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宋玉學(xué)會了騎小電驢,因為小區(qū)在施工車子不能進出。
秦川不要點外賣,就要他親自去四五公里外的小吃街去買。
第一次宋玉打車去的,買了一些鹵菜和豬頭肉來,秦川說太油膩不吃。
于是他忍著怒火沖了出去,借了一個保安的小電驢出門了,給秦川帶了一碗青菜瘦肉粥和一碗三鮮湯。
秦川說清湯寡水吃不飽沒主食。
第三次,宋玉騎著小電驢再度出門,這才他以為自己學(xué)聰明了,買了炒飯,瘦肉粥,鹵菜,清湯,提著一大袋子進了秦川書房。
此時宋玉的眼神已經(jīng)能夠殺人了,他將手中的宵夜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冷笑道:“吃吧大爺,撐死你!
秦川瞥了一眼旁邊一大袋子宵夜,悠悠道:“已經(jīng)餓過頭了,不想吃了,你拿出去給外面的弟兄們吃吧。”
實際上宋玉的心里還是有那么一絲絲期待的,期待著秦川說一句,這次辦的還算可以。
卻沒料到秦川直接不吃了。
一瞬間的委屈和憤怒以及羞辱感全部爆發(fā),宋玉突然指向秦川,雙眼赤紅吼道:“姓秦的,你特么耍我是不是?你信不信我要跟你拼命!”
吼聲很大,一下子驚醒了下面的老吳和小姨等人。
秦川抬頭默默的看著宋玉,看樣子的確氣得不輕,平素斯文的樣子,這會兒太陽穴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很快,宋瑤也從樓上下來了,她從門外走進來,感受到里面不對勁的氣氛,輕聲道:“怎么了?”
秦川笑問道:“兒子沒被吵醒吧?”
宋瑤搖頭道“沒有,白天估計是太累了,晚上睡得香。”
“沒事,你上去休息吧!鼻卮ǔ维帞[了擺手。
門口的老吳和小姨還在看著,宋瑤出去的順帶關(guān)上了房門。
噠吧!
秦川點上一支煙,看著面色漲紅的宋玉笑問道:“你確定要和我拼命?”
“還是你確定你比崔馬保更厲害?”
聽到這話,宋玉剛才升起來的怒火和委屈一下砍掉了一半,一股無力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父命要自己跟著秦川好好學(xué),兒子不敢忤逆。
眼前的這個家伙,又打不贏。
難道未來的日子里每天都要被他這樣羞辱?
秦川吐出一口煙圈指了指后面的門說道:“你先把宵夜拿出去給他們分了,趁熱。之后我再來給你上課!”
哼!
宋玉快步上前提著所有宵夜轉(zhuǎn)頭走了出去,十多分鐘后又回到了書房。
“你說吧,我看你要給我上什么課!彼斡袼菩Ψ切粗卮ㄕf道。
秦川將手中的煙頭熄滅,朝宋玉說道:“你今晚至少犯了兩個錯誤,最核心的錯誤就是你壓根就沒有搞清楚我需要什么。”
“那你沒說我怎么知道?”
“你不問你怎么知道我不說?”秦川反懟,宋玉啞口無言。
秦川指著宋玉道:“說白了你還是自以為是,你以為你知道我需要什么,或者是對方搪塞一下!
“第一錯錯誤是你沒有搞清楚我到底要什么,第二錯錯誤是你有機會改變結(jié)果,卻依舊自以為是!
“如果我是宋云峰,你還會是先前這般態(tài)度嗎?”
“回答我!”秦川加重了語氣。
宋玉搖頭:“不會!
“所以你這就是輕敵。從那山莊下山開始,我就知道你把我當(dāng)做了敵人!
秦川擺手道:“今天只是第一課,后面還有許多課程,你當(dāng)心著點吧!
宋玉氣呼呼的朝外面走了出去。
他剛剛關(guān)上門,書房里就傳來了哈哈大笑的聲音,宋玉聽到后氣的差點咬碎后槽牙。
次日一早,秦川去了王鋼鐵的別墅,去看了看大白。
秦川去的時候看到大白趴在臺階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但見到秦川后,大白蹭的一下站起來然后飛奔過來,那站起來四米多的身高差點把秦川撲倒在地上。
“怎么了?待在這里不高興?”秦川拍了拍大白的肩膀發(fā)問。
吼!
大白發(fā)出低吼聲。
秦川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去我那邊吧,給你修個小房子,行不行?”
現(xiàn)在藍(lán)山湖小區(qū)里,有一個保安專門負(fù)責(zé)大白的一日三餐。
主要是負(fù)責(zé)采購新鮮的雞鴨鵝之類的生肉,偶爾也會牽一頭整豬進來給他找一找捕獵的感覺。
因為小區(qū)里工人很多,王鋼鐵怕他傷到人,所以嚴(yán)重警告大白不許私自出去亂跑。
當(dāng)然,王鋼鐵說這話是秦川要他轉(zhuǎn)告的。
所以大白在看到秦川之后先是高興,然后是無比委屈。
秦川便帶著大白回到了自己別墅前面,然后把朱緣叫來了。
看到大白的體型后,朱緣用手語告訴秦川,不需要用水泥鋼筋,用木頭就足夠了。
而且一天時間就能做好。
這件事便交給了朱緣,而大白也換了個地方,趴在了秦川家的臺階上。
下午時分,秦川正帶著兒子在湖畔草坪上玩耍,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一看是戴金墨的號碼,秦川立即放在耳邊。
“秦爺,老曹進醫(yī)院了,你,你要不來看一下?”
“老曹,曹木匠?”秦川反問。
“是的,我現(xiàn)在就在二醫(yī)院,我在想要不要給他送去天慈醫(yī)院。”
秦川想都沒想就說道:“送去海州吧,我直接去天慈。”
老曹是怎么進的醫(yī)院秦川并沒有多問,他知道既然是戴金墨帶來的電話,就肯定有問題。
或許是戴金墨都不好解決的問題。
夕陽西下,秦川駕車來到了天慈醫(yī)院,上臺階的時候戴金墨就帶著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怎么回事?”秦川上臺階后開口發(fā)問。
戴金墨苦笑道:“從樓道摔下來的,肋骨斷了兩根,左腳踝骨也脫臼了!
“現(xiàn)在是老鬼的大徒弟在給他上藥,說問題不大!
“樓道上摔下來的?”秦川一邊問一邊朝里面走去。
戴金墨告訴秦川,在他們出發(fā)去施南府的前一天,王鋼鐵就給他打了電話。
然后按照秦川的意思,在省城市中心給老曹準(zhǔn)備了兩套房子。
一套三房一套四房,都是精裝修的成熟樓盤,當(dāng)天就給老曹去過了戶辦了手續(xù)。
然后這事兒不知道被老曹的“女朋友”知道了,然后那娘倆就到了省城,去了那四房的新房子里。
后來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戴金墨也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