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兵們回以最霸氣的嘶吼,顧籬慕大喝:“隨我斬殺五猖兵!”
這短短幾個字,蕩氣回腸!
她提著刀,一馬當先,朝著對方的軍陣沖了上去。
雙方的軍陣撞在了一起,五猖兵使用的大多是彎刀,沒有長矛,剛交戰(zhàn)時,又是之前那場大戰(zhàn)復(fù)刻,只不同的是,顧籬慕飛身而起,跳過了對方的盾牌兵,沖入了對方的陣營之中,大殺特殺。
連萬穗都震驚了,沒想到她的戰(zhàn)斗力竟然這么強,她所過之處,立刻就會出現(xiàn)混亂和騷動,然后被殺出一個小小的空擋。
就靠著她一人的勇武,竟真將五猖兵的前軍給沖破了,郡兵們和敵軍短兵相接,一直往前推進。
萬穗仔細看前方的戰(zhàn)場,那馬猖神倒是有幾分帶兵打仗的本事,也不知道是跟誰學(xué)的,前軍已經(jīng)亂了,他還能維持后軍和左右兩軍的齊整。
而那前軍之中,五猖兵們處于狂暴狀態(tài),大大減輕了它們心中的恐懼,讓它們悍不畏死起來,被砍斷了一條胳膊,還瘋了一樣往前沖。
因此郡兵的推進很慢,但郡兵們自從吸收了那金色力量之后,力量也變強了,連防御力都提升了不少,因此打了這一陣,連一個陣亡的都沒有,只有一些受了傷,受了重傷的也有幾個,但還在堅持作戰(zhàn)。
這樣的戰(zhàn)斗意志,即便是戚家軍、岳家軍這樣的軍隊,見了也要豎個大拇指。
但其中表現(xiàn)最亮眼的還是顧籬慕。
她是真的不怕死,把自己當人形高達使用,領(lǐng)著自己的軍隊,在軍陣之中拼殺,那把戚家刀殺了太多的五猖兵,變得更加的鋒利,還閃動著瘆人的寒光。
這就是法器與凡兵的不同。
凡兵殺的人多了,就會卷刃,甚至斷裂,但法器在殺了大量的邪祟之后卻會越來越好用,威力也會越來越強。
或許它們在殺死邪祟的時候,也吸收了一部分邪祟身上的靈氣。
看到她,萬穗終于明白古人所說的韓白之勇是什么意思了。
戰(zhàn)場上的顧籬慕,比起韓信白起,亦不遑多讓。
“大哥,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蛇猖神在一旁道,“如果再讓她這樣戰(zhàn)斗下去,只怕前軍就要徹底崩潰,左右兩翼也會陷入苦戰(zhàn)!
“區(qū)區(qū)一個人類,也想憑借一人之力殺穿我們的軍陣,真是不自量力!彪u猖神不屑地道,“大哥,讓我去,我一定能將她的頭顱割下來獻給您,將她的精魂抓來供您享用!”
旁邊的猴猖神道:“老雞,這女人是個瘋子,你可不要輕敵啊!
雞猖神哈哈笑道:“我吃過的童女多不勝數(shù),這女人年紀也不大,說是童女也說得過去,我還能怕她嗎?”
她提起了斬馬刀:“大哥,且看我如何斬將奪旗!”
馬猖神頷首道:“好,去吧。小心點!
“對付一個小女子,大哥不必擔憂!
說罷,他便朝著前方的戰(zhàn)場跑去。
“大哥,你覺得老雞能夠勝得過那女人嗎?”猴猖神問。
馬猖神說:“老猴,你是我們之中最聰明的,你看呢?”
猴猖神沉默了片刻,道:“那女人不是泛泛之輩,若老雞不小心應(yīng)對,只怕懸啊!
蛇猖神道:“老猴,你怎么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要我說,那女人不是老雞的一合之敵!
猴猖神沒有再說話,他死死地盯著戰(zhàn)場,心中正在謹慎地分析著局勢。
萬穗輕輕撫摸著身邊大黃的頭,大黃趴在地上,正在啃萬穗遞給它的一根肉骨頭。
那是生肉,但對于它這樣的流浪狗來說,并不重要,什么都能吃,才能活得長久。
何況這根骨頭非常美味,散發(fā)著濃郁的牛肉香,它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肉食,哪怕以前去別人家的宴席里撿的肉骨頭都沒有這么香甜。
它覺得在啃這根肉骨頭的時候,自己簡直置身于天堂之中,連身上的傷勢都仿佛好了不少,沒有那么痛楚了。
“大黃,你看,那雞頭人身的邪祟過來了,看樣子是想與小顧斗將!比f穗問,“你看他們誰能贏?”
汪汪!
大黃叫了兩聲,仿佛在說那雞猖神很厲害的,一定要小心。
萬穗笑了笑,十分篤定地說:“放心吧,他不是小顧的對手!
這時,大黃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又汪汪叫了兩聲,然后扒拉那顆犬猖神的頭。
萬穗回頭看去,她之前將那頭顱往后一扔就沒再管了,此時那頭顱正在緩緩地化為黒氣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