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個程度上去看,秦川是可以理解卡瑟琳娜的。
那個時候卡瑟琳娜曾跪在宋瑤面前發(fā)誓,她只會做秦川的下屬,絕不會做逾越之舉。
但卡瑟琳娜一直以來都只有一個人,一個被組織拋棄的人,在生命即將終結(jié)之前被秦川救了下來。
站在卡瑟琳娜的立場,秦川就是她的“神”一個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靠得太近的神。
兩個人的內(nèi)心都很明白,所以被挽住手臂的那一刻,秦川只是略微僵硬了一下,但沒有拒絕,繼續(xù)往前走。
卡瑟琳娜則是緊張又小心翼翼,直到秦川繼續(xù)往前走,她的臉上才露出欣喜之色。
“附近有個皇家公園,去看看吧!鼻卮ㄖ钢懊嬲f道。
“不去酒店嗎?”卡瑟琳娜有些詫異看向秦川。
后者看向她,因為臉上有道疤,卡瑟琳娜快速低頭。
這道疤是在宋瑤面前劃的,是她自己動的手,從此以后心里也就多了一層自卑感。
卡瑟琳娜投來的眼神有些許期盼,秦川猶豫幾秒后點點頭:“那就去酒店。”
有些事,心照不宣。
秦川和卡瑟琳娜絕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肉體之愛,更清晰一些的說,像是上下級的服務(wù)。
這一點,秦川有些反感,但卡瑟琳娜卻很坦然,甚至有些引以為榮。
不知過了多久,秦川和卡瑟琳娜還在鏖戰(zhàn),床頭柜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秦川抬頭看到屏幕上顯示著檳榔的號碼,他立即拿起手機放在耳邊。
“大大,大老板,出事了,牛哥和鐵哥在外邊打架受傷了!笔謾C里傳來了檳榔急促的喊聲。
秦川臉色一變,喝道:“受傷如何?在那個位置?”
“就在雅典廣場西南角,這個噴泉池旁邊。傷勢看上去還好,只,只是對面那幾個傷的好像更厲害一些!”
“有人報警了!”
秦川大腦飛速轉(zhuǎn)動,開口道:“如果還能走,就馬上回酒店,我會要小白抹掉周邊的監(jiān)控痕跡。”
“我在酒店樓下等你們!
放下手機,秦川還沒轉(zhuǎn)身,一旁的卡瑟琳娜就已經(jīng)光著身子下床了,并麻利的開始穿衣服。
“能把他們兩個打傷,一定不是普通人,如果和天使聯(lián)盟有關(guān),我們可能需要換一個住處!笨ㄉ漳纫贿吙蹆(nèi)衣一邊快速說道。
秦川沒有否認(rèn),同時也彎腰拿起了旁邊椅子上的褲子。
秦川和卡瑟琳娜來到了酒店外面的臺階上,一輛的士快速駛來然后停下。
檳榔是最先下來的,他跑到后面打開車門,王鋼鐵是捂著鼻子下來的,手下面還在滴血。
后面跟著下車的是大牛,他捂著頭,臉上也是血。
至少在秦川眼里,兩人一個被打破了鼻子,一個打破了頭,看上去很狼狽。
檳榔給的士甩了好幾張鈔票,然后一左一右扶著兩人走了上來。
秦川下到臺階一半,皺眉看著兩人。
大牛和王鋼鐵抬頭看了眼前的人一眼,都低下了頭。
“哥,沒丟臉,我倆二打五,那邊有兩個傷的更厲害。”大牛嗡聲說道。
秦川皺眉問道:“要不要去醫(yī)院?”
兩人連連擺手。
秦川又問道:‘和什么人動的手?’
“特娘的,幾個傳教士,他們在噴泉池旁邊嘰嘰歪歪的說什么上帝耶穌之類的玩意兒……”王鋼鐵一下就氣憤了起來。
秦川快速道:“人家傳道宣揚上帝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不是牛頭不對馬嘴嗎?
大牛接著喊道:“氣就氣那幾個家伙說東方的神仙都是假的,只有上帝是真實存在的。”
“鐵蛋就上前跟他們理論,也不知道怎么就打起來了!
噗!
站在后面的卡瑟琳娜聽明白之后直接笑了。
這兩人竟然為了一個看不到摸不著的上帝和東方的神仙跟人打起來了。
這到底是文化自信還是文化太自信了?
旁邊有幾個人不停的朝大牛和鐵蛋這邊看,秦川無語擺手道:“進(jìn)來進(jìn)來,先回房間。”
來的時候雖然沒有帶裘老鬼的徒弟,但那些藥物是拖了一箱子來了。
金瘡藥正好用在大牛腦袋上,然后用紗布纏繞包裹。
王鋼鐵冰敷一陣后止了血,不過兩團(tuán)紙球一直塞在鼻孔里的。
秦川知道,肯定是那些傳教士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不然鐵蛋也不會沖上去與之理論,畢竟之前也是滿世界跑的人,不會輕易跟人動手。
從大牛的描述中來看,則不是他們先動手,反倒是對方一個黑人傳教士先打的鐵蛋。
這個世界的鄙視鏈?zhǔn)菬o處不在的,當(dāng)遇到一群只相信上帝的人,你去跟他說南海觀世音菩薩很靈驗,人家會覺得遭到了莫大的侮辱。
大牛和王鋼鐵回到各自房間后,秦川也讓小白處理了一下他們在路上監(jiān)控下留下的痕跡。
他還有正事要辦,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
但事情的發(fā)展并不是秦川能夠控制的,在后半夜的時候,秦川迷迷糊糊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他馬上驚醒,然后便聽到了隔壁傳來的急促而很重的敲門聲。
有人在隔壁門外喊話,秦川立即翻身下床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往下看去,看到酒店下面的空地上停著五輛執(zhí)法車。
該死!
秦川暗罵一句,便快速套上外衣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一出門,秦川就看到外面站著怕是有十多個執(zhí)法者,這些穿著黑色制服戴著黑色帽子的執(zhí)法者,正分別站在大牛和王鋼鐵的房間門外。
這時大牛和王鋼鐵也已經(jīng)被敲門聲驚醒并打開了房門。
一個為首的執(zhí)法者正朝左側(cè)的王鋼鐵說著什么,并伸手朝他抓去。
而隔壁的隔壁房間內(nèi)的大牛已經(jīng)一巴掌把一個執(zhí)法者抽的躺在了地上,場面立馬失控了。
怒吼聲接連傳開,后面的執(zhí)法者們紛紛拔出了手槍。
當(dāng)然,這幾個把槍的執(zhí)法者槍口都是對著大牛的。
秦川快速喝道:“這里是怎么回事?他們兩個是我的手下,你們誰是領(lǐng)導(dǎo)?”
當(dāng)然,秦川是用的英文,他相信這里面不可能沒人能聽懂。
說完他又朝大?慈タ焖俚溃骸皠e亂來!
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走到了秦川面前,朝他上下打量后冷聲道:“這位先生,普拉卡教堂的人向我們舉報,你的兩個手下打傷了他們的牧師。”
“我們需要將他們帶走調(diào)查。”
“如果不配合,我們將會動用其它手段!
秦川點點頭,又問:“請問是誰告訴你們這個位置的?”
“自然是教堂的人!
秦川又朝大?慈サ溃骸澳愫丸F蛋跟他們走,不許再動手壞事!
“這位先生,能否留一張名片給我,我現(xiàn)在可能要去普拉卡教堂拜會一下他們,我想這中間應(yīng)該是有誤會!
這名執(zhí)法者隊長朝秦川冷笑一聲,但還是從口袋里拿出名片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