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隊長悚然一驚:“爪哇國的巫師貢猜?”
“沒錯,就是他!秉S冬說,“他成功逃跑之后,將我們隊里的所有人都調(diào)查了一遍。知道了我們所有人的真實姓名。當(dāng)然,除了我!
剛開始的時候黃冬還有些心虛,但漸漸地他就徹底放開了:“他不僅叫出了你的名字,還叫我們對比其他人的名字也叫了出來,而那個女院長在知道了我們的姓名之后,將我們的名字全都寫進(jìn)了生死簿!
說到這里他已經(jīng)止不住眼眶里的淚水:“隊長,他們、他們都不在了。”
陸隊長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揪起,撕扯一番之后又放下,如此往復(fù)。
他在夢中不停地夢到隊友們的身影,他們都變成了怪物的模樣,渾身都是血,面容扭曲,身上長著各種恐怖的觸手和頭顱。
他們都哭著對他喊,說是他害死了他們。
他快要被那個夢境給折磨瘋了。
“原來是這樣嗎?”他喃喃道,“他們不是被我害死的嗎?”
黃冬都露出了一個驚訝的神情:“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陸隊長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心底深處有一種本能,讓他感覺十分害怕。
黃冬道:“陸隊長,我知道咱們活著回來了,他們卻沒能回來。這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但這不是我們的錯!
“小鄭呢?”陸隊長又問,“我和小鄭是怎么活下來的?”
黃冬早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你們倆都是被城隍救回來的。她說你們二人身體沒有變化,只是大腦被調(diào)換了,只需要將大腦換回來,就能恢復(fù)!
沒等陸隊長開口問,他立刻就說:“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我連他長什么樣都看不見,他高坐在案幾后面,渾身籠罩在迷霧之中。我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他那么的高高在上,宛如神明,也不會跟我詳細(xì)解釋!
他的話滴水不漏,陸隊長找不到任何漏洞,但總覺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對。
黃冬突然哽咽:“我的阿蓮也沒了。我沒有保護好她,當(dāng)初我不該帶她進(jìn)去的!
這下子陸隊長沒有空去細(xì)想了,反而溫言細(xì)語地安慰起他來。
從陸隊長的病房里出來,黃冬雙眼泛紅。
他不能將真相告訴陸隊長和小鄭,否則內(nèi)疚和自責(zé)會將他們給壓垮。
像現(xiàn)在這樣就好,真正的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死了,活下來的幸存者沒有任何錯誤,不用背負(fù)著思想報復(fù)活在地獄之中。
他又走向小鄭的病房,所有的秘密都由他一個人來背負(fù)吧。
不管有多少痛苦,都由他一人來扛。
“城隍廟就是一個盲區(qū)!卞X教授在自己的房間中向上面匯報,“我用了最先進(jìn)的儀器,也探測不到廟宇里的景象。根據(jù)幸存者黃冬的描述,里面就和普通的城隍廟沒什么區(qū)別,只是要稍大一些!
“他沒有看清楚城隍的長相!
也不知道對方問了什么,只有錢教授能夠聽到。
“他應(yīng)該不會說謊。那城隍既然要隱藏身份,就不會讓他看到自己的面容,如果讓他看到了,他也就回不來了!
“我的儀器還探查到有一群邪祟從城隍廟中出來,進(jìn)入了惡靈醫(yī)院盲區(qū),那應(yīng)該就是黃冬所說的陰兵!
“黃冬的口供沒有什么有價值的信息。根據(jù)我的探查,這些陰兵有實體,威力有強有弱,但普遍不會超過二級危險源!
“是,你放心,我會繼續(xù)調(diào)查城隍廟。無論廟里的那位城隍是活人還是死人,我都會把他揪出來!
“阿嚏!比f穗打了個噴嚏,“誰又在念叨我?”
她一邊揉著自己的鼻子一邊從悍馬上下來。
“你們老跟著我干什么?”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沈俊和顧籬慕。
“我是你征辟的屬吏啊,不跟著你跟著誰?”顧籬慕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傲嬌模樣,還微微抬了抬下巴,“根據(jù)二元君主論,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主君了,我會終生向你效忠,哪怕你去世了,我也要向你的兒女效忠的,主公!
萬穗打了個寒戰(zhàn),抹了抹自己的胳膊:“可別叫我主公,我起雞皮疙瘩。”
所謂的二元君主論,是東漢時期特有的,天子是最高統(tǒng)治者,是所有人的主君,但征辟官員入仕的主官也是他的主君,要向他效忠的,頗有點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