘密不能被人知曉。
只能將他們殺了,撿掉落。
這樣的精英怪可不好遇見,遇見了就要吃定。
她看了顧籬慕一眼,那姑娘正在殺五猖兵,救生魂,分身乏術。
看來還是要靠我自己。
她的目光這么一掃,選中了蛇猖神。
不為什么,就是看他不順眼。
她跟騎兵借了一匹馬,身子在空中一滾,就跳上馬去,朝著那蛇猖神疾馳。
對于他們這種危險源來說,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固定的通道進出盲區(qū),本來五猖神共用的是一個,但蛇猖神暗戳戳給自己偷偷另外留了一個。
有備無患。
他留的那條通道在龍水鎮(zhèn)一家豆腐店鋪的后廚,此時距離他有好幾公里,他不由得在心里詛咒馬猖神,竟然把盲區(qū)弄得這么大,建筑隔得那么遠,不然他早就逃出生天了。
集他們五人之力,才能夠變幻盲區(qū)里的地形,如今兄弟們戰(zhàn)死了兩個,就算他們還想要復原都不能了。
自己種下的苦果,哭著也要吃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危險正從身后襲來,他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
萬穗正騎著一匹高頭大馬,風一樣向他而來。
他心頭不禁暗喜。
只有她一個人追來,沒有帶一兵一卒!
哈哈哈哈。
這不就是給他送人頭來了嗎?
那太守府對這女人有求必應,想必這女人是巴郡太守的心腹,如果能砍下她的頭,帶去獻給涼州的那位,他肯定會高看他一眼,豈不比空著手去的馬猖神更有臉面?
于是他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手中金光一閃,出現(xiàn)了一根狼牙棒,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釘子。
萬穗驚疑地看著他。
他這是干什么?為什么不跑了?
難道是想和我硬剛?
這雪花酥這么勇的嗎?
她又從這蛇猖神的身上聞到食物的香氣了,剛出鍋的雪花酥,外面裹了一層奶粉,里面滿是蔓越莓干、杏仁和花生,一口咬下去,松脆酥軟,香甜四溢。
她差點流口水了。
冷靜,冷靜,這里是戰(zhàn)場,不能亂吃東西。
她特意在官印之中扒拉出以前買的幾包雪花酥,放在背包中,等著它變成靈食。
“臭娘們。”蛇猖神那雙蛇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就像在看案板上的肉,“既然你送上門來給我殺,我不殺你都對不起老天爺給我的機會!
萬穗驚呆了。
原來他是打的這個主意。
難道她表現(xiàn)得太拉胯了,讓五猖神都以為她沒什么本事,是個軟柿子?
蛇猖神將狼牙棒一舞,大喝道:“給老子上!”
他周圍的那群親隨全都沖了上來,一改剛才面對郡兵時的恐懼,一個個都兇神惡煞,宛如鬼神降世。
萬穗拿出了破甲錘,迎面就錘爆了一個五猖兵的蛇頭。
她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就是一個“快”和“準”,每一次破甲錘打出去,都能打中一個五猖兵的頭。
或許是這些五猖兵對蛇猖神太忠心了,竟然沒有被她擊潰意志,轉身逃跑。
而是義無反顧地擋在自己主人的面前。
但它們擋不住萬穗。
蛇猖神看著萬穗越來越近,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個簡單人物。
她的戰(zhàn)斗力或許還在那領兵作戰(zhàn)的女人之上。
他大喝一聲,四周忽然妖風陣陣,那些五猖兵們動作一頓,露出了極度驚恐之色,身體里的力量被迅速抽出,朝著蛇猖神流去。
萬穗忍不住驚嘆了一聲:“原來小說里反派在最終一戰(zhàn)的時候都會吸收小弟們的力量壯大自己,竟然是真的!
今天她也算是開了眼了。
蛇猖神的身體開始膨脹,之前近三米,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了龐然大物,有六七米那么高,連手中的狼牙棒都長長了好幾倍,每一顆釘子都閃爍著森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