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璐和林方政的照片也是你安排的吧。”孫勤勤并未跟他探討，有沒有用，不由你農俊能說的算。

“這樣一問一答太累了�！鞭r俊能不放松奪回主動權，“直接點，把你知道的、你要干什么，都說出來�！�

“你很趕時間嗎？”孫勤勤玩味地瞟了他一眼，“既然趕時間，又何必約這么個荒郊野嶺，你是在害怕什么嗎？要是你趕時間的話，那我們再約時間吧。直接省委見不是更省事？”

孫勤勤一再的將主導權牢牢把握手中，寸步不讓，終于讓農俊能臉上出現(xiàn)了慍色。

農俊能將煙頭扔到地上，然后用皮鞋尖輕輕蹂躪著。

“這世上有很多人，本來是很聰明的，按理說應該能成一番事業(yè)。但辯證法是基本規(guī)律，任何優(yōu)點都會伴隨著缺陷。過于聰明，反而會被聰明誤。為什么？”農俊能轉身面向孫勤勤，“因為自以為是，不懂謙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時的僥勝，便得意自滿，是要跌大跟頭的�！�

農俊能的威脅，讓孫勤勤怔了一下。

農俊能繼續(xù)道：“有話敞開說，要是繼續(xù)由著性子，后果恐怕你承受不了�！�

孫勤勤也不是非要跟農俊能杠到底，那不是她約見的目的。之所以這么針鋒相對，是想把事情搞嚴肅一點。

跟上位者談判，容不得半點軟弱。權力帶有天然的侵略性，只要你稍微露怯，就不可能與對方保持平等地位，最后談判的結果一定會大失所望。

“呵呵�！睂O勤勤冷笑了一聲，“你也用不著威脅我，既然我敢來找你，就做好了決裂的準備。不過，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明事理的長輩，出于尊重才想跟你談一談。你如此著急，那我也不兜圈子了�！�

接著，孫勤勤將自己調查的結果簡單陳述了一遍。當然，隱去了自己請私家機構調查的過程。

聽著孫勤勤的講述，農俊能的眉頭越皺越深。他想過孫勤勤從潘寒夢那里得知了一些事情，但怎么也沒想到，孫勤勤的調查會如此之深，通過劉礦人和潘寒夢兩個人，直接把目標鎖定到了自己身上。

難怪孫勤勤會如此有底氣，憑借這些證據，雖不足以對自己造成毀滅性打擊，但要真要撕破臉，這些上不得臺面、見不得光的事情，對自己的官德將有重大損害。

官場、商場、學術場……任何場都一樣，在廝殺的征程中，勝出者手上多多少少沾著一些不干凈的“血”。這些，既是他們的勛章，也是他們的命門。尤其是在向來“德才兼?zhèn)�、以德為先”的官場，任何臟污手段都會成為別人攻擊的利刃。

顯然，孫勤勤將住了農俊能的命門。

“呵呵。你的想象力超出我的想象，我覺得你不該當官，應該去寫小說。這些陰謀論，恐怕只有那些窮得叮當響，用稿費貼補家用的干部才設計的出�！鞭r俊能鄙視了官場小說作者一句，以此不承認的自己所作所為。

農俊能不知道的是，現(xiàn)實比小說精彩太多了。至少小說不敢寫出軌醫(yī)護丟下麻醉病人走出手術室的情節(jié)，因為作者是正常人，想不出這種突破人類底線、抽象狗血又反邏輯的劇情。

孫勤勤露出鄙夷的神情：“要敞開說的是你，現(xiàn)在又遮遮掩掩的也是你�！�

“說吧，你想干什么�！鞭r俊能的否認，只是面上的事。內心當然還是承認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