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寶璐也仰頭望向天花板,那是在極力抑制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是……”林方政沒有解釋,她沒說錯,自己是自私了。
好一會,感覺不再會有淚水流出,李寶璐垂下了頭,望向滿桌卻一絲未動的菜,沒有熱氣了。
“已經(jīng)涼了,走吧。你也該回去了。房卡給我!
林方政將房卡遞到李寶璐面前:“你這樣我很擔心。今晚我不回去了,就在你旁邊開間房。”感受李寶璐心如死灰的情緒,林方政不得不擔憂,今天的消極情緒對她打擊太大了。雖然他認定李寶璐不會是那種尋死覓活的女人,但萬一出什么事,自己就真的百死莫贖了。
李寶璐收起房卡:“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不會尋短見的。”
“可是……”
李寶璐冷冷強調(diào)了一遍自己的態(tài)度:“回去吧,心里沒必要有什么虧欠,也沒必要來做一次好人。這樣只會讓我討厭。像個男人一樣瀟灑點好嗎?”
話說到這份上,林方政也不能再堅持了。他知道自己徹底傷了李寶璐的心。
林方政嘆了口氣:“那我送你回去!
李寶璐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起身,提起自己的鞋子就往外走。
林方政結(jié)過賬,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進入李寶璐房間。
房門沒關,李寶璐放下物品,移步窗前,點上一根煙,背對著林方政。
就這樣,兩人誰也沒說話。李寶璐沒催林方政走,林方政也沒立刻絕情離去。
沉默一會兒后,林方政問:“接下來你怎么辦?已經(jīng)回樂團了嗎?”
隔壁房間,聽見李寶璐房間的開門聲,一男子興奮道:“他們進去好一會了,動手吧!”
拿單反的青年瞪了他一眼:“著什么急!捉奸捉雙,不得等他們洗完澡滾上床再沖啊!
男子不以為然:“誰知道他們洗不洗澡啊,萬一干柴烈火直接開整了咋辦。這鬼酒店隔音還做得賊好,那男的萬一就幾分鐘的小垃圾,等我們沖進去事都辦完了!
青年一聽覺得也有道理,這會兩人進去都快十分鐘了,萬一整完了,自己豈不白耽誤事。
但他也不魯莽,吩咐道:“那你去門口聽一下,要是干上了,我們就動手!”
“好嘞!”男子賤兮兮的答應下來,立刻悄悄出門去了。
還不到一秒鐘,他就縮了回來。
“干上了?”青年問。
“干個屁!”男子罵罵咧咧,“房門都開著,兩人就在房間傻站著,嚇得我一跳,趕緊回來了!
“傻站著?”青年也懵圈了,“大老遠跑到這里約會,不抓緊時間辦事干啥呢?”
“誰知道呢!蹦凶映爸S道,“我看那男的就是不行,估計是剛嗑藥,在等藥效上來呢!
“好吧!鼻嗄暌彩菬o語了,“那我們就繼續(xù)等,什么時候關門了,估計就要開干了,我們再進去捉奸!
“你說這商老板也是奇怪,為什么非得捉奸在床呢,真讓他們辦成事了,那不虧大的。直接孤男寡女在房間摁著不就完事了!
“不該問的別問!”青年呵斥了一聲。其實他也奇怪,如果這兩人早就好上了,不差這一次,來個捉奸在床,倒也說得過去。但看這兩人的相處,不像是那種已經(jīng)發(fā)生過關系的情人,那就完全沒必要等他們辦事了。直接房間里摁住,他們也解釋不清,不也能達到目的嗎?
只能說,他們不懂商老板。商老板既不在乎李寶璐的人,也不在乎她的心,而是要她家的臣服。結(jié)婚后,一個品行不端的證據(jù),將成為壓在她家頭上的石頭,讓她家在自己面前抬不起頭來。把他們拿捏死,才能掌控住最大利益,不被她家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