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文回頭望去,黑壓壓的尸潮在漫天黃沙中滾滾而來。
此時還是白天,太陽當空照。
尸潮的出現(xiàn),竟把太陽的光芒給壓制下去了。
在尸潮的頭上,已經(jīng)陰云密布,與烏坦城頭上的晴空萬里形成對壘。
尸潮的速度太快,就幾個呼吸間,已經(jīng)兵臨城下。
那些被溫淑一路保著,好不容易看見城南的城門了,此時卻不得不原地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得虧城墻上有兄弟支援,讓他們不至于沒有招架之力。
這時,李洪文終于出手。
他僅是手一揮,距離城墻最近的一排喪尸,突然爆體而亡,化作血霧。
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來,像李洪文隔空把喪尸捏爆了一樣。
實際上,是他利用極快的瞬移能力,將那一排喪尸斬殺了。
看似在原地沒動,實則動了千萬下。
要不溫淑怎么嫌棄他速度快呢?
這是李洪文的優(yōu)勢,在某些時候,也是劣勢。
李洪文出手后,代表和尸潮正式開戰(zhàn)。
全城的兵力開始向城南集中,聞訊而來的居民,也出現(xiàn)在城門口。
居民們聽說尸潮來了,跑過來看熱鬧。
反正以前又不是沒見過,想著尸潮大差不差。
誰知到了現(xiàn)場一看,膽小的差點沒被嚇死。
“這尸潮也太恐怖了,全是高級喪尸。”
“完蛋,來勢洶洶啊!”
“城門會被攻破嗎?”
“肯定能守住,城主和城主夫人都來了!
“不好說,這次很反常!
……
有的繼續(xù)原地看熱鬧,而有的悄悄回家,收拾行李準備跑路。
這次的尸潮很反常,出現(xiàn)的時間不對。
喪尸的等級也比以往的尸潮要高得多,放眼望去,二級喪尸成片存在。
說明了高級喪尸會更多,破城的幾率也更大。
不過這一切,暫時和李昱沒什么關(guān)系了。
抵達城南,智囊在第一時間把李昱送進了城。
然后背著他一路小跑,沖進城主府。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李昱就醒了過來。
“大少您醒啦,渴嗎?要不要喝點水?”
聲音有些陌生,李昱猛然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是智囊那個男娘后,更加不放心了。
“不用了,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不用靠我那么近,我沒事了。你過去那邊坐著,我問你點事!
李昱詢問的,是尸潮的事。
智囊知道的并不多,“尸潮已經(jīng)到城南門口了,城主大人和城主夫人以及一眾高級進化者都在抵御尸潮。有他們在,烏坦城不會被攻破的!
“但愿吧……我這里沒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對此次尸潮,李昱同樣感覺奇怪。
前世的這個時候,肯定是沒有尸潮的,他記得很清楚。
若是蝴蝶效應(yīng),會不會太離譜了點?
直接整個尸潮出來,是為了懲罰他重生,導(dǎo)致許多事發(fā)生了改變?
李昱在家里休養(yǎng)了七天,期間李洪文、溫淑、李翔都沒有回來。
關(guān)于尸潮的消息,也源源不斷的傳來。
尸潮的攻勢變?nèi)趿,烏坦城即將迎來勝利的曙光?br>
人類這邊,死的傷的不計其數(shù)。
“尸潮攻城攻了七天,白銀城那邊怎么那么安靜?”
這個時候,正是烏坦城內(nèi)部空虛,十分危機,正是攻城的好時候。
白銀城在北邊,南邊有尸潮,雙面夾擊之下,烏坦城毫無還手之力。
白銀城竟然選擇按兵不動,沒有攻打烏坦城,難道雙方結(jié)盟了?
可是結(jié)盟的消息,李昱并沒有收到。
何況這兩個城邦屬于世仇,關(guān)系沒那么容易緩和的。
又過去七天,前后半個月的樣子。
城南終于傳來好消息,尸潮退了,烏坦城勝利了。
這半個月,李昱沒有出門。
待在房間里面除了養(yǎng)傷,就是修煉御劍術(shù)。
李翔的薄刃雖然沒有穿胸而過,但是也刺進去很深。
當然,就算沒有溫淑的反應(yīng),李昱也不可能讓自己死在李翔手中。
只是苦肉計需要逼真一點,李昱就多堅持了一會兒。
溫淑果然反應(yīng)及時,不但保住他的性命,還把李翔心愛的薄刃給震碎了。
最近半個月,李翔沒有回城主府。
以他貪圖享樂的性子,肯定沒辦法在前線呆住的。
只有一個可能,他在消弭父母的怒氣。
可是,手足相殘這種事,李洪文和溫淑都是不能容忍的。
估計效果甚微,但凡有一丁點兒效果,李翔肯定回家來躺著吃躺著喝了。
在尸潮來臨的第十五天,冷清了半月的城主府終于熱鬧了。
李洪文、溫淑、李翔他們都回來了。
跟著來的,還有核心骨干。
“諸位,最近半個月都辛苦了。三天之后會在炸雞廣場舉辦嘉獎禮,晚上城主府設(shè)宴,一起慶祝這場難得的勝利!
“嗚哈。!”
外面的聲音逐漸散去。
隔了一會兒,有仆人來敲門。
“大少,城主大人叫您去祠堂!
該來的,還是來了。
不過,應(yīng)該沒李昱什么事,叫他過去,只是對質(zhì)的。
所以李昱很寬心:“知道了!
李昱到祠堂時,李翔已經(jīng)跪在列祖列宗的靈位前面了。
挑的位置也挺巧,是李昱經(jīng)常跪的地方。
“爹、娘親,你們找我?”
李昱盡管喊了人,可是一點都不親近。
聽著像例行公事,不得不叫人一樣。
李洪文和溫淑心里以為,是李昱對李翔的行為依然不滿,所以才會這樣。
于是看向李翔的眼神,怒氣值又升了一檔。
“小昱,你把當時的情況復(fù)述一遍!
李翔已經(jīng)復(fù)述過,但是李洪文覺得漏洞很多,就讓李昱再復(fù)述一次當時發(fā)生了什么,好對照一下,判斷到底誰的錯。
“弟弟當時推了我一把,我倒地時不小心絆了他,然后他就要打死我,要不是娘親及時出手,我可能已經(jīng)死了。”
李昱當場聲淚俱下,憤怒地控訴著。
這可把李翔看呆了,好熟悉啊。
這不是我經(jīng)常干的嗎?
李昱也學(xué)去啦?
啪!
李翔愣神之際,蛇皮鞭突然揮下來。
他的屁股當場開花,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李翔從沒挨過父母的打,他哪里吃得消,當即嚎啕大哭。
“哭?”
“哭也沒用!”
“手足相殘是大忌,好好受著吧!”
“小昱,剩下十九鞭,由你來執(zhí)行!
李昱當即不哭了,愉快地接過了小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