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閆百道的實力到底恐怖到什么程度沒人知道,但他剛才的確出手了。
沒有殺秦川,也沒有殺任何一個人,而是將春慈音擄走了。
至于包承山和宇文皓元等人,并沒有受什么傷,只是體內(nèi)的氣息被沖亂了。
秦川傷勢很重,但每個人都很理智,在春慈音被抓走之后,沒有一個人沖出去救人。
而是幾人將秦川扶起來,快速朝山下另一條路走去。
上方一直隱匿在夜空之中的,沒有領(lǐng)航燈的無人機也快速掉頭飛走了。
從山上到山下短短一公里的路程,秦川吐了兩次血,是那種止不住的從喉嚨里涌出來的鮮血。
五臟六腑更是像刀子在刮一樣刺痛。
秦川下去并不是走的來時的路,所以并不知道伍洪星已經(jīng)離開了。
上車之后他就閉上了眼睛,因為身體已經(jīng)無法支撐他繼續(xù)保持清醒了。
兩輛車一前一后離開了玉皇山腳下,朝著西湖景區(qū)西北方向快速駛?cè)ァ?br>
好在距離足夠近,兩輛車不到十五分鐘便開進了別墅停在了大門前。
人還沒下車,就看到了右前方的前坪邊緣處燒起了篝火。
準(zhǔn)確的說是燒起了一堆柴火,火上架著一個圓環(huán)形的鐵架子,鐵架子上又放著一口大鍋。
一道佝僂身影和一道年輕身影正在火堆旁忙活。
佝僂的身影自然是裘老鬼,他一邊從身邊的布袋子里抓藥添入鍋中,一邊觀察著鍋里的湯藥情況。
那年輕人便是伍洪星,他正一邊擦汗一邊往鐵皮折疊的“灶口”里放干柴。
聽到剎車聲,兩人紛紛朝這邊看來。
見秦川被卡瑟琳娜和冷元坤架著下車,裘老鬼臉色一變快步朝那邊走去。
“讓他躺地上!濒美瞎碇噶酥干硐碌乃嗟。
秦川被放著躺下后,裘老鬼抓住他的脈搏。
數(shù)秒之后,裘老鬼長出一口氣道:“還好,還好,沒哪次嚴(yán)重!
“那一次?”包承山發(fā)問。
“我怎么記得,次數(shù)多了去了!濒美瞎響涣艘痪,又轉(zhuǎn)身朝那口大鍋去了。
到凌晨兩點多的時候,王鋼鐵也駕車來到了別墅外面。
這時的秦川已經(jīng)被抬著泡進了藥水之中,剩下的人都坐在了外面客廳里。
山頂上發(fā)生的經(jīng)過,王鋼鐵已經(jīng)通過江白的無人機看到了整個過程,他知道秦川受了傷。
也知道春慈音被抓走了。
不但是王鋼鐵,就連所有人都不明白九陽門這么做的目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包承山忽然開口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拖住秦川,拖住我們!
“先前那個高手,不說將我們?nèi)繗⒐,將我們(nèi)恐貏?chuàng),是肯定能做到的!庇钗酿┰彩敲嫔卣f道。
“但拼命時,他也沒十足的把握。畢竟我們?nèi)硕!”包承山接著開口。
宇文皓元眉頭緊鎖,沉聲道:“這邊房間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大家休息的時候都驚醒一點。今晚我來值夜吧!”
隨后幾人由伍洪星帶著一個個的進了別的房間。
為什么秦川要選擇這里,除了地理位置好之外,另一點就是這里有八間客臥,可以住一二十人。
包承山獨自一人進了二樓的客臥,關(guān)上門后,他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的人似乎一直沒睡在等他的電話。
“總會長!”
“那邊結(jié)束了嗎?”司徒會長的聲音傳了過來。
包承山皺眉將今晚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慈音會長被抓走了,您看……”包承山留下了余地,因為他壓根就沒料到九陽門會抓自己身邊的春慈音。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許久,忽然說道:“那么,你就回來吧!
包承山一怔,有些驚訝道:“我?我回來?那慈音會長……而且,俞會長已經(jīng)提前回去了,我們本就失約在先!
“哼,你怎么不說秦川耍心機騙了我們?九黎造化譜,他身邊的人人手一本,卻騙我們簽訂盟約!
“你和慈音過去臨安城,對他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身份說這話有些不妥,司徒逸云嘆息一聲說道:“承山,我們不能承受失去你的損失。”
“至于慈音,我相信她能夠理解,也能夠逢兇化吉。”
“好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就回來吧!蹦沁叺娜苏f完就掛斷了電話。
今晚來,應(yīng)該是包承山三人一起過來,但俞宏洪因為看不慣秦川,便自稱家中出了大事要馬上回去。
于是來的就只有包承山和春慈音兩人。
包承山本以為總會長會加派人手過來,但沒想到他會放棄……
就算,他們知道了秦川利用九黎造化譜“騙”洪門簽訂盟約,但包承山仔細(xì)回想過,當(dāng)時并無一人詢問過秦川那東西是否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包承山轉(zhuǎn)身走到了窗戶邊,正好,可以看到一部分絕美的西湖夜景……
秦川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天亮了,前胸后背都還是劇痛難忍,一直坐在旁邊的伍洪星正在打瞌睡。
聽到秦川起身的嘩啦水聲他才驚醒,連忙拿上一套干凈的衣服給秦川遞了過去。
早上的客廳里很安靜,伍洪星在房間里收拾完之后走出來,告知秦川其他人都在睡覺,他又匆匆進了廚房。
吃了一碗熱騰騰的魚湯面后,秦川感覺舒服了一些,然后坐在沙發(fā)上閉上了眼睛。
按照裘老鬼的話說,自己的傷要徹底恢復(fù)需要五天。
所以這五天秦川都只能靜養(yǎng)。
這時王鋼鐵從里面的房間出來了,隨后卡瑟琳娜也出來了。
或許是動靜大了,沒多久宇文皓元和冷元坤也下了樓,最后是包承山。
一群人以秦川為中心站著或是坐著,廚房里傳來鍋鏟和鐵鍋碰撞的清脆響聲,伍洪星在準(zhǔn)備他們的早餐。
秦川沉默后開口道:“春慈音肯定是要救的。”
說完,秦川朝包承山看了過去。
后者輕輕抿唇,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問題是我們現(xiàn)在并不知道春會長被抓到哪里去了?”宇文皓元沉聲說道。
秦川卻接話道:“西涼峰,主峰。”
眾人紛紛抬頭看向秦川,似乎很震驚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有什么營救計劃嗎?”包承山看向了秦川。
秦川搖頭:“在去西涼峰之前,我還要去了解一些情況。和九陽門斗爭,不能有絲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