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個戴著墨鏡雙手插在腰帶上的高瘦執(zhí)法者,他進來后朝里面的情況看了一眼,然后便徑直朝哈米德走了過去。
哈米德和這個執(zhí)法者低語了一陣,后者點點頭,又轉身朝秦川和大牛走了過來。
“兩位先生,我們是聯(lián)邦調查局的,請你們出示一下護照和簽證!备呤輬(zhí)法者朝秦川和大?戳诉^來。
秦川微微瞇眼,原本以為來的會是地方探員,但沒想到來的是聯(lián)邦局的。
在這個國度,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和華國不一樣,比如執(zhí)法者。
他們有本地區(qū)的,本市的,本。ㄖ荩┑,也有聯(lián)邦的。
按照職權,聯(lián)邦局的會更高一些,主要是執(zhí)法范圍更廣。
哈米德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走過來朝秦川說道:“這里不是你的地盤,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了!
大牛卻嘿嘿笑著從兜里掏出了四本證件,遞給了眼前的這個執(zhí)法者。
確認過證件,都是對的人,執(zhí)法者卻突然將大牛和秦川的證件轉交到了身后手下。
“兩位,哈米德先生投訴你們擾亂他舅舅的葬禮,現(xiàn)在請你們離開。”執(zhí)法者開口了,語氣很堅定,態(tài)度很堅決。
秦川皺起了眉頭,冷聲道:“老威廉是他舅舅,也是我的好朋友,甚至過去我還叫他叔叔!
“我手上有他的親筆遺書,為什么要我們走?”
執(zhí)法者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道:“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而且沒有證據(jù),但我只相信眼前看到的!
說著執(zhí)法者指向外面說道:“老威廉先生是一位受人敬仰愛戴的人,外面那些人都是要過來送他最后一程的!
“但很可惜,你們兩位不能留在這里。”
“如果你們要繼續(xù)動手的話,我們將采取措施!
說的是很官方的話,說了一大串,但沒有一句話是正面回答秦川的。
也就是這就是故意針對。
秦川冷眼看著眼前的家伙說道:“我現(xiàn)在給你們十分鐘時間滾蛋,至于原因,你們要先忽略我們的身份!
唰!
下一秒,眼前的執(zhí)法者突然把槍并后退兩步對準了秦川。
他身后四五個執(zhí)法者也同時拔槍對準了大牛和秦川。
為首的戴著墨鏡的男子冷喝道:“現(xiàn)在,我給你們一分鐘離開這里,馬上。否則我們就開槍了!”
這時門口傳來冷喝聲:“我看是誰敢對我的朋友這么不客氣。”
眾人扭頭朝門口看去,一個金發(fā)碧眼穿著青藍色燕尾服,頭戴禮帽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
男子身后還跟著幾個魁梧的保鏢,關鍵是這幾個保鏢懷里都抱著沖鋒槍。
沒錯,他們一看就不是執(zhí)法者,但他們就這樣光明正大的一人抱著一把微沖,甚至還能清楚的看到他們腰上掛著的手槍。
哈米德和黛麗絲以及戴墨鏡的執(zhí)法男子都朝他們看了過去。
秦川朝克斯金看了過去,然后瞇起雙眼,后者已經快步走來并展開了雙臂。
“我的老朋友,再次看到你,我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十來歲!笨怂菇疠p笑著和秦川擁抱在一起。
隨后克斯金朝戴著墨鏡的執(zhí)法者男看了過去,并從懷里掏出一張精致的名片遞過去。
“這位警官,如果你有任何問題,請給我的律師團隊打電話!
“我叫克斯金.維恩。來自紐約金融街!”
執(zhí)法者男看了一眼名片,又震驚的看向眼前的男子,忍不住驚呼:“您,您是維恩家族的人?”
“準確的說,我是維恩家族的繼承人之一!笨怂菇鹫J真點頭。
墨鏡執(zhí)法者立即朝哈米德看了過去,然后聳肩笑道:“尊敬的克斯金先生,在我看來,今天就是一場小小的誤會!
“我是土生土長的休斯頓人,對于威廉老先生的去世,我感到悲傷。我以為他們是來鬧事的!”
這是一個很完美的借口,但克斯金并沒有在意,笑著說道:“當然,我相信你是一個認真負責的警官,現(xiàn)在你們可以走了!
墨鏡男執(zhí)法者朝秦川和大?戳艘谎,立即帶著手下朝外面快步走去。
克斯金從身后手下的手里接過一支白花,上前走去,并輕輕放在了老威廉的棺材旁邊。
“我從小就聽說威廉先生的事跡,并一直仰慕,只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到他!
“但我聽說我的好朋友秦川先生,得到了威廉老先生的認可,也得到了他的親筆遺書,確定威廉家族的財產交由我的朋友管理!
“關于這一點,大家有什么疑惑嗎?”克斯金的聲音不大,但他身上帶著一種像是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不得不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準確的說是臉上。
哈米德深吸一口氣,冷聲說道:“克斯金先生,關于你說的事情我也聽說了!
“但按照聯(lián)邦法律,外來國籍的人,是不可以擁有我們威廉家族財產所有權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除非,秦川先生能改變國籍。如果證實那封遺書,的確是我舅舅親筆所寫的話,我們沒有任何怨言!
緊接著哈米德看向秦川,眼神冰冷說道:“當然,我說的所有權,即便是代替小伊桑保管經營,也不會被允許!
“你們再厲害,也休想從我們手里拿走一分一毫!
或許是早就咨詢過非常專業(yè)的人士,或許早已經勝券在握,只是哈米德不愿意這么早爆出來而已。
但現(xiàn)在情況變得對他們很不利,他不得不提前說出來。
秦川摸著下巴說道:“改國籍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要這么說的話,難道我們還要打一場官司?”
“樂意奉陪!惫椎驴聪蚯卮ǎ竺娴镊禧惤z也走到了自己老表身邊,狠狠地瞪著秦川。
秦川笑了起來,笑的很大聲,這讓哈米德和黛麗絲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克斯金開口說道:“關于哈米德先生說的,我相信這是事實,但你們應該知道,聯(lián)邦法律是可以修改的。”
“恰巧,我父親和終身大法官科里昂先生是好朋友,他們是擁有最終解釋權的!
此話一出,哈米德和黛麗絲同時變臉。
關于這個國家的律法,準確的說,國家級的案子,都是由九位大法官來審判的。
而這九位大法官是終身制的,一旦任命,在退休之前他們都擁有極大的權力,尤其是在法律方面。
哈米德臉都綠了,他相信克斯金不會騙自己,如果真的是來自金融街維恩家族的繼承人,是可以做到這一切的。
他更不認為自己認識的人之中,有誰能夠聯(lián)系上終身大法官,哪怕是他們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