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覺得,如果不是TR缺錢,他們可能更不會有機會知道這樣的鬼才。
幸好當初自己厚臉皮,又有一點實力,廢了些力氣才成為大佬的小弟。
蘇潛放下泡面抹了一把臉,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沒回消息。
他嚇得一激靈,趕緊坐直身體飛快的敲擊鍵盤。
【發(fā)財居士:大佬對不起!我剛剛內(nèi)急,去了趟廁所!
【貓貓哭泣.jpg.】
蘇潛看起來邋里邋遢,又頹喪到像是沒骨頭,賣萌起來卻一點都不扭捏。
【發(fā)財居士:您放心,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給您賣個好價錢!
過了一會兒,對面才有消息回復(fù)。
【TR:嗯,麻煩你了,賣好之后依舊八二分,你抽完你的錢之后打到我給你的那個賬戶里面就好了!
【發(fā)財居士:貓貓點頭.jpg.】
【TR:還有,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發(fā)財居士:怎么會麻煩呢?大佬您說,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是問題!】
【發(fā)財居士:貓貓打氣.jpg.】
這次消息發(fā)出去之后好久都沒有回復(fù),蘇潛眼睛都盯酸了對面還是沒有動靜。
他抓抓自己的雞窩頭,想著,TR也去上廁所了嗎?
等到十多分鐘之后,消息框才再次有閃動。
他一激靈,趕忙點開來看。
【TR:她才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還有,少在這里賣萌!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她超愛她男朋友的!!】
蘇潛:“……”
蘇潛:“!!”
她?!不是他!
大佬是個女的?!似乎還他媽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
臥槽臥槽臥槽!!
這他媽是什么神仙女孩?!
在這邊被震驚到懷疑人生的時候,陶燃那里簡直是雞飛狗跳。
聞澈像是個大型的樹懶一樣,死死的從后面扒拉著她。
沙發(fā)很軟很舒服,他便用腿圈住陶燃,雙手抱住她的腰身,下頜放在她的側(cè)頸處黏糊糊的撒著嬌。
面前矮茶幾上面的筆記本電腦還在開著,依舊是論壇上面的聊天界面。
聞澈發(fā)出去的那一條消息就大剌剌的橫在陶燃面前,讓她無語得想翻白眼。
“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霜霜好不好,你不要和他聯(lián)系了!甭劤簩⑷斯康盟浪赖模Z氣酸酸的說道。
他咬著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說:“發(fā)這么蠢的表情包,一看就不安好心!”
陶燃:“……”
“霜霜不要理他了好不好,我有很多錢的,全都給你!彼嗉獾稚夏且粓F小小的軟肉,長睫下壓,蓋住眼底深沉的獨占欲和嫉妒心。
聞澈知道他自己不正常,對陶燃的占有欲甚至是病態(tài)的。
他甚至瘋到連陶燃看別人一眼都難以忍受,跟不要說和別人帶有這樣伙伴意味的關(guān)系了。
他太明白自己的霜霜究竟有多美好了,沒有人能夠拒絕的。
只要有人嗅到她內(nèi)里的甜美,都會像是瘋狗一樣圍過來。
聞澈相信,只要自己稍微放松一點,叼在口中的珍寶就會被人奪走的。
他眼中的晦暗情緒更加濃郁了一些,濕漉漉的唇舌往著下移。
輕輕咬住陶燃的后頸之后,聞澈覺得,該藏起來。
該把他的霜霜藏起來,不讓任何人覬覦她,藏在只有他能夠見到的地方。
只要稍稍一想,聞澈便興奮得有些顫栗,從尾椎骨升騰起來的酥麻折磨得他眼泛水光。
“霜霜,一直留在我身邊好不好?不要其他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捧到你的面前!
他呼吸灼燙,話語之間的獨占幾乎要將陶燃給溺斃一樣。
陡然之間讓她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回憶,連帶著心情也急速惡劣下來。
繃著下頜推開聞澈,陶燃一言不發(fā)的站了起來。
她什么話都沒有說,甚至連責(zé)罵都沒有,平靜到幾乎死寂。
聞澈瞬間慌了,斂了那份陰暗,小心翼翼又可憐兮兮的想要去拽陶燃的衣角。
“霜霜……”
陶燃沒有理他,垂眸關(guān)上電腦就要走。
見她這副模樣,聞澈臉色都白了下去,抖著指尖猛地站了起來,紅著眼尾看起來又要發(fā)脾氣。
可是被陶燃輕飄飄地瞥了一眼之后,他又一動不敢動,只能低低哀求著:“我錯了,霜霜我錯了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
“你打我罵我都行,不要這樣好不好!甭劤簬缀跻呀(jīng)帶上了哭腔,顫著聲音說話的時候可憐到了極致。
可這番模樣只能勾起陶燃更多不好的回憶,關(guān)于祂的獨占,關(guān)于那段近乎于屈辱的日子。
她眼中的冷漠更甚了,提著電腦轉(zhuǎn)身就要走。
聞澈還是倔強的拉著她,卑微至極的道著歉,眼尾的紅痕蔓延進了眼白部分,看起來像是在死死壓抑著什么瘋狂的情緒一樣。
陶燃只是覺得心煩,她轉(zhuǎn)過頭,冷冷的說道:“要么放開,要么分手!
冷淡的嗓音像是沾血的刀刃,輕輕松松的就剖開了聞澈的心臟,痛到讓他一呼一吸似乎都帶上了血腥氣。
他像是被再次丟棄的野犬一樣,微微彎著脊背收回了手,像是被抽離了所有生氣一般,絕望而又死氣沉沉。
“不要分手,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分手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說著這話,回應(yīng)他的,卻是一道冰冷的關(guān)門聲。
陶燃像是帶走了這里的所有光芒一樣,在她關(guān)門的那一瞬間,周遭似乎都迅速暗了下來。
聞澈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扇門,呼吸一點點急促,兩三秒之后,他快步走到門口。
只是掌心在觸碰到門把手之后,又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急急收回手。
“不可以不可以……”他低低念叨著,語氣癲狂而壓抑。
他抵在門口上,在某一瞬間,忽然瘋狂的用頭去撞門,一下比一下重,一轉(zhuǎn)眼便鮮血淋漓。
聞澈將手捏得死緊,腦海里面反反復(fù)復(fù)都是陶燃剛剛的那一句“要么分手。”
怎么可以呢?怎么可以分手呢?
我會死的。
“不要再丟下我了……我錯了……”聞澈一點點滑下去,跪在門口像只受傷的野獸一樣嗚咽不止。
……
凌晨三點。
聞以安從床上醒來,意識還未回籠,額頭上的疼痛便接踵而來。
他伸手碰了碰那里的繃帶,沒怎么在意。
在起身的時候,他忽然在一片模糊的晦暗之中發(fā)現(xiàn)了點不同尋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