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穗也看到了那個高大的敵軍將領(lǐng),她側(cè)過頭問已經(jīng)回返的張榮:“伯盛,這位想必就是邪祟軍團的將領(lǐng)了,你看他如何?”
張榮仔細(xì)看了看,道:“我觀此敵酋,如插標(biāo)賣首爾!
萬穗:“……”
都學(xué)關(guān)二爺是吧?
萬穗道:“伯盛不可輕敵,此邪祟怨氣沖天,這許多年來不知道吞噬了多少邪祟妖靈,其實力不可小覷。他手上所拿的那把斧頭,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器,不知道曾經(jīng)殺死過多少活人,砍過多少敵人的頭顱,血氣彌漫,一斧頭劈下,威力非凡!
張榮朝她拱了拱手,道:“府君請放心,屬下一定小心謹(jǐn)慎。”
萬穗這才松了口氣,要是張榮的脾氣真和關(guān)二爺差不多,她還真不好管。
領(lǐng)軍之人,最怕驕兵悍將,要耗費大量的精力來收服手下不聽話的將領(lǐng),一不小心就很容易出幺蛾子,給你玩?zhèn)大的。
原本是一盤散沙的邪祟軍團,在佤蒙大將出現(xiàn)之后,竟然慢慢地組織了起來,一伍一什排列整齊,組成了一個還算看得過去的軍陣。
但是……
看看自己這邊,再看看他們,誰是精銳,誰是烏合之眾,一目了然。
這還是因為對方是邪祟,不是活人,這種軍紀(jì)的活人古代軍隊,看到了全副鎧甲的精銳騎兵,能不當(dāng)場逃跑都算是上勇了。
對方的數(shù)量很多,遠(yuǎn)遠(yuǎn)看去浩浩蕩蕩,如同蟻群,剛才幾輪齊射殺死了上千邪祟,但剩下的也足以讓人膽寒。
那些逃到了橋上的百姓們都忍不住朝這邊張望,不知道這支郡兵能不能守得住。
佤蒙大將抬手,敵軍停在了幾百步之外,任由那些殘存的百姓往這邊奔逃。
萬穗知道,他們準(zhǔn)備發(fā)動攻擊了。
邪祟軍團的前排士兵也拿著刀盾,陣型竟然和這邊差不了多少。
萬穗心中一驚。
他們也打算射箭?
果然,對方前面的士兵們齊齊蹲下,后面出現(xiàn)了一眾弓兵,無數(shù)箭矢朝著郡兵急射而來。
他們弓兵的數(shù)量遠(yuǎn)遠(yuǎn)多于萬穗的郡兵,因此箭矢的數(shù)量更多,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如同天上降下了大雨。
郡兵們訓(xùn)練有素,迅速舉起了手中的盾牌遮擋,箭頭打在盾牌上的咄咄聲不絕于耳,但郡兵們的盾牌全都包裹著厚厚的生牛皮,萬穗跟賣家說了,不要怕花錢,包兩層、三層都行,賣家很無語,問她難道還要真拿去打仗嗎?太厚太重,反而不好攜帶和使用。
但萬穗表示,這對陰兵來說都不是事兒。
即便在冷兵器時代,這樣的盾牌也是防御力巔峰。
何況還有太守府的能量加持,盾牌在抵擋箭矢之時蕩漾起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因此一輪箭雨過后,郡兵這邊只有幾個倒霉蛋中了一箭,也都沒有傷到要害。
萬穗臉色一沉,跟我們比箭多是吧?
陰兵的箭矢都是能量幻化,肯定不是真正的箭,我有太守府在后面撐著,我看你們怎么比!
她沉聲道:“傳令,用諸葛連弩!”
弓兵退后,弩兵前行,隊伍交換之時進退有度,沒有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錯亂。
萬穗專門定制的諸葛連弩終于能夠發(fā)揮用處了,一輪箭雨射了出來,不用填裝弩矢,又是一輪箭雨,一連能發(fā)十次。
每次射出,總是能夠放倒一大片邪祟士兵,等到十輪箭矢射完,陣地之前竟然堆起了黃泥碎片的小山,對方的數(shù)量減去了好幾千。
萬穗正打算下令再來一波,有傳令兵縱馬跑了回來:“府君,箭矢要用盡了。”
萬穗一驚:“我定做了那么多箭矢,怎么會……”
她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不是箭矢盡了,是太守府分配給箭矢的能量要用盡了。
這畢竟不是開掛的戰(zhàn)爭游戲,她沒有無限箭矢。
但對方能夠射出一輪箭雨,也已經(jīng)是極限了。
佤蒙大將見這么多邪祟士兵被射死,極為憤怒,舉起雙手,口中發(fā)出陣陣怒吼,一時間陰風(fēng)陣陣,烏云聚集,云層之中竟然有雷電流轉(zhuǎn)。
躲在萬穗軍陣后面的百姓們都滿臉的驚慌,繼續(xù)往三佛大橋的盡頭逃跑,但對面也擠滿了人,一時間竟然堵了個水泄不通,無法通過。
隨著一聲雷響,一道霹靂從天而降,朝著萬穗軍陣而來。
萬穗立刻拿出了官印,朝著那道雷電扔了過去。
官印放出金色霞光,竟生生將那道雷電給吸收了進去,然后又射出一道金光,直沖天際,如同一柄利劍,直直地插入了云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