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上的布遮蓋住了嬰兒的小臉,萬穗正想將那塊布掀開,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反而將布遮得更嚴(yán)實一些,轉(zhuǎn)身朝著屋內(nèi)走去。
而沈俊的房間之中,他正在寫下次探靈直播的腳本。
他已經(jīng)選中了一處廢棄的屠宰場廠房,那里曾經(jīng)是小縣城里最熱鬧的地方,每天都會屠宰大量的豬牛羊,送往全縣的各個農(nóng)貿(mào)市場,還有些市民為了買到最新鮮的肉,一大早就來排隊,想要直接買一些回去,免得被中間商賺差價。
但后來這家屠宰場里的模范員工在春節(jié)前夕,最忙的時候,忽然狂性大發(fā),將自己的同事推進了切割機里,直接切成了兩半。
據(jù)說那位同事還沒有當(dāng)場死掉,上半截身體在地上爬行了很久,一直爬到了屠宰場門口才斷氣,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跡。
后來那個模范員工被判了死刑,但不知道為什么,地面上的血跡怎么都擦不干凈。
還時不時地有員工在天未亮?xí)r看到那死去員工的半截身體在面前爬過,但他驚恐地叫來同事之后,那半截身體又不見了。
直到有一天,又一個員工掉進了切割機里而死,死狀和之前那位一模一樣,死后也曾爬過很長一段路。
警察來查看監(jiān)控時發(fā)現(xiàn),那員工在掉進切割機之前拼命地掙扎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推進去的。
但那里只有他一個人。
從那之后,屠宰場就廢棄了。
沈俊拿著筆,在筆記本上畫出了屠宰場的平面圖,然后構(gòu)思直播的時候先探索什么地方,再探索什么地方,如果遇到了邪祟該怎么做,遇不到的話要不要抓一個邪祟來充充場面。
現(xiàn)在觀眾的胃口都被養(yǎng)叼了,要是一次探靈直播下來,探索不到邪祟鬼怪,觀眾們就要罵娘,說不定下次就不看你的直播了。
咔噠。
門鎖忽然發(fā)出了極輕微的聲音,他抬起頭,看見原本已經(jīng)鎖好的房門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露出了一條縫。
外面站著一個人。
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穿著一件白色的絲質(zhì)睡衣,將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得若隱若現(xiàn),那一頭漂亮的黑色長直發(fā)披散下來,正好蓋住半圓的酥胸,讓人情不自禁想要撥開發(fā)絲,看一看下面的美好景色。
沈俊愣住了。
“大哥!惫媚锏穆曇粢埠芎寐牐靶枰⻊(wù)嗎?”
沈俊沒有說話,他看呆了。
姑娘見他久久沒有開口,還以為他默許了,便推門走了進來,反手將門關(guān)上。
沈俊還傻在那里,姑娘朝他露出了一道魅惑的微笑,開始脫衣服,將絲質(zhì)睡衣的吊帶往下擼了一半,露出了自己圓潤飽滿的肩膀。
沈俊的眼睛亮了,眸子里閃爍著光芒,滿是興奮之色,仿佛恨不得立刻將她抱入懷中。
姑娘的笑容更加甜美,又開始脫自己另外半邊的吊帶,但這時沈俊已經(jīng)跳了起來,激動地朝著她撲了過來。
姑娘心中滿是鄙夷,又滿是得意。
不管你白日里表現(xiàn)得多么的正經(jīng),一旦到了夜晚,來到了我的面前,也注定了是個墮落的色鬼。
“哈哈哈,太好了!”沈俊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說,“我正愁沒有燃料了呢,你就送上門來!
姑娘露出了一絲媚態(tài),又有幾分嬌羞之色,道:“大哥,你不要這么急……”
嗯?
他說什么?
什么燃料?
這時,她就看見沈俊將手伸進了衣服口袋之中,似乎是想要拿什么東西,心中不由得嗤笑了一聲,肯定是拿套套吧,這些男人,都是假正經(jīng)……
但下一刻,她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因為沈俊拿出來的不是套套,而是一個葫蘆。
那個葫蘆只有成年男人的手掌大小,制作得很粗糙,但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這是我花了兩個銀元寶在江湖大集上買到的好東西!彼靡庋笱蟮貙媚镎f,“是一件法器,據(jù)說是從某條天生靈根的葫蘆藤上摘下來的,經(jīng)過古代某位匠人的一番炮制,成了能封印邪祟的寶物。”
姑娘后退了一步。
“哎,你別走啊!鄙蚩『暗,姑娘已經(jīng)撲到了窗戶邊,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然而沈俊的速度很快,他拉開窗玻璃,將登山鎬往外一舞,外面便傳來一聲慘叫。
他將登山鎬拉了回來,釘頭插在那姑娘的后背上,而姑娘的身體忽明忽暗,時而是一道虛影,時而又如有實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