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敝芰偈诌m時地走了出來,假咳了兩聲,那幾個安保人員一見到他,神色馬上變了,齊齊彎腰道:“六少,您怎么在這里?難道有人冒犯了您?您說是誰敢在您面前鬧事,我們一定給您好好出氣!
“什么?他是周家六少?”圍觀群眾們再次震驚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們竟然看了這樣一場大戲!
這扮豬吃虎、逆襲打臉的戲碼,簡直把人給看爽了。
周六少不滿地瞥了他們一眼,朝那癱在地上,如同一堆爛泥的江湖人指了指,道:“你們是怎么辦事的?怎么把這種坑蒙拐騙的人進來的?他坑蒙拐騙也就罷了,還當眾放出邪祟來害人,要是讓這種人在咱們的大集上鬧騰,以后大家還怎么敢來?”
說著,他又指了指萬穗:“你看看,他把我們的貴客都得罪了,你們說,該怎么辦吧?”
那隊長立刻目光一凝,道:“這種人必須嚴懲!”
他朝身后的安保人員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安保人員立刻上去將他給拎了起來。
隊長道:“六少,我們將他送去執(zhí)法堂,請執(zhí)法經(jīng)理嚴辦,您看如何?”
“執(zhí)法堂?”萬穗問。
沈俊解釋:“這種江湖大集里都有自己的執(zhí)法堂,有權處理在大集上違法的人。這也是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默許的,畢竟江湖人都不喜歡與官方打交道,若是送去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就沒有江湖人愿意來了!
周六少走了過來,對萬穗更加客氣:“萬小姐,你看這人怎么處理?”
萬穗不想為這種事情費心,揮了揮手,道:“按照你們的規(guī)矩辦吧!
那江湖人已經(jīng)完全癱了,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他不過是賣了點假冒偽劣商品,罵了個路人而已,往常都沒事的,今天怎么就弄成這樣了呢?
這么鬧了一場,萬穗成了全場的焦點,也沒有興致再逛下去了,決定回家,下次再來。
周六少立刻自告奮勇要送他們,但沈俊婉拒了。
千萬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住址。
他真的不好那口。
周六少一臉的可惜,道:“好吧,沈俊,萬小姐,我最近一直住在葛城,有空了出來一起玩兒啊。我?guī)銈內(nèi)ワj車!保證讓你們爽到飛起!
萬穗:“……”
謝了,我真的不好那口。
在回到小鎮(zhèn)外的停車場,上車的時候,萬穗回頭看了周六少一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六少,你為什么這么信得過我們?”
之前去見周家家主,周六少對他們也太過信任了,他連他們手中的法器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堅信他們能讓他在老爺子面前長臉。
這難道是看過劇本了嗎?
周六少微微一笑:“向天再借五百歲,我是你的忠實粉絲。
萬穗愣住。
周六少又看向沈俊,胳膊直接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說:“自從被俊兒救了之后,我就關注了他,從他的視頻里知道了你,然后將你之前所有的視頻全都看了,那些蹭你熱度的視頻也全都看了!
“我要是連你都不信,那世上也沒有什么人值得相信了!
他說著側(cè)過頭,看著沈俊道:“俊兒,你說對不對?”
沈俊面部肌肉僵硬,立刻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安全距離:“周六少,請不要用這么肉麻的稱呼叫我,請叫我沈俊。”
“唉!敝芰俾冻隽艘粋傷心的表情,“俊兒,你怎么這么絕情……”
沈俊立刻鉆進了車,臉色鐵青。
周六少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汽車背影,眼神深邃,嘴角微微上鉤,神情有些古怪。
真是有趣的人啊。
“這個周六少不是好人!鄙蚩ψ谏砗蟮娜f穗道,“萬穗啊,以后千萬防著他,最好別再來往了!
萬穗盯著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
奇怪。
她怎么覺得周六少給她的感覺有點熟悉呢?
難道是熟人嗎?
“萬穗!鄙蚩『鋈粏,“你怎么坐到后面去了?為什么不坐副駕駛座?”
“啊?”萬穗愣了片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上了駕駛座后面的那個位置,她自然而然地就上來了,根本沒想那么多。
“這里不是領導的座位嗎?”她說,“按照商務禮儀,駕駛座后面的座位是最安全的,所以是領導座位!
她很認真地說:“而我,是你的領導!
沈俊無語了。
“是,令長!”他道,“我的車就是你的車,你想坐哪里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