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穗微微皺起眉頭,老板回頭看了她一眼,驚訝地說:“你還活著?我見你幾天都沒回來,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呢!
萬穗無語,這怎么說話呢這是?
竟然還有比我還不會說話的人,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
“我的行李呢?”她面無表情地問。
其實也沒有什么行李,就是一件睡衣,幾件換洗衣服和一雙拖鞋而已。
她的全部身家都放在官印里面呢,如果不是怕引人懷疑,這些東西她都不會拿出來。
老板露出訕訕之色,從柜臺下面拿出了一個塑料袋,扔回給她。
萬穗瞥了她一眼,以為她死了,就想要將她的財物都占為己有是吧。
老板眼神有些飄忽,甚至還有些惱羞成怒。
“我這是幫你保管,免得被人給偷走了!
萬穗道:“你不是說這幾天都沒開門嗎?哪里來的人偷?”
老板真惱羞成怒了,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讓她趕緊結(jié)賬滾蛋。
萬穗也懶得和他一個普通人計較,結(jié)清了房錢,但是沒有給小費,轉(zhuǎn)身就走了,老板在身后不干不凈地罵,萬穗回頭看了他一眼。
萬穗發(fā)誓,自己真的只是給他一個眼神警告警告他而已,但他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滿臉的驚悚,驚慌失措地跑了。
萬穗這才意識到什么,回頭看向身后,竟然有一個潰兵,他渾身破破爛爛,身上都沒有皮甲,手中的盾牌也丟了,只有一把卷了刃的刀。
但他的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仿佛要將萬穗給一口吞下去似的。
真是個倒霉蛋啊,萬穗在心中默默地吐槽。
下一刻,那邪祟士兵就揮舞著大刀沖了上來,萬穗都不用拿破甲錘,直接掐了一個訣,朝著他一指。
他那即將砍下來的彎刀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之中,萬穗只是冷眼看著他,他那張扭曲而貪婪的臉上漸漸地浮現(xiàn)出了恐懼。
他突然發(fā)現(xiàn),那雙眼睛不就是在戰(zhàn)場上看到的那一雙嗎?
當時他還在邪祟軍團的軍陣之中,敵方主將的大纛前移,他的伍長呼喝著讓他們上去攔截,他和那一伍的同袍們一起沖了上去,卻見一個身穿金盔金甲,手拿馬槊的將領(lǐng)一馬當先地沖了上來。
他身邊全都是身穿重甲的親兵,天啊,這些可怕的士兵連馬都披了甲!
他們撞了過來,就像大卡車撞了過來一樣,他被敵方主將的戰(zhàn)馬給撞飛了,就在飛起來的剎那之間,他看到了那個金盔金甲將領(lǐng)的臉。
他戴著面具,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沒有看他,但他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被撞出去了很遠,即便如今只是個邪祟,他也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要被摔散架了。
但他還算是幸運的,因為他們那一伍的同袍只剩下了他一個,其他人全都被那位敵軍主將的親兵們斬殺了。
他再也沒有了戰(zhàn)斗意志,偷偷地溜走了。
那個將領(lǐng)撤軍了,他也逃入了吉城之中,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逃出生天,只要殺幾個活人吸收精氣,他就能夠恢復(fù),到時候再偷偷跑出城外,找一個村莊寄居,就能夠活得很滋潤。
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吉城之中再次遇到了那個將領(lǐng)。
她還是個女人!
但他的覺悟已經(jīng)太晚了,他的世界被黑暗所淹沒。
萬穗看著這個潰兵化為了一團黑氣消失無蹤,散落了一地的黃泥碎片,里面似乎有一個亮閃閃的東西,她俯身撿起,然后慢慢悠悠地走了。
老板也沒有走遠,他躲在門后看到了這一幕,頓時臉就白了。
完蛋了,這是個外國巫女啊,他剛才對她那么惡毒,她會不會報復(fù)他?
她會不會已經(jīng)對他下了詛咒了?
越想越可怕,他甚至都覺得渾身哪兒哪兒都疼了起來。
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要陷入到這種可怕的恐懼之中。
萬穗的機票都已經(jīng)買好,準備打車去機場了,忽然就接到了沈豪杰的電話。
沈豪杰的聲音很激動:“萬小姐,有喜事,大喜事!”
萬穗一臉懵,能有什么大喜事?
莫非是你和劇組里的誰看對眼,準備結(jié)婚了?
這也未免太快了吧?
誰知沈豪杰接下來的話讓她也驚了。
“萬小姐,那個阿普拉被抓了,據(jù)說涉嫌多起欺詐、拐賣人口案件,連他的姐姐也參與其中,全都被抓了起來。”沈豪杰欣喜地道。
“哦。”萬穗答應(yīng)了一聲,看來侯爺還是挺守約定,“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