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噗嗤!
又一顆人頭落地。
又一個‘寶沁’被砍頭。
她似乎不能說話,行動不便,表情也并不太豐富。
想要從細節(jié)去分辨,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很難。
“你表情變了,你害怕了!
“哈哈哈……”
李翔狂笑不止。
他知道,這一次他贏了。
“虛張聲勢!你以為你東扯西扯,我就會上你的當了嗎?我的哥哥哎,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不是從前的我了。還想框我,還想拿捏我,你配嗎?”
李翔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似乎很痛快,揚眉吐氣了一樣。
“是不是沒辦法了?是不是不敢賭?是不是很害怕?
我還以為你真的冷酷無情呢,原來還是有牽掛啊,可笑的是,牽掛的卻是個外人,家里人你應(yīng)該從未牽掛過吧?
到底爹哪里對不起你,沒給你吃,沒給你穿,你要殺了他?
他再怎么對不起你,那也是你爹。
你怎么可以弒父,啊?”
開始聲討了嗎?
李昱不知道,這話是只說給他聽,還是說給在烏坦城的所有人聽的。
按照李翔的個性,大概率是后者。
他想把所有的鍋,全都給李昱背上。
要讓所有人都覺得是李昱的問題,從而唾棄李昱,把他釘在恥辱柱上。
可是,李紅文本來就該死啊。
他的偏心,從小就對兄弟倆區(qū)別對待。
李翔從來都是大錯小懲,小錯不懲,無錯大獎。
李昱呢,則完全反過來。
甚至過猶不及。
而且李昱失蹤以后,李紅文從未找過他。
與之對比,寶縵失蹤,丁山可是差點兒連火焰城都丟了,滿世界找人,甚至不惜低三下四,向無名城求援。
期間李翔重金懸賞,追殺李昱。
這事兒李紅文不可能不知道,可他有阻止過嗎?
根本沒有,要不是李昱躲得好,這會兒早死了。
所以,對于弒父一事,李昱從未有過歉疚。
“我若所料沒錯,李紅文無論如何都要死在北境,區(qū)別只在于死誰手里,死得是否更加有價值罷了。只是剛好被我撞上,才讓你有了借題發(fā)揮的機會……可說到底,你還要感謝我!
李昱這話,讓李翔一愣。
“感謝你?”
李翔氣笑了:“憑什么?”
“沒有我,可沒人能殺死李紅文!
“這么說你是功臣,還要記你一功?”
“沒有我,普渡大會可開不起來!
李昱狡辯的樣子,讓李翔咬牙切齒……他都記不得,他咬牙切齒多少次了。
總之一次比一次更用勁,這次是咯吱作響。
“你太看得起自己,沒有你,普渡大會一定可以開,李紅文不死在你手里,他也會死在別人手里,再不濟,他也會自殺……你倒好,還能以此邀功,沾沾自喜,你簡直不要臉!”
李翔說完這句話,他就后悔了。
因為他一激動,是嘴巴說出來的,而不是用意念和李昱交流。
這便導(dǎo)致全城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話。
那一刻,全城猛地一滯,連空氣都變得安靜。
誰能想到,李翔居然會自爆。
“?聽這話的意思,李紅文非死不可嗎?”
“死了又復(fù)活,這不遭罪嗎?”
“普渡大會的意思又是什么,只是單純的復(fù)活一個人?”
“不管怎么說,弒父都是不對的,不論他對你做了什么,他始終是你爹啊!
“別管佛子做什么,弒父就是畜生行為!
“你這么說可就不對了,分明佛子叫李紅文去死,只是恰好死在李昱手里而已!
“佛子不是慈悲為懷,為什么要叫他親爹去死?”
“就是啊,叫親爹去死,也不對啊!
“少說幾句吧,容易攤上事!
……
眾人聽到猛料,也是激動不已,紛紛熱議起來。
只不過身處烏坦城,談?wù)摰挠质菫跆钩堑募页,倒還算克制。
不過雷千并不知此事,驟然聽聞,倒是非常感興趣。
“李紅文北上真是去送死啊?他怎么那么大決心?還是遇到了想不開的事……不會是溫淑那邊出了問題吧?我記得他倆的夫妻生活一直不和諧,李紅文還找我要藏秘排油的秘方來著?”
雷千一臉吃瓜群眾的表情,抓著丁山的手問不停。
丁山不是很耐煩:“我知道個屁啊,我就知道李紅文三秒男,其他的我不知道!
“你不是在北境跟他交手了嘛,沒有你,他也死不了!
真死不了嗎?
丁山的腦海之中,浮現(xiàn)出李昱布置出來的殺陣。
他猜想著,當時就算沒有他,李昱應(yīng)該也有別的辦法讓李紅文入陣。
只要入陣,必死無疑。
所以,李紅文之死,丁山自知沒有出多少力。
幾乎所有的謀劃,以及最后的致命一擊,全都依賴于李昱。
跟丁山?jīng)]半毛錢關(guān)系。
不過這事,丁山并不打算透露。
一個是沒得到李昱同意,二是透露之后,對李昱不一定是好事。
現(xiàn)在的組織,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組織那是真的有著一群擁有遠大抱負和崇高理想的人。
如今的組織,已不復(fù)往昔,變質(zhì)了。
“我是在北境,我也跟他交了手,他也的確死了……但是他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死之前也沒跟我說啊……現(xiàn)在你還是別操心這些,還是搞清楚佛子這么做的目的吧,難道僅僅只是完成一次死而復(fù)生的儀式這么簡單?”
“我知道,肯定不簡單,但眼下除了吃瓜,還能做什么呢?”
雷千倒是看得很開,或者說組織的強大,讓他很有底氣:“好好看戲吧,搞不好這出戲,比之后的普渡大會更精彩。”
“你就想看兩兄弟自相殘殺罷了,什么好戲不好戲,你根本不在乎!
“別把我想的那么壞,吃瓜乃人之常情。”
“你實在太閑的話,可以去把無名神叫來,把人揪出來!
“我不急。”雷千想明白了,丁山不急他也不急,反正最后著急的肯定不是他。
丁山不說話了,盯著天上。
畫面是在會所包間里嗨皮,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不少人發(fā)出驚嘆,許愿自己也要過上這樣的生活。
但是,丁山有些想不明白。
只聽到李翔的話,那李昱又說了些什么,導(dǎo)致李翔暴露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