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背龊醭A桀A料,原以為林方政會馬上追問是誰,卻不想他的態(tài)度十分平淡,絲毫沒有驚訝感。
常凌疑惑道:“你這反應有點奇怪啊。之前著急忙慌讓我去調查,怎么現(xiàn)在好像跟自己無關一樣,你們之間調和了?”
這話讓林方政心里一陣暗嘲。我不但知道他的靠山是誰,而且已經暗中和他的靠山交過一次鋒了,比你的消息還早幾個月。你不提倒罷,我現(xiàn)在懷疑是你的調查走漏了風聲,搞得我被農俊能敲打呢。
但這只是心里的想法,對于常凌,林方政還是保持著信任,他再怎么不明事理,也不會蠢到來坑自己,坑他恩人的女婿。最多是無心之失吧。
“因為我已經知道他的靠山是誰了!绷址秸䦅A了一塊辣椒放嘴里。這辣椒可不是什么螺絲椒,而是本地青椒,屬于奇辣無比的那種。
傾襲而來的辣感,讓林方政緊忙拿起蓮子羹就喝,一碗蓮子羹下肚,方才覺得緩解一些,但從舌根傳來的隱約痛感,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本就沒多少的胃口,這下更是心煩氣躁,完全不想吃了。
常凌也驚奇的放下了筷子:“你說說看!
林方政指了指天花板:“組織部!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們關系很隱秘,要不是我旁敲側擊把那老板喝得大醉,恐怕都打探不到!
“我壓根就沒去打探,人家主動找上門了。”林方政點上一根煙,“他的靠山直接讓人給我傳話,警告我要是再敢鬧,就要不留情面了。”
常凌聞言忽然皺起了眉頭,發(fā)出難以置信的語氣:“伍權生竟然敢這么明目張膽為許哲茂站臺?!”
林方政本來對他的遲到消息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可這話一出,倒讓他完全懵住了。
“你說什么?伍權生?”
“對啊,伍權生就是許哲茂的靠山!背A枰层读耍扒么蚰愕,不是伍權生?”
伍權生何許人也?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
當初林方政調動商務廳受阻,后來孫勤勤出馬拉大旗作虎皮,唬得時任廳長徐三平答應幫忙,然后就親自找到了伍權生匯報。伍權生知道后,當即表態(tài)應該對林方政這種專業(yè)型優(yōu)秀人才啟用特殊例外條款。這才一錘定音,將林方政調上來。
“警告我的,不是伍權生,而是農俊能啊!绷址秸活^霧水。
“農俊能?”常凌說,“不會吧,他居然會是許哲茂的靠山?還會出面給你傳話?好歹是個省委常委,會做出這種低級的事?”
省部級領導會不會做出這么低級的事,林方政不知道。至少從落馬官員的懺悔中,很多省級領導干的低級、小氣事更讓人大跌眼鏡。引用一句評價,那素質水平,簡直連老百姓都不如!
但常凌的反問卻也提醒了林方政。農俊能真會為許哲茂做出這種低級事嗎?
要知道,雖然已經初步鎖定靠山是農俊能,但卻沒有找到絲毫兩人之間的關聯(lián)和交集。如果說是伍權生從中居中聯(lián)絡,農俊能已經成了許哲茂的隱形靠山,也說不通,因為出面敲打自己的,更不該是農俊能,而是伍權生。
林方政猛然想起孫衛(wèi)宗跟自己說過,他的直覺判斷農俊能不太可能是許哲茂靠山。而且還分析了兩種可能性,其中一種可能性就是在農俊能和許哲茂的表象之下,還隱藏著一個中間人。