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太對了!我敬您一個!”竇濤興奮地端起杯子。
“不著急喝。”夏振平保持著冷靜,沒有與他碰杯。
“那我先干為敬!”竇濤嘿嘿笑著一飲而盡。
“這第三點,也是很重要的一點!大家認(rèn)真聽!”夏振平變得異常嚴(yán)肅,眾人都停下了動作。
“林方政是什么背景,你們都知道了。市委書記王定平是他老領(lǐng)導(dǎo),對他那是絕對信任。而王定平背后又站著胡文冠。更別說他還有個省長岳父了,雖然遠(yuǎn)在天邊,真到林方政落難的時候,會不出手相救?這樣的背景,我問在座的各位,誰能扳倒他?”
眾人沉默了,很顯然,在中國官場,這樣的背景,除非自己違法犯罪,基本沒有扳倒的可能。但林方政是什么樣的人,縣長那一年,眾人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那是絕對不可能有腐敗問題的。
“正所謂剪其羽翼,斷其枝葉,縛其手足,于我奈何!毕恼衿綔\淺喝了一口酒,“所以,擒賊擒王在林方政身上行不通,那我們就走農(nóng)村包圍城市策略!先打擊他的左膀右臂,讓他不得不揮淚斬馬謖。等到那一刻,剩下的搖擺派也自然投靠了我們。他成了孤家寡人,任有天縱英才,也是無濟(jì)于事了!這一點,具體怎么干,竇濤同志已經(jīng)有了思路,我覺得很有道理。等下他給大家講一下,大家一起參謀參謀?偠灾,開弓沒有回頭箭,出劍必封喉!對付林方政這種斗爭經(jīng)驗豐富的領(lǐng)導(dǎo),不能莽撞,一定要有周密計劃,一環(huán)接著一環(huán),讓他應(yīng)接不暇、方寸大亂!越亂越好,越亂,我們就越有利!”
“還計劃個啥?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直接去省里上訪,讓省領(lǐng)導(dǎo)評評理,我們基層的干部累死累活、流血流汗,縣里卻這么無情把我們踹開,這種無恥行為究竟對不對!”村部會議室內(nèi),剛剛經(jīng)過了一番激烈討論。
“想多了吧你!北P中軍立即予以反駁,“你以為還是以前,去省里告?zhèn)狀就有他娘的青天大老爺出來做主?現(xiàn)在那些老爺都恨不得躲著上訪戶,有上訪都是直接打發(fā)給下面處理。只怕我們還沒到省委門口就被衛(wèi)兵抓起來了!
“別吵這些沒用的了!”盤德昌鎮(zhèn)住了爭執(zhí)不下的幾人,“周密計劃肯定是要有的,這次我們不是單槍匹馬。商務(wù)局竇濤局長的丈母娘傳了話過來,說縣里很多領(lǐng)導(dǎo)都不滿意,要搞事情。要我們一起行動!
“竇濤的丈母娘?”劉春蓮滿是不屑,“那老太太嘴上跟中軍的大褲衩一樣松松垮垮,沒個把門的。開個民宿整天神神叨叨,好幾次游客都投訴她,說游客入住時,她跟個算八字一樣問這問那。”
“你這娘們,怎么拿我打比方?”盤中軍很是無語。
“咋啦?你敢說你那褲衩子不是松松垮垮?你那玩意又撐不起,不知道買那么大褲衩子干什么!
“你……”眾人都笑了起來,盤中軍被懟得面紅耳赤,卻不敢再還嘴。
劉春蓮的女霸王性格一覽無遺。
“好了,這些話滾被窩里說去!”盤德昌臉色一板,眾人都收住了嬉笑,“這次她沒扯淡,我跟袁平文確認(rèn)了,說城管局的孟春竹也跟他提了這茬子事,讓我們整出點動靜。”
盤元正疑惑道:“爸,袁平文這個人跟狐貍一樣狡猾得很,他敢去得罪縣委書記?”
“縣里都要摘他帽子了,他還能忍,那就不是個男人了。哎,我們也不管他敢不敢露面,反正他表了態(tài),說自治組織的事,他不管,也不要找他。也就是說,他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F(xiàn)在我說說我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