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一聽,這還了得,立刻將那發(fā)小抓起來審問,一問才發(fā)現(xiàn)他們還有一個團(tuán)伙,專門騙人去驃國北部的。
警察們?nèi)f萬沒想到,竟然能破這么大一個案子,立這么大一個功勞。
而萬穗這邊,她又給大黃喂了一個面包,將大黃抱了起來,上了車,朝著鎮(zhèn)外開去。
顧籬慕問:“萬姐姐,你怎么不讓祥娃子帶我們?nèi)フ夷莻涼州人啊?他肯定和五猖廟有關(guān)。”
“我們在鎮(zhèn)上鬧得這么大,他肯定望風(fēng)而逃了。”萬穗道,“不過不用擔(dān)心,我們總會再遇到他的!
她們開著車在鎮(zhèn)外找了好一陣,都沒有找到那座五猖廟,連那棵大槐樹都沒有找到。
顧籬慕不由得皺眉:“那老太太年紀(jì)那么大,不會是老糊涂,記錯了地方吧?”
就在這時,后車座傳來嗚嗚嗚的聲音,兩人回過頭,見大黃已經(jīng)掙扎著站了起來,對著兩人不停地叫喚。
“你知道那家五猖廟在哪里?”萬穗問。
大黃點了點頭,萬穗打開車門,它竟然一躍而下,那條斷掉的腿雖然仍舊一瘸一拐的,卻像是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之前可是連動都動不了的。
是那兩個面包的功勞。
但這條大黃也太聰明了吧?
大黃所走的路與那位老太太說的正相反,很快就鉆進(jìn)了路邊茂密的灌木叢中。
顧籬慕掏出了那把羽扇,朝著灌木叢中一揮,一時間陰風(fēng)陣陣,將那些灌木叢給吹得七零八落,竟然讓出了一條路來。
兩人一走進(jìn)那灌木叢,天色就仿佛暗了幾分,空氣中也開始彌漫起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像家畜圈里的那種體臭,又夾雜著幾分血腥味。
“萬姐姐,我們這是進(jìn)入盲區(qū)之中了?”
“噓!”萬穗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只見大黃又從前方的灌木叢中鉆了回來,嗚嗚嗚地叫了兩聲。
“你說那邊有人?”萬穗問。
大黃點了點頭。
兩人走出了灌木叢,發(fā)現(xiàn)面前有一條泥巴路,路上坑坑洼洼的,正有人背著背簍而來,背簍里全都是一些山貨。
顧籬慕仔細(xì)打量那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氣息,他都和普通村民沒有區(qū)別,但她總覺得那不是活人。
“汪汪汪!贝簏S又叫了幾聲,萬穗道,“你說他們是去趕集的?”
大黃又叫了兩聲,萬穗頷首:“明白了,他們是去趕五猖會的!
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不少村民、小販背著各種貨物往泥巴路的盡頭而去。
忽然有咕嚕嚕的車輪聲傳來,兩人回頭,見一輛馬車馱著不少行李,車上還坐了一些人,男女老少皆有,像是走江湖賣藝的,身上穿的還是清末民初的服飾,男人的腦后還留著辮子,纏在脖子上,剃掉的地方長出了一層青茬。
這座盲區(qū)之中處處都透著古怪,顧籬慕興奮地說:“萬姐姐,咱們?nèi)タ纯礋狒[?”
萬穗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心說,我們是來看熱鬧的嗎?
這時,又有兩個騎驢的人經(jīng)過,他們穿著清末書生才穿的長袍,也留著辮子,一副興奮模樣。
“張世兄,你也是來看那名妓蘇婉兒的嗎?”
“哈哈哈,正是。喬老爺為了辦好這次的五猖會,特意從省城里請了名妓蘇婉兒來表演琵琶。據(jù)說那位蘇婉兒不僅琵琶一絕,容貌也是一等一的美艷,動靜之間光華照人,讓人一見傾心!
“沒錯,我曾在省城見過那蘇婉兒,她身姿婀娜,眼生秋波,是我今生所見過的天下第一美人!
“那……要不咱們還是去看看熱鬧?”萬穗心動了。
這次輪到顧籬慕無語了,所以你是想去看那省城名妓是吧?
萬穗看向她:“難道你不想看?”
顧籬慕:“……挺想的!
大黃又叫了兩聲,似乎在說:“我來為兩位帶路!
顧籬慕懷疑地說:“這條狗似乎對這個盲區(qū)很熟悉,不得不防啊!
大黃立刻露出了老實憨厚的表情,認(rèn)認(rèn)真真楚楚可憐地看著萬穗,萬穗道:“不用擔(dān)心,我信得過它!
說著又拿出了一只面包給它吃,大黃露出了憨厚的笑容,立刻用前爪扒拉開塑料包裝,將里面的小面包吃了個干干凈凈,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爪子,然后朝著萬穗討好地著頭和尾巴。
顧籬慕道:“看來大黃可以和沈俊爭爭寵,兩狗不相伯仲。”
萬穗的腦海中立刻閃過了沈俊那張薩摩耶一般笑容滿面的臉。
唔……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