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沈俊忽然一聲大吼,朝著萬穗沖了上去,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搖晃,“主公,你沒事吧?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主公!”
“你別搖了,萬姐姐本來沒事,都要被你搖有事了!”
顧籬慕一把將他推開,然后摸了摸萬穗的脈搏,臉色驟然一變:“沒有脈搏了!”
聽到這句話,沈俊頓時就瘋了,他的聲音帶著哭腔:“主公,你不能死。∧愦饝^我要帶我一起飛的,主公!你死了我可怎么辦啊!嗚嗚嗚,我又做了這么多的紙銅錢和紙元寶,我給誰用啊?”
“萬姐姐,快醒醒啊,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可千萬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啊!”
“主公,我們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的,你怎么能丟下我一個人走了?你也太不講義氣了,你不是說過,別人可以說你是渣女,但不能說你不講義氣嗎?你快醒過來反駁我!”
“萬姐姐,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去拆了江家,將半死不活的江瑋明和那個意氣風發(fā)的江墨清全都殺了給你陪葬!”
“光殺他們兩個怎么夠?”沈俊咬著牙,雙眼通紅,“我要將江家全部殺光!江家做了那么多惡事,還留著他們,就是因為他們是主公的血親,現(xiàn)在他們害死了主公,我還留著他們干什么?”
“殺了,統(tǒng)統(tǒng)殺了!”
“還有江家的姻親白家!還有那個傅家!只要跟江家有關(guān)系的,全都殺掉!”顧籬慕像在述說著最恐怖的詛咒,“我要株江家的九族!”
萬穗覺得好吵啊。
她那么累,不就是睡個好覺嗎?為什么這些人就是不讓她清靜清靜?
她只能掙扎著從睡夢之中醒過來,眼睛從模糊變得清明。
剛一睜開眼,她就聽見顧籬慕和沈俊叫嚷著要株江家的九族,頓時嚇了一跳。
“江家的九族也有我,你們要連我一起株?”
兩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們齊齊看向萬穗,眼神從憤怒到不可置信,又從不可置信到萬分驚喜。
“萬姐姐!”
“主公!”
兩人一起撲了上來,想要將她抱進懷里。
萬穗連忙抬手將倆人推開:“等等!別這么激動!你們怎么來了?”
顧籬慕還是將手伸了過來,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心臟,確定她還有呼吸,心臟還在跳動,終于松了口氣。
萬姐姐活過來了!
“萬姐姐,我在江瑋明的生日宴上把你給弄丟了!彼蘅尢涮涞卣f,“我怎么還能待得住呢?當然是要來找你啊。”
她的樣子就像一個和主人走散的小三花貓,好不容易終于找到主人了,立刻委屈得跟什么似的,上來蹭蹭,要求親親抱抱舉高高。
“你們怎么找到我的?”萬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毛茸茸的,真的就像在摸小三花一樣。
“林西辰抓了江瑋明的上任助理,姓趙,他知道一些內(nèi)情,我們根據(jù)他提供的線索,找到了哀牢山,又在山中遇到了一個叫魚尾巴的主播,她說是你救了她,還幫我們請了一個當?shù)厝水斚驅(qū)!鄙蚩∫猜冻隽丝蓱z兮兮的表情,“我們一路火花帶閃電地趕來,還以為你不在了,你能夠理解我們的心情嗎?主公!”
聽到“主公”兩個字,萬穗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尷尬癌都快要犯了。
“別叫我主公,太中二了,傳出去我得當場社死!比f穗立刻做了個停止的動作。
“那我叫你什么?”沈俊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特別像歪頭的薩摩耶,“阿穗?”
萬穗再次冒起一身雞皮疙瘩:“就直接叫我名字!
沈俊嘆息了一聲,道:“直接叫名字顯得不太尊重啊,你要是三個字的名字就好了!
萬穗簡直想要翻白眼了,你們能不能不要這么逗比!
“對了,這里是發(fā)生了什么?”顧籬慕總算是將話題拉了回來。
萬穗看向四周,一時間也有些惆悵。
“江庭樹的事情想必你們也知道了,我母親上了人家的當,自愿作為祭品獻祭給了邪神,想要將邪神引來我們這個世界,奪舍我的肉身。但獻祭儀式出了問題,我母親白白犧牲了,與邪神簽訂契約的惡人也受到了反噬,成了一堆血水,江庭樹沒法醫(yī)治,也成了干尸。”
顧籬慕立刻顯露出她瘋批的屬性,雙眼一冷,說出的話也冷酷殘忍:“那個和邪神簽訂契約的惡人是誰?我去殺他全家!”
“是傅思秦吧?”沈俊在一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