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很正常嗎?怎么能夠在昭帝陵寢旁邊撒尿呢?”有人不解地問,“鐘先生做的對呀,這和困龍局有什么關(guān)系?”
“他這么做的確沒有錯!比f穗道,“但請大家想一想,鐘先生他為讓大家有吃有喝耗盡心力,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到昭帝陵寢旁邊來?總不會是也像我一樣,心情煩悶,到這里來散散心吧?”
“這……也不是不可能?”有人小聲地說,“鐘先生這些天來一直無私地幫助我們,我們不應(yīng)該無憑無據(jù)地懷疑他,這困龍局說不定就是這個眼鏡男策劃的,鐘先生也是上了他的當!
那眼鏡男剛才中了萬穗這一腳,身上的骨頭斷了好幾根,此時靠著陵寢,癱坐在地上,恨恨地瞪著萬穗,一句話都沒有說。
萬穗撓了撓頭。
這些人不好忽悠啊,再想想說辭吧。
她正調(diào)動自己的文學(xué)細胞,打算編上一段,就聽見有人弱弱地說:“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敢說,我待的地方離這邊近。也和這位姑娘一樣,沒事兒的時候想進來轉(zhuǎn)轉(zhuǎn),正好碰到了鐘先生,他囑咐我不要亂走,說會有危險。當時我沒在意,還以為他是關(guān)心我,但如今想來,他似乎是不想讓我進昭帝陵寢。”
“好像最開始的時候也是鐘先生說昭帝陵寢有靈氣在,讓我們不要在這附近打地鋪,以免活人的污濁之氣沖撞了天子靈氣,從而導(dǎo)致昭帝廟無法庇佑我們!
這時人群中沖出了一個人來,那是一個年輕小伙子,他急吼吼地問:“我女朋友兩天前失蹤了,半夜失蹤的,是不是也和這個有關(guān)系?”
萬穗見他神色憔悴,這兩天似乎一直都沒有睡好,便安慰道:“你先別急,跟我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我女朋友是從京洛過來旅游的,前天晚上,睡到半夜他突然說想上廁所。讓我陪她一起去,但是我當時太累了,眼睛都睜不開,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去,還跟她說這里人這么多,不會有危險的。她就一個人去了,但再也沒有回來。”
他雙眼發(fā)紅,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萬穗:“姑娘,她的失蹤會不會和這困龍局有什么關(guān)系?你能幫我找到她嗎?”
萬穗沉默了。
那小伙子急了:“姑娘,你倒是說話呀,你為什么不說話?”
這時人群中又有人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沒說。我們是旅行團,我發(fā)現(xiàn)我們團里有一家三口不見了。他們本來是在我旁邊打了地鋪,但昨天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們。”
“你怎么不早說?”旁邊有人問。
“我和他們又不是很熟。再加上帶我們這個團的導(dǎo)游已經(jīng)在之前的邪祟攻擊之中過世了,我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怎么說,我還以為他們找到更好的位置去打地鋪了呢!
“這么說來之前坐在我旁邊的那個小伙子也好幾天沒看到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竟然發(fā)現(xiàn)有好些人都不見了蹤影。只是因為大家都是游客,互不相識,才沒有鬧出什么亂子來。
萬穗沉默了許久,在眾人的目光之中艱難地開口:“這九鎖困龍局不是那么簡單的,要是只是鑄造幾件工藝品埋下去就能困住龍氣,那古代想要顛覆一個王朝,也太容易了,只要去人家祖先的墳?zāi)垢闫茐木托辛!?br>這時有人問道:“難道是人祭?”
此言一出,眾人都瞪大了眼睛。
他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那些失蹤的人很可能都已經(jīng)被獻祭了。
這個想法讓他們毛骨悚然。這種獻祭到底是隨機抓的,還是已經(jīng)挑選好的?
如果是隨機抓的,豈不是他們?nèi)巳硕加锌赡艹蔀闋奚罚?br>誰說躲在昭帝廟中就安全的?人心比邪祟還要可怕!
那個女朋友失蹤的小伙子身體在輕輕發(fā)抖:“可是就算死了,尸體又在哪兒呢?為什么他們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呢?”
萬穗道:“難道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嗎?當初邪祟攻擊昭帝廟前的游客之時不是死了很多人嗎?但我們昨天來的時候卻連一具尸體都沒有見到,甚至都沒有看到一點血跡!
恐懼如同藤蔓植物,在眾人的臉上蔓延。
萬穗繼續(xù)說:“在來之前我曾經(jīng)進過幾座單元樓,里面有很多人死了,但我只見過少數(shù)幾具尸體,那些尸體都是剛死不久的!
有人驚恐地叫道:“難道有人……不,有邪祟在吃活人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