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艷年是誰?秦川并不知道,但知道的是今日這一切,他們早有預謀。
好在,卡瑟琳娜和春慈音還是毫發(fā)無損的救下來了。
秦川深吸一口氣往前走幾步坐在了石凳上,緊接著便聽到包承山的聲音:“你們不要找開關(guān)了。”
“魯艷年是清末時期營繕司的主官,傳聞他是魯班后人,專攻皇家大型建筑的疑難問題!
“民間更有傳聞,魯司主經(jīng)手之建筑,開生門便許人五谷豐登,定死門則叫人直下九幽!
“我說,如果這下面的機關(guān)和通道真的都是魯艷年之設計監(jiān)工,我們怕是出不去了!
包承山說完索性坐在了秦川身邊的石凳上,看著秦川苦笑起來。
正在找尋機關(guān)的卡瑟琳娜和春慈音對視了一眼,兩女的表情都有些慌了。
“手機也沒信號了!蓖蹁撹F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咳嗽著驚呼一聲。
秦川沉聲道:“甬道內(nèi)就已經(jīng)沒信號了,這里已經(jīng)很深了!
“宇文老兄會死嗎?”王鋼鐵又朝坐在地上面色煞白的宇文皓元看了過去。
“死不了,等著吧!”秦川開口。
。
“等什么?我們現(xiàn)在至少在地下五十多米了,從山洞進來也有四五百米,誰能進來救我們?”受傷最輕的王鋼鐵顯得更加著急。
如果沒有聽到包承山的那番話,或許他還會相信外面的人有辦法破石門進來。
但這地方可是當年給皇帝修房子的人設計的啊。
秦川懶得說話了,朝卡瑟琳娜和春慈音看了一眼說道:“你們沒受傷,看著點老包和于文老兄,我瞇一會兒。”
另一邊,大概距離秦川等人這邊石室一百多米開外的另一條甬道內(nèi)。
幾道人影正朝著前面快速行進。
準確的說,是一個人扛著另一個人,后面跟著一個掌燈的,一個提刀的正在快速前行。
甬道是一直往左前方并且是往下而去的,前面肩膀上扛著人的正是邱盛,肩膀上的則是已經(jīng)毫無動靜的閆百道。
跟在后面的婁沖有些氣喘吁吁,他本就受了傷,加上在石室內(nèi)和秦曉蕓幾人打斗,身體現(xiàn)在也是虛弱的不行。
他身前掌燈的則是蘇東來,老頭子已經(jīng)斷了一條手臂,但現(xiàn)在閆百道生死不明,作為奴仆的他已經(jīng)沒有資格喊疼了。
邱盛面色凝重,往前行走的步伐越來越快。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停下腳步側(cè)身讓開了一些,身后掌燈的蘇東來咬著牙走上前,然后上了一道臺階。
臺階很高,蘇東來走的艱難,但走到最上方之后是一塊很大的鋼板。
他將油燈放在地面后,一只手舉起撐在了鋼板中間,發(fā)出吼聲,鋼板緩緩撐起來然后往一旁推開。
一個方形口子露出來了,外面有燈光照射進地下,蘇東來趕緊讓開。
下面扛著閆百道的邱盛快速上去,然后走出了方形洞口,緊接著是后面上來的婁沖,最后是蘇東來。
走上去,便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內(nèi),里面座椅床鋪都有,而且窗戶外還加裝了一層防蚊蟲的金屬網(wǎng)紗。
邱盛一邊將閆百道扛著往木床走去,一邊喊道:“快去叫五哥來!
婁沖很討厭這里的濃烈的藥味兒,但還是扭頭快速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婁沖回來了,他身后跟著一個白發(fā)寸頭老者,老者手里還拿著一個老舊的金屬盒急匆沖走進來。
“五哥,快,看看老閆。”邱盛趕緊讓開。
寸頭白發(fā)老者被其稱為五哥,他快步上前,一只手抓住了閆百道的手腕,然后眉頭一皺,又快速俯身側(cè)首,將耳朵貼在了閆百道口鼻上面。
“就剩一口氣了!蔽甯缣ь^面色凝重說道。
邱盛趕緊抱拳,后者揮揮手,邱盛和婁沖對視一眼快速朝外面走出去。
“老蘇,你去樓下找我徒兒治療吧!蔽甯绯K東來看了一眼,快速打開身邊的金屬盒,里面是一排閃閃發(fā)光的且長短不一的銀針。
幾人往外走的時候,五哥就開始給閆百道行針了。
房間外,婁沖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站在一旁的邱盛皺眉道:“受傷了?”
“不是,只是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剛一動元氣就亂沖,臟腑有些疼!眾錄_搖頭說道。
邱盛深吸了一口氣:“我沒有戀戰(zhàn),若不是老閆快死了,我一定能將他們殺光!
“不一個樣嘛~他們現(xiàn)在沒死,過幾日也會困死在里面。”
“若不是不得已,我還真想看看人吃人的畫面。”婁沖冷笑起來。
石室內(nèi)沒有吃的喝的,時間一長,秦川幾人必須得人吃人才能活下去。
邱盛點點頭,輕聲道:“一個月之后我們再去看便是!
“若是老閆死在了這幾個家伙的手里,才是虧大發(fā)了,唉,你說秦川到底和九星坳那幾個老家伙有沒有關(guān)系?”婁沖又看向身邊的邱盛。
“老家伙?你很年輕?有關(guān)系又如何,他們都快蘇醒了!
“到時,便是我九陽門重現(xiàn)輝煌的時刻了!
……
時間在相對的環(huán)境里過的很慢,至少在秦川這邊的石室內(nèi)是如此。
宇文皓元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包承山一直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恢復力量。
秦曉蕓一直坐在秦川身邊,默默地陪伴著。
王鋼鐵則像是多動癥的孩子一樣,這里摸摸那里看看,總想找一個能離開這里的奇跡出來。
卡瑟琳娜和春慈音還是坐在石床旁邊的,這時春慈音臉上露出了難受的表情,雙腿開始夾緊。
“你怎么了?”卡瑟琳娜發(fā)覺異常后輕聲問道。
后者哼了一聲沒有回應。
卡瑟琳娜看到春慈音的雙腿交疊的更厲害了,便低聲道:“你要尿尿了是嗎?”
現(xiàn)在的卡瑟琳娜和春慈音已經(jīng)是患難之交,畢竟先前被軟禁的時候,兩人方便也只能在這石室內(nèi)。
但先前還有人送夜壺進來,現(xiàn)在沒地方方便啊。
春慈音微微點頭,她還是沒有卡瑟琳娜如此直白,的確是快憋不住了。
這時秦川睜開眼,他伸手從桌上拿起一個已經(jīng)喝空了的茶壺,走上前遞到了春慈音面前。
“你,你這是?”春慈音一臉震驚看向秦川。
“尿這里面,以防萬一!鼻卮ǔ谅曊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