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很傷腦筋了。
在進喪尸之淵之前,白鶴想得挺美。
他想著把里面的喪尸引到烏坦城去,人為制造一場尸潮。
此前不是沒做過,但這次的規(guī)模更大,數(shù)量巨多。
創(chuàng)造一個有史以來最大尸潮。
若能一舉將烏坦城給毀了,那就皆大歡喜。
哪怕毀不了,也足夠烏坦城喝一壺。
哪知計劃才起了個頭,就遇到這么大的難題。
“多少只?”白鶴問道。
“沒來得及細數(shù),大概二三十只吧。”石當歸心有余悸的說道。
“才二三十只?”
“城主,是二三十只尸王。”
“那沒事了!
“……”
白鶴看到的,是一群八九級喪尸,以及部分尸王。
他不確定數(shù)量有多少,才先跑為敬。
石當歸領(lǐng)人往里沖之前,也沒發(fā)現(xiàn)有太多尸王。
但凡早點發(fā)現(xiàn),他都不可能沖。
直到靠近了,看清了,才明白之前的士兵嚇尿褲子是有原因的。
二三十只尸王,白鶴身為一個十級進化者,對付一只都要小心翼翼。
這么多尸王,就算留神,謹慎再謹慎也沒用。
石當歸憂心問道:“城主,現(xiàn)在怎么辦?”
計劃是要制造尸潮,可這喪尸完全沒辦法控制。
稍不注意,就是團滅,沒有任何僥幸可言。
可若不實施計劃,就只能坐以待斃,等待烏坦城大軍壓境,吞并白銀城。
想到這里,白鶴就很氣。
想當初,烏坦城只是個任自己欺負的小弟。
什么時候敢這么囂張?
如今小弟搖身一變,成為大佬,還要來打曾經(jīng)的老大。
白鶴實在接受不了。
所以,即便明知道危險,他也必須得做。
否則的話,便只能坐以待斃。
這不是他的風格。
但凡他是被動型人格,就去參加普渡大會了,而不是留在這兒和喪尸玩兒。
“怎么辦?你不會想想辦法?”
白鶴這話讓石當歸很難受。
要是有辦法,何至于問呢?
不就是沒辦法才問的嗎?
但是這些話可不能說,別看白鶴剛剛聲淚俱下,好像有多愛惜屬下。
發(fā)起脾氣來,誰都不認。
“城主,這事兒我想只能找馭尸者了,一般的進化者肯定搞不定,只能靠這種跟喪尸打交道的,他們對喪尸比我們要熟,肯定有辦法!
啪!
白鶴突然給了石當歸一巴掌。
在石當歸以為說錯話了,懵逼之際。
白鶴哈哈大笑起來:“主意不錯,那還等什么,趕緊叫人去!
“得嘞!
馭尸者還是不好找的。
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馭尸者很少與外人打交道。
但凡他們的身份暴露,都會遭到他人異樣的眼光。
不過白銀城城主要找一個馭尸者,那還是很容易的,他的屬下里面就有一個。
……
烏坦城,西門。
“城主,白銀城的飛雁傳書!
斥候把一只飛雁交到丁山手中。
丁山從上面取下信筒,再倒出里面的信紙,展開看了一眼。
寶沁在旁邊,但她識趣的沒有湊過去看。
這屬于機密,如果丁山要說,他自然會說。
或者把信箋直接交給她,但主動去看,就逾越規(guī)矩了。
在家里還好,這在外,又當著眾將士的面。
寶沁還是知道要遵守軍紀,以身作則。
這也跟良好的家教有關(guān)。
雖然沒去看信箋,但寶沁注意到,丁山拿信箋的手抖了一下。
她忍不住問道:“爹爹怎么了?”
丁山不說話,把信箋遞給了她。
寶沁接過看了一眼,她手也抖。
趙龍等人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十分好奇信上寫的什么。
怎么城主和公主害怕成這樣?
“這樣好嗎?”寶沁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緩緩問道。
“別無他法了,烏坦城擺明要統(tǒng)一南域,把所有城邦都吞并,我們所有城邦聯(lián)合起來,都不一定敵得過,更何況我們還不一定團結(jié)。
各懷鬼胎,很容易被背刺,直接把事情搞大,那情況就不同了!
信上說的內(nèi)容其實很簡單,白鶴要把喪尸之淵里的喪尸引出來,再次人為制造尸潮。
丁山、寶沁是經(jīng)歷過尸潮的,而且還是在他們還不強大的時候。
那個時候,往往是印象最深的。
當弱小的自己,看著烏泱泱的恐怖喪尸朝自己沖來,全城都籠罩在恐懼和驚慌當中。
這印象要多深刻有多深刻,也導致了恐懼幾乎刻進了骨子里。
何況白鶴還在信上說,喪尸之淵里面可能有尸皇。
尸皇這玩意兒不好誕生,可一旦誕生,整個廢土唯一能對付它的,就只有無名神。
“可是會不會太大了……”
“?你還擔心太大了?”
丁山有些不理解,“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鬧得越大越好,才更加容易救出大少么?”
“爹爹你想啊,尸皇出來,肯定沒人能治,只有無名神。如果無名神不出手,您猜結(jié)果會如何?”
寶沁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整個南域肯定沒有了。烏坦城、白銀城以及其他城邦沒了,我肯定不在乎,但是火焰城也逃脫不了……即便真的要引來尸皇,我們也要早做準備!
“你擔心多余了,無名神不可能不出手……”
丁山還沒說完,就被寶沁打斷。
“您還在拿老眼光看待組織,現(xiàn)在的組織跟以前不一樣了,您明白嗎?”
寶沁分析道:“如果是以前的組織,您覺得他們會放任烏坦城一家獨大么?會任由烏坦城統(tǒng)一南域么?會看著烏坦城挑起戰(zhàn)爭?組織可是說過,致力于維護廢土和平……”
接著,寶沁一字一句道:“現(xiàn)、在、他、們、違、背、了、初、衷!”
“……”
丁山沉默不語。
他也感受到了組織的變化,而且是巨大的變化。
到底問題出在哪里?
組織本來就是個龐然大物,它的存在很大程度上維護了廢土的和平。
若連組織也變了質(zhì),變得邪惡起來。
廢土將永無寧日。
組織太強大了,只要他們想,便可以橫掃整個廢土。
除了組織之外的其他所有勢力聯(lián)合起來,也無法跟組織抗衡。
無名神太強大了。
這跟掌舵人的意志有關(guān)。
也就是說,是無名神變了,所以組織才會跟著變。
“無名神到底怎么了?”
丁山正想著,遠處噹的傳來鐘聲。
所有人抬頭望向珈瑪寺,只見天空上的畫面突然之間碎裂,變成了星星點點的光芒灑落人間。
復活儀式要結(jié)束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