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披著重鎧的高頭大馬竟然一點都不受鎧甲的桎梏,速度如飛,疾馳而來,手中拿著長槊,如同一道道疾風,又如同一只只猛獸。
最前面的兩名騎兵的長槊交叉,將察查司判官的脖子卡住,然后重重地壓在了地上。
后面的騎兵跟上,將一根根長槊交叉插進他身邊的土地之中,將他徹底地鎮(zhèn)壓。
這些交叉的長槊組成了一個籠,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
沈俊大步而來,低頭冷冷地望著他。
察查司判官艱難地抬起頭,道:“罪人!你認罪嗎?”
“我沒有罪!”沈俊道,“有罪的是你!
“你這殺人的罪人,你還不醒悟嗎?”察查司判官厲聲道。
“在那幻象之中,你得了我的幫助,卻還誣陷我、敲詐我,毆打我,害得我沒能回去救母親!鄙蚩〉脑挃S地有聲,“如果我有罪,那你早就已經(jīng)罪不可赦!”
“那都是幻象!”察查司判官大吼道,“都是考驗你的幻象!”
“既然那些都是幻象,不做數(shù),我殺人,又何嘗不是幻象,為何要受你懲罰?”
察查司一時無言。
“我,我這是考驗你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沈俊絲毫不受影響:“那你的內(nèi)心真夠黑暗的,竟然能夠想出那么多殘忍的罪行!边@次察查司判官無話可說了。
“帶走!鄙蚩〈笫忠粨]。
察查司判官被帶到了城隍廟里,萬穗冷冷地道:“你這石頭精,還不快快現(xiàn)出原形!”
桌上的城隍印章亮起金色光芒,察查司判官露出駭然之色,往地上一躺,頓時化為了一尊石像。
萬穗又道:“大判官在何處?”
沈俊道:“還在油鍋之中!
“將他帶上堂來,我要親自審他!”
“是!”沈俊再次自告奮勇,帶著喪門吊客兩位陰差,一路來到了油鍋地獄。
油鍋地獄中有幾十口大鍋,好多油鍋都翻倒了,里面被炸得兩面金黃的邪祟們紛紛逃竄,但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大判官的這口卻沒有翻,雖然燒火的鬼卒們早已經(jīng)跑光,但鍋下的柴火還在熊熊燃燒。
沈俊朝吊客點了點頭,吊客便甩出了鎖鏈,一把纏住了油鍋中男人的脖子,將他硬生生地拖了出來。
大判官的下半截身體居然還卡在鏡子里,模樣十分滑稽。
他在油炸的極度痛苦之中回過了神,抬起頭,正好看到沈俊。
“是你!”他怒道,“你要干什么?”
沈俊笑呵呵地說:“喲,這不是大判官嗎?怎么這么慘啊,你看你這皮肉,都炸得焦黃了,可以直接上桌了!
大判官大怒,口中罵著污言穢語,想要沖上來和他拼命,吊客將手中的鎖鏈一緊,鏈條勒進了他的血肉之中,將他本來就被炸爛的皮肉撕扯了下來,他又是一陣慘叫。
“你這面?zhèn)魉顽R,不是只要有了光,就能傳送嗎?”沈俊繼續(xù)嘲笑他,“怎么還沒逃走。俊
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哦,我知道了,這里是盲區(qū),你這鏡子在盲區(qū)里不能用是吧?”
傳送鏡這樣的空間法器,限制很多,有的只能在盲區(qū)里使用,有的只能在現(xiàn)實中使用,不能混淆。
那種可以在盲區(qū)和現(xiàn)實中穿梭的空間法器,每一件都是至寶。
“聽說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總隊的倉庫里有一面鏡子,可以在盲區(qū)和現(xiàn)實中穿梭!鄙蚩〗o了他最后一擊,“只可惜啊,你沒那個本事去偷來,只能就這樣不上不下的被卡著了!
“不知道你的下半截身體那邊是什么情況?別嚇著了路人。”
大判官氣得臉色發(fā)青,怒道:“你要殺便殺,說這么多廢話干什么?”
“放心,如果你真該死,就一定活不了!鄙蚩〉拿嫔怀粒澳阕飷禾咸,城隍大人要親自審你。”
“帶走!”
大判官被帶到了城隍廟中,萬穗看著他這幅模樣,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好在她是經(jīng)過訓練的,不管多么好笑,都不會笑。
“大判官,你可知罪?”
大判官冷笑一聲,十分囂張地說:“我不管你是什么城隍,還是什么閻王,要殺便殺!
“很好。”萬穗側(cè)過頭,對黃師爺?shù)溃皩,判官組織之首大判官,真實名姓不詳,多年來所犯罪行罄竹難書,害死無辜百姓數(shù)以萬計,其罪當誅!今上報天道,將其斬殺,因其擅長求生,特請?zhí)斓兰映,斷其所有生路,永世不得超生!?br>大判官的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