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政點頭表示有道理:“如果鄧和泰能出手幫忙,確實有可能叫停?蓡栴}在于,如何讓陳瑤幫忙?她這次處干班回來,估計待不了多久就要調(diào)整職務(wù)。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正常人都不會多管閑事了。”
“那就看你了!庇谙日屡牧伺乃绨,“林老弟,我覺得你肯定能說服她!
隨后從包里拿出一份材料遞給林方政:“這是整理出來的案情介紹材料,你先研究一下。”
這種內(nèi)部資料,肯定是不能在網(wǎng)上傳輸?shù)摹Vv到底,林方政其實也沒有閱覽的權(quán)力,于先章這么做已經(jīng)是違規(guī)了。不過這個節(jié)骨眼上,兩人你知我知,顧不上那些了。
林方政接過材料,粗略瞄了瞄,便折起來收進了公文包。
聊天到這也就結(jié)束了,于先章說:“好了,我得抓緊趕回去了。你這邊也要抓緊時間,明天等套了印,文件發(fā)了出去,就失去先機了。我是不是簽字同意那三個小畜生不移送特殊學校,就取決你的結(jié)果了!
沒錯,當務(wù)之急,是趕緊把薛偉誠簽字的手攔下來。沒有了文件支撐,熊同方就只能用權(quán)力去強制操縱,那就是出手的最佳時機。
目送于先章的公車離開,林方政站在市政府的地下停車場內(nèi)。
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半。時間確實是十分緊張了。
他點上一根煙,細細思考接下來的動作。
直接給陳瑤打電話?他搖了搖頭,怕是不行。一是這件事本來電話里就說不太清楚,溝通起來存在不達意之處;二是就如剛才分析的那樣,陳瑤本身處在節(jié)骨眼上,僅憑一個電話怎么可能蹚這個渾水。
思考了好一會,林方政熄滅香煙,已下決定,他掏出手機,在網(wǎng)上訂了一張最近時間去省城的高鐵票。然后快步離開市政府,在門外攔了一臺出租車,直奔高鐵站。他沒讓洪鵬濤動用公款訂票,就是不想提前驚動薛偉誠。
從西平到秦中,如果開車的話,需要五個多小時,再到省委黨校,估計都半夜了。而乘高鐵的話只需要不到兩個小時,能保證九點前到省委黨校。
他也沒有向薛偉誠報告,明天都沒有日程安排,自己作為領(lǐng)導,不到辦公室也沒事。薛偉誠也暫時不會找他了,兩人都心知肚明,隔閡和矛盾已經(jīng)產(chǎn)生,薛偉誠又怎會主動低頭呢。
高鐵緩緩駛出站臺,無聲,但堅定。
林方政看了眼窗外的重重群山,將西平封閉在這信息閉塞之地,F(xiàn)在,到了要向山外求援的時候了。
路程較遠,林方政從包里拿出案情材料,開始閱讀起來。
一行又一行的字印入他的腦海,他的情緒也被牽動起來,整個人汗毛倒豎起來。從這份材料中,他腦中已經(jīng)有了那晚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1月1日晚,陳宏遠三人騎著電動車來到實驗中學后面的荒山。
這座荒山,其實并不是山。而是當初學校擴建工程所遺留下來的渣土,堆了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高有五六米;纳絿梢蝗,中間因為降雨形成了一個小池塘。
因為周邊都沒有開發(fā),只有遠處有幾乎零星的自建房,所以這個地方人跡罕至,山包上已經(jīng)長滿了雜草。
陳宏遠停好車,劉宇航已經(jīng)在荒山前等著了。
“鵬哥。”看到王鵬,劉宇航屁顛屁顛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