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屏風(fēng)也不是專做慈善的,它的目的是壯大自己,一旦壯大,它就會從屏風(fēng)之中鉆出來,將主人給吃掉,成為真正的頂級邪祟!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誰都沒想到這么一扇屏風(fēng)后面竟然有這么多故事。
連那個江湖人都滿臉不敢置信。
這些背景故事連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不會全都是編的吧?
對,一定是編的!
他立刻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道:“反正也沒人知道真相如何,由得你亂編。”
萬穗淡淡道:“這屏風(fēng)你是從一個當(dāng)?shù)厝耸掷锸盏陌桑磕莻當(dāng)?shù)厝耸遣皇切绽,他們家住在一條巷子的深處,家中有一座老宅,老宅門口還有一棵銀杏樹?”
江湖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個女人是誰?她是不是在跟蹤我?是不是早就盯上我了?
但他臉上還是一副不服輸?shù)谋砬椋骸昂f八道,我這屏風(fēng)是跟一個姓張的人收的!
但旁邊圍觀的路人也不是傻子,都看出了端倪。
“別看著姑娘年輕,沒想到她還有點本事!
“你看那個老板,他那眼神分明就是這姑娘說對了,但他還嘴硬!
“哈哈哈現(xiàn)在的人不都這樣嗎?全身上下什么都軟,只有那張嘴最硬。”
旁邊有人忍不住問:“那它為什么會破損呢?難道是因為那名妓已經(jīng)成為邪祟之王,完全脫離了屏風(fēng)的鉗制,離開了?所以這屏風(fēng)就又恢復(fù)成了一個普通物件?”
萬穗道:“那邪祟確實是離開了,但并不是變成了邪祟之王!
“那名妓成為邪祟后害了不少人,曾有得道高僧前來想要點化她,一人一鬼大戰(zhàn)數(shù)日,不分勝負(fù)!
“那高僧便想解開她的心結(jié),那名妓告訴他,若要解開她的心結(jié),就要將那負(fù)心漢的心臟送到她面前來,讓她吃了他的心,才算了結(jié)!
“那前往京洛,高僧百般調(diào)查尋找,卻怎么都找不到那書生的身影,后來才從一位外放的官員那里打聽到,原來那書生并沒有娶達(dá)官顯貴之女,而是拒絕了京洛的貴女,說要報答一名女子的恩情,從朝廷領(lǐng)了外放的官職,便去尋找那女子去了。”
“但很不幸,那書生走水路南下,半路上遇到了水匪,他和幾個侍衛(wèi)、隨從全都被水匪所殺,沉尸水中!
“高僧將消息告訴了那名妓,但名妓不信,以為是高僧欺騙自己,高僧便將她帶到了那位書生的家鄉(xiāng),書生的尸骨沒有找回來,他們家的人給他建了一座衣冠冢!
“看到那衣冠冢,名妓終于相信了高僧的話,書生并不是言而無信拋棄了她,而是中途遇難。而所謂的娶了高官之女,不過是媽媽為了逼她嫁人編織的謊言罷了!
“那個名妓執(zhí)念消失,她的魂魄也跟著一起消散了,高僧將這扇屏風(fēng)送還給了書生的家人,告訴了書生家人關(guān)于屏風(fēng)的故事,書生的家人為這個愛情故事所感動,將屏風(fēng)珍藏了起來!
“書生就姓李。”
“這扇屏風(fēng)沒有邪祟寄居,自然也就沒有了替主人殺死邪祟的能力,自然也就不值那么多錢了。”
她側(cè)過頭,冷冷地瞥了目瞪口呆的老板一眼,道:“你拿著這件殘破的靈異物品在這里叫賣,不僅賣高價,還欺騙別人屏風(fēng)里會有邪祟幫主人驅(qū)邪避難,你這不是欺騙客人嗎?我沒有當(dāng)眾拆穿你,只是不買而已,你竟然還敢罵我,也太囂張了吧?”
那江湖人一下子醒過神來,立刻瞪起眼睛大罵:“胡說八道!你以為你在這里編了一個故事,大家都會聽信你的鬼話?你是何師承?出自哪個家族?或者哪個門派?不會只是個普通人吧?一個普通人也敢來管我們江湖人的事?”
他能夠感覺到,萬穗講了這個故事之后,四周的人看他的眼神就都變了,都把他當(dāng)成了騙子,他覺得面子上掛不住,惱羞成怒,一耳光就朝著萬穗招呼了過來。
啪。
沈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在旁邊盯了他很久了,就猜到他會動手。
“不僅騙人,還想打人?”沈俊瞇著眼睛說,“你這只手是不想要了吧?”
“小心。”萬穗忽然喊了一聲,沈俊發(fā)現(xiàn)他的另外一只手正悄悄咪咪地從衣服里拿出了什么東西,他手上用力,頓時咔擦一聲脆響,江湖人的手腕被他硬生生地給折斷了。
江湖人悶哼一聲,忍著劇痛,將手中的東西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