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沉悶的心情被系統(tǒng)一通攪合之后,變得輕松不少。
陶燃眉眼之上的疲倦少了幾分,游魂似的洗漱之后便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但大概是又見到褚浮筠的原因,刺激之下,頭腦昏沉不已,就連夢境都顛三倒四的。
先是手腕染血的沈殊墨,而后又是風(fēng)雪之下生機盡絕的褚浮筠。
他們的身影一點點的虛化,融合,最后變成了神殿上高座著的神邸。
那人面容隱在一片柔光之中,可是陶燃卻依舊感受得到那道貪婪灼熱的目光。
祂帶著最為純澈的欲念,病態(tài)的癡迷著。
陶燃呼吸近乎于緊繃,視線緊緊盯著那人,像是在天敵目光之下的獵物,渾身上下都是警備。
“呵!钡统恋妮p笑幾乎微不可聞,即使壓得極低,語調(diào)之中的興奮也蓋不住絲毫。
陶燃瞳孔一縮,手臂上的汗毛下意識的豎起,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可她還是慢了一步,像是曾經(jīng)的無數(shù)次一般,輕而易舉的便被那人給圈在了懷中。
祂緊緊地貼著陶燃的脊背,灼燙的呼吸盡數(shù)灑在她的耳廓上。
低低的笑聲從喉嚨里面逸出來,“燃燃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小啊!
陶燃繃緊著脊背,眸中的忌憚盛而又盛,連帶著的,還有幾分微不可見的恐懼。
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人含住了她的耳尖,而后一點點地往下。
“放開!”她語調(diào)都有些顫,幾乎是在咬牙切齒的說這話。
“噓!甭吠柹硢≈曇簦桨陼崦恋亓鬟B在她的脖頸上,像是含著粘膩的蜜糖一般說道:“我?guī)土巳既歼@么多,就一點獎勵都不給嗎?”
陶燃猛地轉(zhuǎn)頭,“你故意的?!”
祂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撕裂空間縫隙,憑空入夢了嗎?
“呵!钡k輕笑著吻上陶燃的唇角,答非所問道:“你喜歡他們之中的誰呢?”
“沈殊墨?褚浮筠?還是只是見過一面的聞澈?”
祂動作猛地急促,箍在陶燃腰間的手忽然加緊,像是要將她給生生揉進骨血一般。
低沉的嗓音收斂了笑意之后,字字句句之間全都是壓抑著的殺意。
“我把他們殺了好不好?”
神經(jīng)病!自己殺自己也只有這個混蛋做得出來了!
陶燃偏頭怒瞪著祂,卻引得對方再次低低地笑出了聲。
祂將陶燃轉(zhuǎn)了過來,指腹壓上了她的眼尾。
“乖寶兒,不要這樣看我。”
祂嗓音帶著顫意,指腹越來越用力,微微彎腰,祂壓到陶燃耳邊,嘆息道:“你這樣看我……”
“……我怎么可能會忍得住呢?”
祂輕笑著,猛地將陶燃橫抱了起來,向著神殿上的高座而去。
……
第二天早上,陶燃猛地從夢中掙扎出來。
她呼吸還在有些不穩(wěn),臉上泛著紅暈,眸中的怒火夾雜著幾分還未褪去的羞惱,使得那眉眼之間的媚意更加奪人心魄了。
捏住拳頭,她狠狠地砸在床上,還在有些嬌軟的聲音滿是氣憤:“MD狗東西!”
正好上線的系統(tǒng):【……】不是說不給說臟話的嗎?
但此時陶燃的表情實在太恐怖了,本來就慫兮兮的系統(tǒng)更是什么話都不敢說,縮在角落里面一直裝死。
“咚咚咚!背酝暝绮驼郎蕚涑鲩T的陶燃忽然聽到了幾聲敲門聲。
她深吸了一口氣,端好人設(shè)之后才拉開了門。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門外站著的,竟然是院長,也就是昨天小心翼翼催著聞澈回去的那人。
“院長,有什么事嗎?”陶燃面上沒怎么意外,神色冷淡的點了點頭后便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頂著一頭地中海的院長看著她笑得有些無奈。
“昨天晚上聞少回去之后一直都不睡覺,蹲在門口守了一晚上!
看著陶燃一副眉眼不動的模樣,院長嘆了一口氣。
“今天早上他也不吃不喝,甚至動都沒有動過一下,就眼巴巴的看著門口!
“看著實在可憐,所以我就過來問問你有沒有時間,抽空去陪陪他!
這話說得軟,可也沒有給陶燃什么拒絕的機會。
人家院長都親自來請了,自己再拒絕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可陶燃真的怕自己再見到祂的時候,會忍不住呼祂一個大嘴巴子。
眼底的霜色又深了一些,陶燃漠然的點了點頭。
在過去的路上,院長有意無意的向她透露了一些聞澈的信息。
“這孩子啊,天性不壞,就是愛鬧了一些,來這也有三四年的時間了,還沒見他什么時候?qū)ε匀擞羞@么大的關(guān)注過。”
“他又是家里面的獨生子,從小被寵著長大的,所以有時候會任性一點,待會還需要你多擔(dān)待他一點!
“也不要在他面前提自殺或者生病之類的事情,他對那個很敏感!
院長絮絮叨叨的說著,陶燃也很認真的聽,時不時點頭回應(yīng),看起來清冷而又專注。
這個樣子?倒不像是資料里面說得那番不堪。
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他特地翻了一下這個叫岑霜的小姑娘的資料。
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主修心理學(xué),輔修經(jīng)濟管理學(xué),22歲便以著雙碩士的學(xué)位畢業(yè)。
偏偏就是這樣的天之驕子,放棄了各種條件優(yōu)厚的大醫(yī)院邀請,跑去和男友一起創(chuàng)業(yè)。
把她父親生生氣得舊病復(fù)發(fā),沒過多久便去世了。
可即使這樣,她也沒有回去看過一眼。
在外和她男友風(fēng)餐露宿了六年,沒有回去看過一次。
直到后來她母親也因為她積郁在心,前不久也去世了。
小姑娘也沒有去參加葬禮,倒是后面分財產(chǎn)的時候到的很準時。
她那個男友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北城的新貴,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把她塞到這種地方來。
雖說這個療養(yǎng)院設(shè)施待遇都是頂好的,但是里面住著的這些人,可都是一些得罪不起的瘋子。
不僅權(quán)大勢大,還瘋得沒有道理,稍不注意,流血都是常有的事情。
而且只要進了這里,出入都是要嚴格限制的。
也不知道這濃情蜜意的小情侶是怎么想的。
院長搖了搖頭,在臨近聞澈病房所在的樓層時,他甩開那些思緒,又仔細向著陶燃叮囑了一遍注意事項。
。}外話------
學(xué)位什么的是我瞎編的啦,大家一笑而過就好啦,不要當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