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之所以能確認(rèn)‘掌中佛國’是件法寶,原因還有一個。
在這里面,他可以吸納靈力了。
這是前所未見的,此前李昱一直依靠喪尸精魄充盈靈力,如今卻在一件法寶之中,可以主動吸納。
而且,這里面的靈力滿溢。
實(shí)在難以想象,如此詭異的天地,連石頭土地都是焦黑的,竟然會滋生靈力。
別說被李翔困住,就算不被困住,李昱多半也會找機(jī)會留下。
在這兒差不多三天,原本就已經(jīng)到八級瓶頸,如今已經(jīng)有了突破的跡象。
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
再給點(diǎn)時間,突破之后,就可以離開了。
李昱現(xiàn)在的情況是,只要靈力能動用,那么古戒就能用。
想出去,也就簡單了。
他還不知道,外面又重新熱鬧起來。
這兩天,都在看李昱的直播,車水馬龍在此刻仿佛慢了下來。
城市也不喧囂了,所有人的茶余飯后的唯一娛樂項(xiàng)目,便是上天臺躺著看李昱的直播。
盡管沒有跌宕起伏的劇情,好在緊張刺激的畫面并不少。
對于李昱的身材,哪里大哪里小,哪里長哪里短,哪里長了顆痣,不少人已經(jīng)如數(shù)家珍。
只是李昱自己并不知道,而寶沁為此事,惱火很久,卻又毫無辦法。
“好啦,別生氣了,有什么可生氣的,大少那是在享受又不是因?yàn)閯e的……”
“享受?”寶沁更氣了,她面寒霜,“大少不是那樣的人,爹你別自己是什么樣子,就以為別人是什么樣子,這樣去揣測他人,并不能顯得你高尚!
“……”
丁山看著寶沁甩下這句話,快步向前走了,頓時慌了。
“不是,女兒,爹爹錯了,說錯了啊……爹爹沒有懷疑大少的人品,我的意思是那畫面呈現(xiàn)出來的一般人頂不住那樣的誘惑,而且這樣的誘惑又不差,讓他享受享受嘛!
寶沁突然停住,丁山以為說動女兒了,卻沒想到腳下吃痛,被狠狠踩了一腳。
然后,寶沁又疾步向前拉開,留下丁山在后面齜牙咧嘴,趙龍在旁捂嘴偷笑。
“笑!有什么可笑的?還不跟上,保護(hù)好大公主!
丁山削了趙龍一個頭皮,后者委屈極了,躺著也中槍。
除了三人,還有其他外城人,全都在前往炸雞廣場的路上。
普渡大會要開始了,除了少量的大城邦城主擁有一個特定的席位,其他人都沒有,只能在外圍站著看。
所以誰先到,誰就有機(jī)會占領(lǐng)前排位置。
火焰城是擁有特定席位的,而且還是在外殿,距離普渡大會最近的位置,與組織雷千同席。
烏坦城和火焰城盡管不對付,但是在這方面,倒是沒有過多為難。
基本的臉面是必須要給的,何況就算沒安排,李翔估計也要為火焰城特地安排一桌的。
所以火焰城是不需要那么早趕去普渡大會,只是李昱遲遲未從‘掌中佛國’里面出來,寶沁比較急,想要去找李翔對峙,要求他放人,才早早趕去。
炸雞廣場四周的居民樓,已經(jīng)被清空的差不多了。
方圓五里之內(nèi),見不到民房。
只有廣場中間,高聳入云的珈瑪寺,孤獨(dú)的矗立在那里。
所有的信徒,繞著珈瑪寺圍成一圈,打坐念經(jīng)。
更外圍,才是外城人呆的地方,一般人進(jìn)不去。
丁山、寶沁、趙龍三人抵達(dá)時,雷千及其下屬也到了,不見無名神。
丁山和雷千寒暄之后,前者問道:“無名神不來嗎?這場好戲,他不來看一看?”
雷千瞟了他一眼,眼白翻了起來:“別試探了,無名神就在別墅里,他不上去也能看到普渡大會的情況。”
丁山?jīng)]想到雷千會直接拆穿,面色微微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但很快就消散了。
“這么隆重的場合,不是所有人都沖普渡大會,有不少人是為了瞻仰無名神而來,既然人都到了,不出現(xiàn)是不是不合適?”丁山還不死心,繼續(xù)試探。
雷千直接道:“要不你去別墅請無名神來?我叫人帶你去,幫你開門好不好?你不怕進(jìn)不去,絕對讓你見到無名神!
“……”
丁山撇了撇嘴:“沒意思,一點(diǎn)意思也沒有!
雷千沒好氣道:“讓你替大少答應(yīng),你又不同意。若答應(yīng)了,哪還有這么多煩惱?我勸你抓緊時間,兩天過去了,大少還沒從掌中佛國里出來,恐怕兇多吉少……”
他話音剛落,脆生生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雷叔叔,您是長輩,我敬您,但是不能仗著長輩的身份就亂說話吧?”
雷千循聲望去,只見寶沁冷漠地看著他。
“你女兒很護(hù)大少啊……”
雷千先是跟丁山笑嘻嘻說了一句,然后才對寶沁正色道:“侄女兒啊,叔叔可不是亂說話也不是詛咒,叔叔說的可是大實(shí)話,你總不能不想聽,就不讓人說實(shí)話吧?”
“您說是實(shí)話就是實(shí)話?公認(rèn)了嗎?有佐證嗎?”寶沁伶俐地反問。
雷千不慌不忙,微笑著手指天上:“這就是事實(shí)!
他指的,是仍舊在進(jìn)行直播的李昱。
此刻畫面倒是比較和諧,李昱在打高爾夫,身邊有眾多美女環(huán)伺,邊上的餐桌擺著香煙美酒夜光杯,主打一個奢靡。
不少人在趕路途中,都是仰著頭邊走邊看,不爭氣的淚水從嘴角流了下來。
寶沁聞言一滯,她還是講道理的,知道這的確是事實(shí),沒辦法反駁。
畢竟李昱還在‘掌中佛國’里面沒有出來。
雷千心思一動,問道:“侄女兒,你爹做不了主,我想你應(yīng)該能做主吧?”
他目光灼灼,瞧的寶沁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
因?yàn)閷毲呗犆靼琢死浊У臐撆_詞。
“雷叔你說吧!
“不是,小沁,這不妥……”丁山勸阻道。
“我只是聽聽,又沒說一定要答應(yīng)!
“已經(jīng)跟你爹說過了,替大少答應(yīng)加入組織,無名神會親自救他出來!
“百分百能救?”寶沁問道。
“連無名神你都不相信?”
“雷叔,請您回答我,是不是百分之百能救?”寶沁加重了語氣。
“當(dāng)……”
雷千剛想說‘當(dāng)然’,珈瑪寺的鐘聲突然響了起來。
震耳欲聾,悠遠(yuǎn)綿長。
許多人毫無心理準(zhǔn)備,又離得近,被嚇一跳好的。
脾氣暴躁的,剛要罵罵咧咧,想起這是在珈瑪寺門口,又猛然住嘴。
這些人當(dāng)中,不乏一些外城的高級進(jìn)化者。
以前他們來烏坦城,何時需要這樣唯唯諾諾?
但今時不同往日,大清亡啦。
鐘聲結(jié)束后,林瑤出來唱喏:“請賓客入席!”
眾人才稀稀拉拉,往外殿兩側(cè)走去。
中間橫陳著佛公李紅文的尸體,用紅色金格子的袈裟蓋著全身。
四周圍坐著金剛,他們露著上身。
明媚的陽光照耀下,居然泛著金色的光澤。
也不知是本身就有的,還是太陽光照射的緣故。
那結(jié)實(shí)的肌肉,上了一層金漆,引得眾人熱議,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
廢土大陸上的進(jìn)化者眾多,但是像這種皮膚變金色的是第一次見。
丁山臉皮厚,本來給他安排在次席,舔著臉過來主座和雷千硬擠。
“知道怎么回事么?”雷千倒也樂得跟熟人坐一起。
其他人不太熟,而且坐一起多是說些恭維的話,聽多了也就那么回事,還不如和丁山吵吵有意思。
寶沁坐在丁山旁邊,趙龍沒地方坐,只能去后面站著。
可即便是站著,趙龍那地方也有許多人想要來。
這外殿是從正殿延伸出來的一個廣闊的平臺,底下沒有柱子支撐,從底下看去仿佛懸空。
地面上的很多人想要上來,別說站在旁邊,就算吊在廣場的邊緣也無所謂。
距離越近,才能更好的觀摩。
“什么怎么回事,沒頭沒尾的,你在說什么呢?糊涂了?”丁山知道雷千問的什么,故意不回答嘴他兩句。
誰讓這家伙剛剛?cè)亲约号畠荷鷼狻?br>“我說他們身上的金漆!崩浊б矝]好氣道。
“噢,這你就孤陋寡聞了……”
“然后呢?”
丁山說完‘孤陋寡聞’,雷千等了一會兒,沒下文。
“你把大少救出來,我就告訴你。”丁山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你在想屁吃!”
雷千懟了過去:“這交換對等嗎?”
“只要我們雙方都認(rèn)為值,就是對等的,哪怕我用稻草換你的金,只要你愿意,那就值!
“為什么不是你拿金換我的稻草?”雷千不服道。
“因?yàn)槲也辉敢。?br>“我也不愿意!
“那我不告訴你!
“稀罕……”
……
一旁的寶沁,突然很后悔和他倆挨著。
什么高級進(jìn)化者,還不是跟普通人一樣斗嘴。
哄鬧了好一陣,直到第二聲鐘聲響起,眾人才安靜下來。
然后一起望向正殿,一個胖如山岳的人在幾名羅漢、菩薩的簇?fù)碇拢従徸吡顺鰜怼?br>林瑤繼續(xù)唱喏:“恭迎佛子!”
殿內(nèi)外,炸雞廣場內(nèi)外,所有的信徒們,在這一刻全都匍匐在地。
以五體投地的方式進(jìn)行拜見。
“拜見佛子!”
眾信徒高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