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
眾人疑惑,看向地面,這也沒見血啊。
血祭血祭,重點(diǎn)難道不是血嗎?
沒有血,要怎么祭?
許是瞧出他們心中疑惑,就聽李昱繼續(xù)道:“碳化省略了流血的過程,把血直接蒸發(fā)了,可能【他】有潔癖,不喜歡弄臟地板。”
眾人:“?”
神他媽有潔癖,神他媽不想弄臟地板。
不過有一點(diǎn)說的沒錯,過程省略了,痛苦也省略了。
一步到位,死的沒有絲毫痛苦。
前面兩個碳化的,連叫都來不及叫。
在死亡高壓之下,這或許是唯一一絲安慰。
丁山點(diǎn)了下對面的人,道:“那不是說,他們只有五個人可以活下來?”
石當(dāng)歸和八個白銀軍頓時慌了,他們當(dāng)中差不多有一半人要死。
也就是說,生與死五五開。
有人惶恐,有人感覺不對。
“不是,丁城主你那話的意思,我們必有四個人死,而你們?nèi)齻是必須會活下來的,你怎么那么自信?又是從何確定的?”
丁山笑而不語,不跟他解釋。
因?yàn)樗麤]法解釋,他是胡謅的,他也不知道誰會死。
但肯定不希望自己死,這屬于是他的愿望了。
“行了行了,別吵了。想活命的,都閉嘴吧,聽大少的。”
石當(dāng)歸也看出來,丁山是亂說的,就懶得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李昱本想說,他保不了他們。
畢竟自身都難保,在這兒,誰也不敢保證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自己。
他所說的,基本都是猜測。
雖然有猜準(zhǔn)的,但也有猜不準(zhǔn)的時候。
那個【他】很明顯具有思維,決定權(quán)在【他】手中。
想讓誰死誰就死,想讓誰活誰就活……等等,好像都活不了。
這時,所有人聽了石當(dāng)歸的話,都在看著李昱。
卻見李昱突然深深皺眉,流露出不好的表情,眾人心臟一縮,暗道不好。
便聽李昱呢喃道:“不對,不對,不對……”
他在反復(fù)念叨,雖然沒沖著誰,但是眾人聽著怪滲人的。
“大大大少,哪里不對?”
“數(shù)量不對!
“數(shù)量?”
眾人一臉懵逼,什么數(shù)量?
還得是寶沁,她最懂李昱,反應(yīng)也最快。
“是不是鐵索的數(shù)量不對?應(yīng)該是九條?”
“對,少了一條!崩铌艖(yīng)了一聲,卻沒有解釋。
其他人一頭霧水,數(shù)了一下鐵索,的確是八條,沒少啊。
李昱沒管他們,自己去研究鐵索去了。
于是他們的目光,就落到寶沁身上。
寶沁剛想開口,卻被丁山攔住,小聲提醒:“最好別告訴他們,這樣我們活下去的幾率更大!
寶沁搖了搖頭,道:“大少不說了么,誰也活不了,他們知道與否,都沒什么關(guān)系。”
然后才抬頭,掃了眾人一眼。
“九為極數(shù),體現(xiàn)的是最,最高、最大、最強(qiáng),像九五之尊,九代表最高權(quán)力,五為中,意思是天道和皇權(quán)的統(tǒng)一。還有一些建筑的許多部分,都暗合‘九’這個數(shù),比如曾經(jīng)的五大宮之首,其天安門就是面闊九間,其殿宇門釘是橫九豎九共八十一顆,有些臺階也是九或者九的倍數(shù)……”
寶沁說的太長也太饒,末世開啟之后,文盲隨之增多。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條件去學(xué)習(xí)知識,更不可能懂古建筑、古代史。
所以很多人聽的云里霧里,包括丁山。
“女兒,你就說為什么不對就好了,別給我繞暈了。”
丁山有文化,但不多。
寶沁剜了他一眼,丁山在其中竟然讀出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不是,誰是誰的爹?
“我說的很明白了,九為極數(shù),這里只有八條鐵索,說明少了一條,而這一條很可能需要我們補(bǔ)上!
“怎么補(bǔ)?”
“我不知道,可能要拿人命填!
寶沁倒也沒有胡謅,她是根據(jù)李昱的話來說的。
既然所有人都不能活,那不就是需要人命來填了?
丁山看了看八條鐵索,有些不理解。
“就就算要填,也得讓我們知道怎么填吧?難道讓我們變成鐵索?變成鐵索的話,那不是跟另外八條一樣,是把這副棺材給鎖起來?意義在哪兒呢?”
“問【他】!
寶沁指著棺槨,丁山直接偃旗息鼓,不說話了。
這怎么問?
換做其他地方,丁山直接掀棺材板了。
在這兒不行,不能亂來,容易出事。
石當(dāng)歸等人莫名的松了口氣,所有人都活不了,他們反倒心理平衡了。
這樣一來,大家又在一條船上,而不用防備著彼此。
因?yàn)槿羰怯腥四芑,那勢必會有人為了活下去而出賣隊(duì)友。
所有人既要合作,還要防著對方,會非常的心力交瘁。
這會兒所有人都知道,問題應(yīng)該出在棺槨上,因?yàn)槔铌乓恢眹讟≡谵D(zhuǎn)。
他們也去圍著棺槨轉(zhuǎn),萬一不用死了呢?
果然,很長一段時間之內(nèi),再沒有人碳化。
于是他們轉(zhuǎn)得更勤快,研究的更仔細(xì)了。
但是研究了什么,他們就不知道了,完全看不懂。
那些紋路有深有淺,復(fù)雜多變,看的人頭昏腦漲,暈頭轉(zhuǎn)向。
便想看李昱研究出了什么,全都往李昱身邊湊近。
這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李昱已經(jīng)在描摹了。
他們不明所以,也跟著描摹。
“反正都是棺槨上的符紋,跟著紋路描繪就是了,又不難!
“大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這樣就可以活嗎?也太簡單了吧!
……
大伙兒的內(nèi)心戲很活躍,都覺得李昱在做的事很簡單。
可是,突然,眾人的眼前金光一閃,下一秒就隱沒了。
“臥槽,什么東西?”有人驚叫道。
墓室里的任何變化,都會引起恐慌。
幾個人不禁向后縮了縮,不敢離李昱太近。
然而,李昱完全沒有當(dāng)回事,繼續(xù)描摹。
嗡!
又是一道金光,在李昱的指尖亮起。
此刻眾人才明白,原來金光是李昱造成的。
這……又要怎么描摹?
這這這……這不會呀。
“不、不是,大少,您這是什么,跟我們說說,別藏私啊!笔(dāng)歸忍不住道。
就連丁山和寶沁也湊過來,伸長脖子。
好奇金光哪兒來的?
是怎么發(fā)出來的?
唯一可以確認(rèn)的是,這事兒跟李昱有關(guān)。
難道他破解了謎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