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涵,你冷靜一點。”沈豪杰連忙阻止,“聽萬小姐的!
“曉琳?”忽然有人驚叫了一聲,眾人看向萬穗的身后,果然看見曉琳捂著自己的手臂走了進來。
萬穗找了一根木棍,又從自己的官印之中拿出了一卷紗布,給她的臂骨接上,簡單地包扎了一下。
接骨頭的時候她疼得臉色發(fā)白,卻還緊咬著嘴唇,強撐著不肯喊疼。
“曉琳,你沒事?”眾人又是驚喜又是高興,曉琳道:“幸好我遇到了萬小姐,她把我從靈堂里救了出來,不然我已經(jīng)死了。”
眾人看萬穗的眼神更加的熾熱,仿佛在看救世主。
萬穗看了看眾人,最后道:“先休整一下吧,你們好多都受了傷!
眾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點傷,剛才太害怕了還不覺得,現(xiàn)在只覺得傷口鉆心的疼。
這間屋子的門被破壞,不能再待了,他們又另外找了一間屋子,這是一間吊腳樓,就修建在河流之上。
林澈只是斷了肋骨,沒有傷到內(nèi)臟,萬穗在他的胸口摸了兩下,找到了那根骨頭,用力一按,林澈嘴里咬著一根木棍,發(fā)出嗚咽之聲,差點將木棍咬斷。
骨頭接回去了,萬穗讓人找了一些細長的竹子來,編成了一個竹排,像古代的竹書一樣,綁在他的胸口上,算是做了個簡單的固定。
而那些被邪祟的爪子抓傷之人,傷口發(fā)黑,流出的也是黑色的血水,那黑色還在繼續(xù)往上蔓延,周圍一團全都變黑了。
“這是中了尸毒!比f穗說。
眾人都有些害怕:“萬小姐,這,這個能解嗎?”
“不知道南洋的尸毒和咱們夏國的尸毒有沒有什么不同,總之先用糯米來試一試吧!比f穗看似從背包里拿,其實是從官印之中拿出了一包糯米。
糯米本身就有驅(qū)邪之效,因此她總會隨身帶一些,反正有官印這個隨身空間,只要能放下,不管什么都帶一些,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用上了呢?
她抓了一把糯米,鋪在了傷口上,將傷口完全覆蓋住,然后用紗布包起來,過了一會兒,將紗布解開,那些糯米已經(jīng)全都變成了黑色,這就是糯米拔毒。
“看來有用!比f穗說,“再換上一些。”
又如法炮制,過了一陣,再次拆開紗布,這次糯米沒有上次那么黑了,又換上新的糯米,如此反復(fù)好幾次,直到糯米沒有變黑,傷口也恢復(fù)了正常的顏色,才算是將尸毒完全拔光,可以真正包扎了。
將眾人的傷口弄好之后,沈豪杰湊了過來,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萬小姐,我總覺得吉丹村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
“我當(dāng)時便覺得有些不對,吉丹村本來不愿意我們?nèi)ヅ膽,但后來有一個人跟村長說了些什么之后,他就同意了,但那個人我看著不像是吉丹村的村民!
萬穗的心中也似乎閃過了一個什么念頭,但一時間沒有捉住。
“他們肯定是一開始就打算用我們當(dāng)祭品!闭录验藕鋈婚_口道,“陳導(dǎo)他們偷偷去拍攝靈堂,說不定也是他們設(shè)的局而已。”
“有道理啊。”眾人都湊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我也覺得這件事像是早就設(shè)計好的,不然吉丹村怎么會正好有個少年淹死呢?”
“可我們是順流而下,意外來到他們村的,他們也是臨時起意,讓我們進村拍攝,一切都是巧合啊,怎么會早就設(shè)計好呢?”林澈有些想不通。
“對啊,如果我們之前說好的那個村子的村長沒有死,我們根本就不會來吉丹村!
“會不會村長的死也是他們做的呢?”
“這么一說,似乎也有可能啊,細思極恐,細思極恐!
“等等。”萬穗腦海中有一道精光閃過,“你們剛才說什么?”
“細思極恐!
“不是這句!
沈豪杰十分敏銳,道:“我們是順著河流而來!
“對,就是這個。”萬穗似乎想到了什么,“曉琳曾跟我說過,你們坐著船順流而下,想要找一個愿意讓你們?nèi)ヅ膽虻拇遄,然后你們就看到了那座建在河流旁邊的土窯了!
“對,那土窯里還在不停地?zé)浦嗯!绷殖赫f,“我親眼看見了,正好有一窯泥偶出爐,他們用很大的鏟子從里面鏟出了很多很多泥偶!
萬穗立刻抬起頭來,盯著他看。
林澈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小心翼翼地問:“萬小姐,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