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把兩人同時踢到了黨校,這就有點太巧合了吧。
“怎么了?我看你也去了組織部,莫不是要你去黨委口了?”在劉文康的認知里,財政局長異動,其他崗位那都是看不上的,大概率是去黨委口弄常務副部長了,雖然比直接上副縣多繞了彎,但也不算太差的安排。
“狗屁!”段杰怒道,“我他嗎跟你鉆一個被窩了!”
“鉆一個被窩?”劉文康也懵了,“你是說,你也要到黨校……”
“常務副校長。 倍谓軒缀跏且е勒f出的這幾個字。
傻愣住半晌,劉文康才回過神來:“這……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吳華行都放狠話了,能干干,不能干免職滾蛋!”
“太過分!太過分了!這也太過分了!”劉文康連著說了好幾遍,為段杰鳴不平。
“我以為林方政是針對我,現(xiàn)在你說你也被搞走了,看來,是針對我們一起的!”
“狗曰的!”劉文康咬牙罵道,“這人心胸太狹隘、太可怕了!你又沒犯錯,我也沒犯錯,自打他回來,我就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把我一貶再貶!就因為不是他那個山頭的,就這么看不慣我們!借著機構改革的名義瘋狂打壓、提拔自己人!”
“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段杰的憤怒重新占據(jù)上風。
“對,你是常務副校長,我也在縣委黨校,我們一起搞亂他,讓他林方政知道這么安排是個錯誤!”
“胡說八道!那樣干只會自己吃虧!”段杰否定了他的餿主意。
“那你說怎么干?”劉文康問。
段杰一手扶著車頂,一手揉著額頭,思考著辦法。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森坡鎮(zhèn)那幾個村的鬧事,是誰的主意?”
“村民對改革不滿,鬧事很正!眲⑽目笛凵耖W躲,敷衍了一句。
段杰板了板臉:“跟我還藏著掖著?上次你打電話問我是不是要停發(fā)村干部補貼,沒幾天他們就鬧起來了。這件事,難道跟你沒關系?我知道你不是主謀,你沒這個膽量。是誰出的主意?誰在背后串聯(lián)?”
對于自己這個妹夫,段杰還是知道的。之前政府辦出身,常年跟在領導身邊,整天唯唯諾諾,要說干事的膽量,那確實不如其他單位的一把手。
“哎……都這個時候了,跟你說也沒關系。但你可不能往外面說漏了嘴……是孟春竹……”劉文康小聲將孟春竹與自己聯(lián)絡,讓自己在森坡鎮(zhèn)透風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段杰這才知道,孟春竹已經糾集了一幫人在密謀反抗了。
“獨木不成林。光靠我們的力量,怎么折騰都沒用。得背靠一個團隊才行吶!倍谓苣抗庥挠。
“你的意思是……”
“你給孟春竹打電話,晚上一起吃個飯!倍谓軓淖炖锿鲁鰩讉堅決的字,“我們也加入!”
時間一晃而過,來到了7月底,所有調整干部都已經談話結束。對于第一輪談話效果不佳的,在林方政授意下,自己和李紀成分別找他們談了第二次。
在浮曲縣調研時,對方說找被迫讓位的領導干部談話,分管談了組織部長,組織部長談了書記談,幾次談話下來,都能答應。
這話明顯是美化修飾之后的表述,只有切身經歷了,才知道利益矛盾從來不是靠談話就能解決的。
哪怕是林方政和李紀成出馬,能最多真正的再做通幾個人思想工作,還是在給出一定承諾的前提下。比方說對年紀大的,承諾給他們提職級,晉升四級調研員。對于年紀輕的,則答應一有位置優(yōu)先安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