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手里夾著煙,面前煙霧繚繞,眸子明明滅滅,他低聲說道:“我說了,我不再是你們秦家人了。覆滅不覆滅,與我無關(guān)!
“還要問你個事,為什么沒見過我小姑了?”秦川再次開口。
似乎從回到海州到現(xiàn)在幾個月了,一直都沒見過小姑秦曉蕓,那是他在秦家唯一的念想之人。
對于秦川的態(tài)度,秦遠(yuǎn)山似乎顯得極為憤怒又無奈,他長嘆一聲說道:“走了,你爸媽葬禮過后第二天就走了!
“說是跟她的意中人私奔了,十年都沒回來過。我已經(jīng)當(dāng)她死了!”
秦川心中一動,冷笑道:“你還真是鐵石心腸啊,你唯一的小女兒,竟然當(dāng)她死了?”
“十年你都沒找過嗎?”
“聽說去了陜北,找了又有什么用?是她先不認(rèn)我這個父親的!鼻剡h(yuǎn)山話中帶著怒意說道。
緊接著他抬起頭看向秦川:“小子,你好好想一想,到底要不要答應(yīng)我。”
“不瞞你說,你爸媽的死因,我暗中調(diào)查了五年。只要你答應(yīng)和輕音訂婚,我所知道的都將告訴你!”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秦川從書房里出來了,他面無表情走到客廳,這時秦家人都齊刷刷的朝他看了過來。
宋瑤坐在沙發(fā)一角手里捧著一杯茶,見秦川出來她立即起了身。
坐在秦家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感覺如坐針氈,雖然在飯后秦家人再也沒說過那些難聽的話了。
秦川徑直走過來自然的牽住了宋瑤的手,然后轉(zhuǎn)身朝外面走去。
走了幾步之后,秦川又停下腳步,扭頭朝后面的秦家人看去,說道:“我女朋友要走了,你們不和她打個招呼嗎?秦蕊,羅玉蘭!
眼睛還紅腫的秦蕊和羅玉蘭母女直接懵了,這時宋瑤也扭頭朝后面看了過去,正好看到秦家人都看著自己,尤其是秦蕊美女。
還是秦昀哲率先站起身,朝宋瑤擺手道:“宋美女,下次見!
見狀,秦敏秋一家子也快速站了起來,朝宋瑤笑著擺手道:“宋姑娘,有時間再到家里來吃飯!
好像生怕下一刻秦川會把戰(zhàn)火燒到自己一家頭上一樣。
直到秦蕊和羅玉蘭起身笑著朝宋瑤打招呼,秦川才拉著宋瑤離去。
“都這么怕他,又惹怒他干什么呢?有。 鼻仃勒艹車荒樳駠u的家人們掃視一眼,起身朝樓上走了過去。
這時秦遠(yuǎn)山拄著拐杖從里面走了出來,走到客廳里面朝家人說道:“宣布一件事,定下來了,下個月初八,小川和輕音訂婚,你們都知道就行,先不要聲張出去。”
下一秒羅玉蘭抬手捂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坐在旁邊的秦敏春三兄弟也一臉震驚,紛紛看向老爺子,欲言又止,都不知道老爺子到底是怎么說服了秦川。
這時秦蕊冷哼一聲說道:“不要臉,口口聲聲說什么不做秦家人,現(xiàn)在還不是答應(yīng)了和李家的婚約嗎?說穿了還不是想回這個家!
“還有那個小寡婦,說到底,還是窺視我們秦家的財富?”
“小蕊,別瞎說!鼻孛粝某畠旱裳酆浅饬艘宦。
秦蕊雙手抱臂不甘說道:“本來就是,當(dāng)婊子還要立牌坊,就他秦川聰明!
剛剛踏上樓梯的秦昀哲忽然停下了腳步,眉頭皺起,然后又轉(zhuǎn)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秦敏春立即開口道:“昀哲,這么晚了你還要去哪里?”
“出去辦點事!鼻仃勒苷f完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門口。
另一邊,車子在路上平穩(wěn)的行駛著,車內(nèi)播放著舒緩的《我們的歌謠》老歌,坐在副駕駛的宋瑤忽然想起什么問道:“你,你怎么知道我讀大學(xué)的時候半夜去撿廢品給母親治病,還知道我,我是……”
“秘密。”秦川笑了笑吐出兩個字,實際上關(guān)于宋瑤還是處子身的事是周莉莉那天晚上喝醉后說的。
當(dāng)然這個消息真假不知道,但秦川肯定知道秦蕊從小就喜歡沾花惹草。
秦川忽然收起笑容,開口說道:“跟你說一件事,下個月初八,我要和李輕音訂婚!
旁邊的宋瑤猛地一怔,然后扭頭看向窗外,平靜說道:“你跟我說干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恭喜你們!
秦川沒有看到宋瑤這時候手指甲都要掐到掌心的肉里了,他皺了皺眉說道:“我要搞清楚一些事情,必須走一下這個流程!
“但只是一個流程,我不會和她結(jié)婚的!鼻卮ㄒ膊恢罏槭,總是想能在她面前解釋清楚一些。
“不用跟我說啊,你們門當(dāng)戶對,就算結(jié)婚也是一段佳話。”宋瑤依舊平靜回應(yīng)。
秦川還想說什么,但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氣氛似乎很壓抑,他稍稍加快了車速。
回到家里之后,宋瑤換上拖鞋就直接進(jìn)了房間,然后關(guān)上門沒了動靜。
秦川坐在沙發(fā)上抽煙,扭頭朝窗戶外看了一眼,然后拿起手機(jī)撥出了猴子的電話。
電話接通后,里面?zhèn)鞒龊茑须s的聲音,還有男人女人的尖叫聲。
“你在哪兒呢?”秦川皺眉開口。
“喂?啊,我在酒吧呢,有啥事。俊焙镒哟舐暤幕貞(yīng)傳進(jìn)了秦川耳朵里。
秦川皺眉道:“我給你發(fā)短信過去!
掛斷電話之后,秦川快速給猴子發(fā)去一條短信:去找一家能做防彈玻璃的汽修廠,把宋瑤的車送去改裝一下。另外,給我弄一輛車,再去找一個安全點的住處。
想了想秦川又發(fā)了一條短信過去:少搞點女人,傷身。
秦川放下手機(jī)朝主臥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起身朝自己房間走了過去。
主臥內(nèi),宋瑤抱著膝蓋坐在床上,雙眸空洞的看著地板,她不知道為什么聽說秦川要和李輕音訂婚的消息后,那一瞬間好像心里空了一樣。
很難受又無法說出口,明明很在乎,卻還要一臉坦然?墒亲约汉颓卮ú⒉皇悄信笥寻!
為什么要自作多情呢?
秦家小少爺和李家千金訂婚,不是佳偶天成的事嗎?
宋瑤晃了晃腦袋,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躺下來拉著被子蒙住頭,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隔壁次臥內(nèi),秦川也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答應(yīng)老不死的去和李輕音訂婚,或許是太想知道父母的死亡真相了,絕不是因為那老不死的跪在面前求自己。
嗡嗡,手機(jī)震動了起來,一看是猴子的來電,秦川放在了耳邊。
“老大,防彈車改裝太麻煩了,我剛問了一下,起碼得兩三個月時間。還不如直接從加州那邊進(jìn)口幾臺過來,那邊認(rèn)識一個專做防彈汽車改裝的公司老板!
“多久能到?”秦川開口詢問。
“半個月到一個月吧!
“盡快吧!鼻卮ㄕf完便掛了電話。
凌晨,城南一處別墅區(qū)其中一棟獨棟別墅內(nèi),秦昀哲手里端著一杯紅酒坐在沙發(fā)上,不一會兒,外面一個戴著眼鏡提著公文包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
“有消息了嗎?”秦昀哲抬頭朝眼鏡男子看了過去。
后者點點頭,打開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一沓資料,遞到秦昀哲面前說道:“事故鑒定報告出來了,是吊裝司機(jī)收了錢故意造成的事故。”
“是雷文強(qiáng)還是雷文東?”秦昀哲抬頭看向眼鏡男問道。
后者沉聲道:“是雷文強(qiáng)的手下!
秦昀哲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拿起手機(jī)在通訊錄里翻出了一個名叫雷文強(qiáng)的名字,點一下?lián)芰顺鋈ァ?/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