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哥進了里屋,將幾個盒子拿了出來。
這些都是名貴糕點,有的用紙盒子裝著,有的是鐵皮盒子裝著,外面都還裹著紅色的包裝紙,還扎了紅色的花。
陳姐夫妻倆臉色微微有些變。
“小于,你怎么這么久都沒有吃啊,這些糕點可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
小柚在一旁道:“你騙鬼呢,這些全都是國內(nèi)生產(chǎn)的,打幾個英文字和俄文字之后就號稱是國外的糕點了!
萬穗還來了一句:“可見你不是真心,糕點就是要我們夏國傳統(tǒng)糕點才好吃,還得是剛出爐的,你這些看著就齁甜!
陳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恨不得將鞋子脫下來扔她臉上,但看了一眼萬穗手中的手機,沒敢動。
萬一萬穗真的報警了,警察來了看到那把刀,可真不好解釋。
“蔣大哥!比f穗道,“麻煩你把這些糕點全都拆開。”
蔣大哥答應一聲,將紅色的包裝紙拆開,打開了盒子,將里面的糕點全都取了出來。
陳姐的老公說:“你們這是干什么?難道你們懷疑我們在糕點里下毒?”
“下毒?”萬穗搖了搖頭,“你們所做的比下毒更毒!
兩人臉色都是一變。
但全都拆開了之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陳姐立刻就支棱了起來,叫囂道:“怎么樣?我有沒有搞鬼?小于啊,我是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她看似大度地道:“不過我看在你是個病人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計較,我們走!
小柚直接擋在了門前:“等等!我萬姐姐還沒讓你們走呢,你們不能走!”
陳姐大怒:“怎么?你們還想要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老公,報警!”
她老公瞥了她一眼,似乎在說“你腦子進水了吧,沒看到地上那把刀嗎”。
陳姐這才反應了過來,想要將小柚扒拉開,就聽萬穗道:“要不警察來了之后再說?”
陳姐動作一頓,氣得直跳腳:“你們到底要怎樣!”
“那么著急干什么?心虛嗎?”小柚罵道,“聽萬姐姐繼續(xù)說!”
萬穗道:“蔣大哥,麻煩你將所有的盒子全都拆開,拆不開的就撕開!
此話一出,陳姐倆夫妻的臉色再次一變,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驚慌。
蔣大哥也不嫌累,全都拆了一遍,就在他拆其中一只紙箱子的時候,箱子里竟然飄出了一張黃紙。
那黃紙夾在紙箱子的內(nèi)側,和里面的餅干顏色很像,因此一直沒能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這么個東西。
陳姐夫妻倆的表情更加的古怪了,蔣大哥臉色發(fā)白,伸手將那張黃紙給撿了起來,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張黃符!
那符紙不知道是用什么寫的,紅里發(fā)黑,還散發(fā)著一種淡淡的腥臭味,只是太淡了,隔遠了就聞不到了。
于姐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走了,癱在了床上,面如白紙。
蔣大哥顫抖著手,將那張黃符舉到了陳姐的面前問:“你說,這是什么?”
陳姐目光躲閃,說:“這,這是我給小于求的平安符啊。這可是我專門去找大師求的呢,很靈驗的。”
“平安符為什么不敢大大方方地拿出來,偷偷藏在盒子里面?”小柚立刻反駁,“這么鬼鬼祟祟的,能是什么好東西?”
“你可別亂說啊!标惤懔⒖套兞四樕,尖著嗓子矢口否認,一臉的兇神惡煞、色厲內(nèi)荏,“是那位大師說的,必須要藏著才有效果,要是拿出來就不靈了。”
萬穗這次是真的無語了,原來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她就被她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給氣笑了。
“你這明明是換名符,竟然還敢說是什么平安符!彼椭员堑卣f,“你真當于姐和蔣大哥是三歲小孩嗎?”
于姐驚疑地問:“萬小姐,什么是換名符?”
“按照規(guī)矩,拜干親之后,是要另外取一個名字的。”萬穗道,“當初這小孩子拜你當干娘之后,你給他起了名了嗎?”
蔣大哥搶答道:“沒錯,當時他們也說孩子拜我們當干爹干媽,就要給他起個名字跟我姓,我本來不愿意的,但又抹不開面子,就給他起了個名字,叫蔣涵!
說到這里,連他自己都察覺到了問題。
這不就是占了自己兒子的名位嗎?
萬穗拿起那張符咒,說:“這張換名符,就等于在天道那里將他們的兒子徹底記在了你的名下,天道就會認為這個孩子就是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