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轉(zhuǎn)過身來,她長得很漂亮,雖然年紀(jì)不小了,但保養(yǎng)得宜,臉上幾乎看不到皺紋,還畫著精致的妝容。
她抬起手,動了動手指,四周都玻璃窗立刻黑了,遮擋了所有的光線和景色,但頭頂上的吊燈將屋子照得極為明亮。
吳隊長將手中的金屬箱子放在了桌上,打開了蓋子,女人朝里面看了一眼,道:“好利落的手法!
“行刑的是城隍廟的喪門吊客兩位陰差!
女人面色肅穆,在自己的辦公桌上輕輕敲了一下,四周的落地窗上竟然出現(xiàn)了十幾個畫面。
畫面中都是各州的大隊長。
夏國有十三州,這里有十三個畫面,中間那個正是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的總隊長。
其中有幾個畫面是黑的,說明這幾個州的大隊長有要事無法來參加此次的會議。
“吳隊長,把你此次的經(jīng)歷,給諸位大隊長講一遍吧!甭尻犻L道。
吳隊長便將前因后果一一道來,大隊長們聽得很認(rèn)真。
等他講完,才有人開口:“你真的見到了城隍官。俊
“是。”吳隊長道,“還見到了蓋了官印的判決上達(dá)天聽,天道允許之后,銅皮鐵骨的草口大王便被一刀斬殺。”
“你所看到的一切,不一定都是真的。”另一個大隊長道,“這或許是某個更大邪祟所演的一場戲。”
有人盯著他看了許久,問道:“你快要晉級了?”
“是,為了向諸位報告此事,我壓制住了晉級!眳顷犻L說,“這是城隍給我的獎賞。若他真是邪祟,那等級一定極高,超過我們所見過的所有邪祟。”
大隊長們議論紛紛,此時,總隊長開口了:“洛大隊長,你怎么看?”
洛川道:“總隊長,各位隊長,我們對此人一無所知,即便他真是城隍,對我們來說也未必就是好事。若他是邪祟,更是一場浩劫。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盡早做好準(zhǔn)備!
這時,豫州的那位大隊長開口了:“說起來我倒想到了一件小事。我轄區(qū)內(nèi)的黃云縣境內(nèi),曾出現(xiàn)過城隍巡街的異象,黃云縣滿城的人都夢到了城隍巡街!
眾人都是一驚。
“此事怎么從沒聽你提起過?”一位大隊長問。
“我以為只是邪祟或者精怪所弄出來的幻象,并沒有放在心上!痹ブ荽箨犻L道。
洛川問:“城隍巡街之后,可曾發(fā)生過什么邪異之事?”
“并無大事,只是黃云縣下的一座小村莊發(fā)生了黃皮子和狐貍爭奪香火,以黃皮子得勝告終。我派人調(diào)查過,那群黃皮子倒是好的,那狐貍卻是偷食血食,殘害村民的邪物!
眾人再次議論起來。
洛川沉默了許久,開口道:“總隊長,若依此事來看,或許那城隍是真的!
有個大隊長問:“你說的是哪個城隍?豫州黃云縣那個,還是益州葛城那個?”
“都是!甭宕ǔ谅暤溃鞍凑瞻倌曛暗囊(guī)矩,一個縣便有一位城隍,如今豫州出現(xiàn)了城隍,益州也出現(xiàn)了,今后或許各州各縣都會有城隍出現(xiàn)!
她的聲音微微一頓,然后加重了語氣:“我猜測,這是要重建城隍體系。”
“重建了又能如何?研究院不是已經(jīng)測算過了,陰曹地府已經(jīng)和我們這個世界離散,通道不能再開了!
“所以城隍才有了裁決之權(quán),將草口大王斬殺。”洛川道,“沒有了陰曹地府,只能建立新的秩序。”
眾人露出震驚之色。
總隊長若有所思,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那么,依你之見,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是好是壞,還未可知。”洛川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想應(yīng)對之策!
眾人都沉默了。
若真是天道所為,他們不可能阻止,否則便是逆天而行。
總隊長道:“既然如此,各州都警醒一些,先不要動,做好自己手頭的事,若有新的城隍出現(xiàn),即刻上報!
“是!
會議結(jié)束,洛川讓人將草口大王的頭顱帶去研究院進(jìn)行研究。
“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了!甭宕ň従弫淼絽顷犻L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睛沉聲道,“你可知道那城隍的來歷?”
吳隊長搖了搖頭,但又補(bǔ)充道:“《聊齋志異》中有《考城隍》,那城隍或許是某個學(xué)識淵博之人死后,精魂所化!
洛川雙手抱胸,緩緩走到落地窗前,黑色如潮水般褪去,露出了外面的繁華景色。
“你說……那城隍會不會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