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吃完飯后,林方政送王定平一行離去。
翌日,當潘寒夢興致沖沖走入林方政辦公室,轉述盤勝利被省紀委紀律審查和監(jiān)察調查的消息時,林方政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你早知道了?是你干的?”
“我沒那么大能耐。”林方政搖頭,“多行不義必自斃,意料之中。”
“是嗎?”潘寒夢肯定狐疑不相信,雖說正義不缺席,但正義經常遲到。哪有這么巧的事?
“還有別的事嗎?”林方政懶得跟她扯閑話。
“你這人還真是跟我家的空調一個德性!迸撕畨舨粷M撇著嘴。
“什么意思?”
“一會熱一會冷,反復無常。怎么也修不好。”
“哈哈。”林方政樂了,“修不好就換唄,一臺空調而已!
“說得輕巧。20歲大三那年我精心挑的,都陪了13年,這老家伙雖然比不上現在那些一級能效的新國標小伙子,但誰讓我是一個念舊的人呢,一直舍不得換吶。”
林方政無語了,這個潘寒夢,又拐彎抹角來說這些曖昧的話。
“還是換了吧,老空調既耗電,效果又不好,再念舊,也不要在一臺空調上吊死啊!绷址秸蛋稻芙^了她的曖昧。
“那你說,空調會怎么想呢?它也想讓我把他換了嗎?”潘寒夢忽然往前湊了幾分,直勾勾盯著林方政。
“呃……”林方政不自覺推著椅子往后退了幾公分,“我覺得,空調也會為了你好……”
話還沒完,潘寒夢已經聽出了接下來即將婉拒自己的內容,打斷道:“哈哈,沒想到你也是個有童話心的人。”
“?”林方政摸不著頭腦。
“一臺空調而已,你還跟著我?guī)敫星榱。我想換就換,不想換就不換,決定權在我,不在他。”
真是個冥頑不靈的女人。
“不是,師姐……”
潘寒夢正色道:“我不叫師姐,我叫潘寒夢。你可以生疏的叫我潘寒夢,也可以熟悉的叫我寒夢。”
林方政愣了一下,這還有的選嗎。
“那個……寒夢,我是這么想的,咱為了生活質量更好,沒必要跟一臺不知冷不知熱的空調過不去,你說是吧!
“沒事,我會慢慢調教的,會讓他知冷知熱的。”潘寒夢俏皮中帶著一絲堅定。
“可你已經修了幾回了……”林方政微微皺著眉,調教?這是把我當獵物了?
“不說空調與主人的童話故事了!迸撕畨麸h忽一下又掰回了主題,“李姝的案子,有進展了。”
林方政無奈地望著她,本想勸她放下,現在看來都是徒勞。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實林方政挺苦惱的,關于潘寒夢的意圖,林方政問過孫勤勤幾次,是不是知道什么?但孫勤勤卻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態(tài)度,不肯多說幾個字。理由也很簡單,林方政什么都不知道,才是跟潘寒夢正常相處,如果知道了,肯定露餡。
再問究竟要自己怎么做的什么,孫勤勤就兩個態(tài)度。第一,被動應對,不要主動出擊。第二,上不封頂,她一切都不會責怪。
林方政簡直覺得她瘋了,甚至憤怒之下沖口而出:“什么叫上不封頂,我跟她上床算不算封頂?!”
孫勤勤沉默了一下,最終只是冷冷丟下一句話:“你要是愿意,那也行。想好就行!
然后就掛了電話,徒留林方政一人發(fā)狂。
這樣的不歡而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林方政不知道孫勤勤究竟怎么了。之前不同意她奔仕途,以及自己導致女兒險些遇害,讓她很生氣,夫妻感情受到了影響。那現在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再怎么樣也該緩和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