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坐上車的時候,坐在副駕駛的柴曹接到了醫(yī)院打來的電話,告知舒齊從醫(yī)院二十六樓的天臺跳下去了。
舒子兆此刻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
他萬萬沒想到秦川真的敢對自己兒子下手,他要殺光秦家全家!
后面的十個忍士也跟著下來了,站在了舒子兆身后。
后者顫抖著舉起右手指向秦川,咬牙嘶吼:“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喪子之痛,已經(jīng)讓舒子兆短暫失去了理智,他要先殺了秦川,再去滅他滿門。
站的最靠近舒子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鼻子下面留著一撮毛的忍士,他用漢語低聲道:“老板,先去醫(yī)院看看吧!
“我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田君!”
最后這句話似乎讓舒子兆的理智回來了一點,他死死的盯著站在自己二十米開外的秦川,看到了周圍黑壓壓的龍騰安保的人。
舒子兆的心在泣血,他一句話也沒說,扭頭就鉆進了車內(nèi)。
然后四五輛車快速朝外面沖了出去。
此時戴金墨的心臟都快從嘴巴里蹦出來了,即便已經(jīng)跟隨了秦川這么長時間,即便知道他的行事作風。
但戴金墨也沒料到秦爺真的把舒家少東家給弄死了。
“秦,秦爺……”戴金墨扭頭看向了秦川。
后者皺眉深吸一口氣,喃喃道:“小白他們分析的沒錯,這個舒子兆,是能忍。”
嗯?
南省的一些媒體很快報出了這條消息,洪家港負責人青舟貿(mào)易集團董事,舒家二少爺從醫(yī)院跳樓自殺了。
省城執(zhí)法局以最快的速度介入,在醫(yī)院內(nèi)仔細調(diào)查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排除他殺的可能。
一時間省內(nèi)政商兩界紛紛猜測起來,這會不會是秦家哪位爺開始報復了。
醫(yī)院,太平間內(nèi),舒子兆呆呆的看著眼前蓋著白布的兒子,五官都快扭曲成一團了。
他身后站著十幾人噤若寒蟬,都不敢吱聲。
只有先前那個中年忍士低聲道:“老板,先把小老板帶回家,把喪事辦了吧!
“這邊的事,我和家里聯(lián)系,不能讓小老板白死。但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舒子兆緩緩轉(zhuǎn)身看向身側(cè)的忍士,眼淚無聲落下,咬著牙低聲問道:“麻生桑,你今日看到了秦川出手,他實力到底怎么樣?”
“很強,至少,我獨自面對,必死無疑。我們十個對他一個,應(yīng)該有九成把握!”
舒子兆閉眼長嘆一聲,睜開眼,眼中的報復之火越加濃烈了。
他咬牙道:“先回去。”
舒子兆一行人帶著兒子的遺體在黑夜里離開了南省,這時候洪家港的一切事務(wù)都交給了柴曹來處理。
當然,這種權(quán)力也只是暫時的,柴曹很清楚用不了多久舒家還會派人來。
因為洪家港對舒家來說太重要了。
晚飯后秦川照例在陪著宋瑤在湖邊散步,今晚的天氣很不錯,月明星稀,風也比較涼快。
而秦川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被“逐出”秦家的事了,他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之后宋瑤又上樓開始做胎教了,這一點幾乎是雷打不動的每天都要進行。
具體教了些什么秦川也不知道。
到九點多快十點的時候,周莉莉火急火燎的從外面沖了進來。
這時的李白桃已經(jīng)忙完了正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見周莉莉一臉焦急沖進來,她連忙站了起來。
“小姨,秦川呢?”周莉莉連忙問道。
李白桃指了指右側(cè)的走廊:“好,好像在書房里!
周莉莉趕忙朝里面沖了進去。
書房門是被周莉莉直接推開的,一進去就看到秦川正盤腿坐在后面的椅子上,他身上隱隱還有一縷金紅色的氣息在緩慢流轉(zhuǎn)。
秦川睜眼,皺眉看向周莉莉。
“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秦川開口問道。
周莉莉指向門外,快步走上前,瞪著眼睛說道:“你你,你堂兄,剛才魏盛控股發(fā)公告了!
“說是要在明天完全撤資,什么意思?趁你病要你命嗎?”周莉莉氣的眼睛都紅了。
這還不是最關(guān)鍵的,最關(guān)鍵的是,在魏盛控股發(fā)布公告后,媒體開始大肆宣揚,就好像明天白梅醫(yī)美就要關(guān)門了一樣。
“我都不敢告訴瑤瑤,你趕緊給你堂兄打電話,他什么意思?真要和你一刀兩斷嗎?”周莉莉語氣急促說道。
秦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點燃一支煙抽了兩口,說道:“斷就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就這樣,你先出去吧,我不會給他打電話。”
“你……”周莉莉氣急,扭頭就走了出去。
嗡嗡,嗡嗡……
桌面上的手機來電打斷了秦川的思路,他扭頭看去,屏幕上顯示著“阿姨”兩個字。
秦川拿起手機放在耳邊,里面?zhèn)鞒鲅α岘囕p柔的聲音:“秦川,現(xiàn)在方不方便?方便的話來我這里一趟!
放下手機,秦川便朝外面走了出去。
薛玲瓏所住的地方距離秦川這邊并不遠,走路過去也就十多分鐘。
門外還是有龍騰安保的保安,見秦川走過來,兩個保安快速打開了大門。
身穿淺綠色長裙的薛玲瓏就坐在沙發(fā)上,身穿長衫的黃子賢則是坐在她身邊。
對面的椅子上,坐著粗布麻衣,背著布包的裘老鬼。
嗯?
秦川看到兩人挨的緊緊的坐姿,再看到對面的裘老鬼,這氣氛不大對勁啊。
“阿姨,這是什么情況?”秦川笑瞇瞇開口發(fā)問。
黃子賢似乎還顯得有些緊張,稍稍挪開了一些。
這時薛玲瓏卻抬手拉住了黃子賢的手。
嗯?
黃子賢一瞬間像是觸電了一樣,僵化在了沙發(fā)上,臉色快速變紅。
薛玲瓏看向秦川開口道:“經(jīng)歷了這么多生死,年紀越來越大,還是想出去走一走!
“出去走?旅游?去呀,飛機就停在機場,你們隨時都可以用的!鼻卮ㄖ噶酥搁T外。
薛玲瓏搖頭,并從身后拿出了《九黎造化譜》的復印件,拉著黃子賢的手說道:“我們打算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常住,不能再給你當拖油瓶了!
“另外,老鬼以后就交給你了!
薛玲瓏說著朝對面的裘老鬼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