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半,萬川堂外的巷子口出現(xiàn)一道人影,猴子步伐急促快速朝里面走去,然后站在了萬川堂的卷閘門外。
砰砰砰“開門,老板,買藥!
猴子抬手用力砸門一邊大喊。
過了一會兒,里面?zhèn)鞒鲆坏滥腥瞬荒蜔┑穆曇簦骸按蟀胍沟,本店不營業(yè)了,去別家買藥吧。”
砰砰砰“買藥,老板開門!焙镒雍敛焕頃^續(xù)砸門。
嘩啦一聲,卷閘門拉起來,里面穿著睡衣的小魯一臉怒容道:“你有病吧?說了不營業(yè)了,趕緊走趕緊走!
唰!
猴子突然一步前沖進(jìn)入大堂,一伸手便掐住了小魯?shù)难屎怼?br>
后者無法呼吸,瞪大眼睛看著猴子,下意識的揮拳朝猴子臉上砸去,下一秒,掐住自己咽喉的右手再次發(fā)力,小魯舉起到半空的拳頭硬是落不下去了。
這時外面?zhèn)鱽砟_步聲,秦川拖拽著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年朝陽和背著包的江白走了進(jìn)來。
看到秦川,小魯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秦川將年朝陽扔在了地上,朝猴子皺眉道:“把他放了吧!
猴子一推,小魯?shù)诺诺藕笸藥撞剿ぴ诹说厣先缓髣×铱人云饋怼?br>
“小伙子,給你家老板打電話,叫她馬上過來!
“不要說我在這里,就說來了大客戶,明白嗎?”秦川點燃一支煙朝地上的小魯說道。
小魯看到了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沾染還少了一條手臂的年朝陽,心臟頓時狂跳了起來。
“我老大跟你說話呢,聽明白了嗎?”猴子又扭頭沖著小魯一吼。
后者立即點頭,然后哆哆嗦嗦的拿起了手機(jī)。
小魯給何梨花打電話的聲音是有些不對勁,但何梨花并沒有聽出來,只是聽說來了個很大的客戶必須要見自己。
而這一天何梨花已經(jīng)很疲累了,從白天到深夜一直在醫(yī)院陪著姐姐,凌晨才回家躺下。
聽說小魯搞不定這個大客戶,何梨花便拖著疲憊的身子,駕車來到了萬川堂。
當(dāng)身穿灰色呢子衣的何梨花踩著高跟鞋走進(jìn)大堂時,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著的年朝陽,然后看到了坐在墻邊的小魯。
“抱歉了何美女,這么晚還麻煩你過來一趟!币坏朗煜さ穆曇魪挠覀(cè)傳來,何梨花立即朝右邊看去,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抽煙的秦川。
何梨花的眼神從震驚瞬間變得憤怒,咬牙道:“姓秦的,你,你還敢跑到我這來?”
何梨花說著就拿起手機(jī)準(zhǔn)備報案,一道人影快速從后面撲過來,瞬間將何梨花的手機(jī)給奪走了。
“大姐,不要這么沖動,我們是來請你幫忙的,不要動不動就拿手機(jī),這樣不好!焙镒幽弥卫婊ǖ氖謾C(jī)沖到了前面,一臉輕笑朝她說道。
實際上何梨花剛才進(jìn)門之后,壓根就沒注意到左后方靠在門邊的猴子,而眼前男人怪異的打扮讓她表情更加厭惡了。
“你們這幫暴徒,到底要做什么?”何梨花沖秦川獰聲喝道。
秦川指了指地上的年朝陽:“說了,請你幫忙給他治療一下,不能讓他死了!
“搞笑,我憑什么幫你?你割掉了我姐姐的舌頭,讓她變成了啞巴,你讓她后半輩子怎么過?”何梨花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看樣子像是要沖上去給蘇燦一耳光。
秦川皺起了眉頭,這時猴子湊過來到耳邊低聲道:“老大,這娘們看上去挺有風(fēng)韻啊,要不交給我得了?”
“死一邊去!鼻卮ò櫭嫉秃。
然后抬頭朝何梨花看去道:“那你知不知道年前,你姐姐到了海州,和這個狗東西一起綁架了我兄弟,還差點讓我兄弟死了?”
“割掉她的舌頭,是不讓她以后再害人。這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
“至于你,我只是請你幫個忙,價格隨你開。如果你不幫忙,我這個兄弟很樂意和你單獨相處一會兒!”秦川朝一旁的猴子瞥了一眼。
后者立即笑呵呵盯著何梨花說道:“嗯,我最喜歡有韻味的美婦了。”
何梨花突然感到一陣惡心,也知道眼下自己無法個改變局面了。
“你確定要我自己開價?那好,我要一個億。”
“成交,馬上給他止血,并讓他清醒過來!鼻卮ǹ焖僬f道。
何梨花一怔,她沒料到秦川會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
“那你們怎么給錢?”何梨花反問。
猴子瞪眼看向秦川,驚呼:“不是,老大,咱,咱的錢不是這么花的吧?一個億,不是一百塊啊!
“你閉嘴,給她轉(zhuǎn)錢!”秦川冷喝。
猴子立即變了臉色,朝何梨花怒氣沖沖道:‘有沒有境外賬戶?’
“沒有!
“那境內(nèi)賬戶現(xiàn)在最多給你轉(zhuǎn)一千萬,剩下的要分九次匯入?ㄌ柦o我!”猴子皺眉伸手。
何梨花深吸一口氣,立即拿出手機(jī)找到自己的賬號遞給了猴子。
猴子拿起手機(jī)一頓操作,在何梨花剛拿到手機(jī)的時候,便收到收款短信,看著那八位數(shù)的匯入款,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把他抬到里面來!焙卫婊ɡ浜咭宦暎蟛匠锩孀呷。
里面還有一個小房間,看上去像是一個小診室,有桌椅,墻壁上有錦旗,左側(cè)還有一張病床。
何梨花對年朝陽檢查一番后,立即朝站在門邊的小魯說道:“去給我把針盒拿來,另外再取仙鶴草20克、白茅根15克、龍血蝎5克,研磨成粉。再去熬一碗九陽固本湯,快去!”
秦川就站在旁邊,何梨花戴上了白色無菌手套,在給年朝陽創(chuàng)面消毒后,她看向秦川問道:“他是你什么人?”
“這個跟你沒關(guān)系,你只要按我說的做就行!鼻卮ㄩ_口回應(yīng)。
何梨花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朝外面走了出去,再進(jìn)來時她手里拿著一個紫色玻璃瓶,里面似乎是一種暗色的濃稠液體。
當(dāng)何梨花打開瓶蓋后,一股刺鼻的味道沖了出來,隨后她用棉簽伸進(jìn)去攪動,將那暗色粘稠藥物涂抹在了年朝陽斷臂的創(chuàng)面上。
不一會兒,昏迷之中的年朝陽身體竟然輕輕顫抖起來。
下一刻,年朝陽閉著眼睛嘴里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
原本昏死的年朝陽面色慘白的睜開了雙眼,面容痛苦萬分。
“殺了我,秦川,殺了我,你別這樣折磨我,啊啊啊!”年朝陽瞪大眼睛沖秦川厲吼。
秦川低頭看向何梨花,又看向她手中的玻璃瓶,他冷聲問道:“你給他用的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